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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起来,带着两儿子去了隔壁。
一个时辰后,他才转来。
那时,方无悔已经被细妹抱走了。
清哑问:“都说了?”
方初道:“只说了个大概。他们还小,有些事也不懂。”
一面上床,在清哑身边躺下,搂着她。
夏天,他特喜欢抱着清哑降温。
清哑身上凉凉的,不是冰凉,而是如玉般温凉,好像燥热根本影响不了她,她很少大汗淋漓,或者浑身冒火。
冬天,清哑则喜欢抱着他,因为他身上火热。
方初一面摩挲她柔软的胳膊,体会温凉,一面道:“这小子,今天真是气死我了:听了谢吟月的话私自跑去找人,找到了也不叫我们;从阎王殿逛了一趟回来,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他爹,倒对人家小女孩说长大了要娶人家。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把我方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清哑不出声,瞅着他微笑。
方初没得到回应,低头问:“你不觉得他反常?”
清哑反问:“你小时候干的事正常?”
方初垭口无言。
相比儿子,他的经历好像更离谱。
忽听外面紫竹道:“奶奶,适哥儿来了。”
一阵急促脚步跑进来,跟着帐帘一掀,适哥儿头发散乱地探头进来,方初早在听见紫竹声音就坐起来了,问“什么事?”
第859章 自杀
适哥儿道:“爹,你要敢不要娘,我绝不答应!”
在昏蒙蒙的灯光映衬下,他凤眼亮得像星子,还有些红。
方初忍了又忍,看在他胳膊还有伤的份上,才忍住抓他过来揍一顿的冲动,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适哥儿急求他保证:“你不会不要娘的,对不对?”
方初坚持问:“为什么这么说?”
适哥儿生气了,爹怎么就不答应呢?
他刚才才知道,爹以前竟然和谢吟月有过婚约,这让他没来由地恐慌,正要再说,清哑忙道:“不会,你爹不会的。快去睡。”
一面说,一面下床,拖着儿子就走。
这个儿子,怎么这样较真呢!
方初疑惑不已,看来这事跟清哑有关。
他便等着清哑回来,问她。
清哑把儿子安抚住了,才回来。
上床,方初一把扯过她,搂在胸前,笑问:“你娘俩怎么回事?”
清哑把白天和儿子的对话说了,“他想多了……”
方初道:“臭小子,这么小就开始管他老子了!”
并不见多少生气,相反口气十分自豪。
在他心里,懂得护着娘亲的孩子,绝错不了!
他心一畅,升起一股柔情,轻声问清哑:“可是很累?”那手便顺着清哑纤腰滑下去,轻轻地摩挲,眼眸幽暗深邃,“雅儿?!”
若不累,就来一场“鹊桥会”。
清哑迅速领会他的心意。
这半个月来,他们相处虽温馨却无激情。
她还奇怪,怎么他难得这样老实起来,难道是天太热了?
今日才知道缘故:儿子出事,若他还有心寻欢作乐,真愧为人父。现在儿子回来了,他也有心情了。
她其实有些累,却不忍驳他兴致。
她也不出声,就伸手环抱住他脖子。
方初觉得,自己被温凉缠裹住了,可身体不但没降温,反而更加火热,热得不行,越抱紧那一团温凉的软玉揉搓。
清哑呢喃道:“好热!”
方初越发迷乱不堪,忽想起刚才清哑说的“我不退货”,忍不住又低笑起来,莫名兴奋——清哑很在乎他!
“你想退货我也不许!”他在她耳边道。
※
方家热闹、欢快、温馨,韩家却气氛沉压。
陶女割了手腕自尽,幸亏韩太太来了,才救下。
因之前谢吟月表现反常,韩太太终不放心一双孙儿女,便赶来霞照,进门就碰见这桩晦气事,问起缘故,却是为了非花被掳。
原来适哥儿叫人送给韩家的信是陶女接了。
陶女想要拿去给谢吟月,又踌躇:那纸上稚嫩笔迹“有人要抢你女儿”,没头又没脑,大奶奶看了定会以为是她想出来的花样,不过是想找机会接近哥儿姐儿,好在大爷跟前露脸而已。
大奶奶上次就警告过她,叫她想找大爷只管自己去,不许拿哥儿姐儿做借口。陶女也是心性要强的人,便不去找谢吟月,想晚上直接递给韩希夷。
结果韩希夷回来就进了大奶奶院子,进去就没再出来。
陶女更不敢打扰,不然岂不是公然和主母挑衅。
她又想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找机会给韩希夷。
韩希夷和谢吟月用完早膳就要去锦绣堂赴会。
当着许多人,陶女又不敢把那揉得烂巴巴的纸片拿出来,那纸片实在太不像样,连她自己也觉得像是哄人的手段。
然后,韩非花就出事了。
陶女自觉无脸再见韩希夷,陈家那边传信回来,说没找到非花,她便绝望地写下认罪书,忏悔自己失职,然后用刀割了手腕。
她不想上吊,听说吊死鬼都是舌头挤老长的挂着,很恐怖,她不希望韩希夷看见自己一幅丑样子。
韩太太听说孙女被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哪顾得上评论陶女所为,等韩希夷谢吟月带着韩非花回来,她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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