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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昌帝便一整身形,和林世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再不出来,他不敢确定清哑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言,虽然他和方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勾结,但他还是担心的很。
    众臣一见他,纷纷起立,躬身道:“见过皇上。”
    堂下衙役和证人等,则全都跪下了。
    清哑见皇上居然隐在后堂,想到杨御史指控林亦真杀父、谢吟风指称林亦真与方初有私情、方家杀了林姑妈等事,心中一动,急忙上前跪下,高声叫道:“皇上,民妇要告御状!”
    方初也急忙跟着跪下,并阻止道:“清哑,稍安勿躁!三位大人正在审问呢,定能还我们一个公道,何须惊动皇上。”
    前日,林亦明要清哑告御状那番话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对,只看在什么场合用。比如眼下,没有太皇太后在场,但三司官员、内阁阁臣、皇上和王爷齐聚一堂,还有比这更好的告御状机会吗?
    可是告御状有一条:不管内情如何,先要受刑的!
    方初吓坏了,生怕上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清哑打几十板子,那可了不得了。他一直挡在她前面,但每到关键时刻,她必然和他并肩而立,拦也拦不住。既拦不住,他得看着守着她,随时接应。
    顺昌帝也想到这点,忙道:“正是。织女有何冤情向蒋大人呈述,朕在此听审。”一面心里想:“亏得朕出来了,不然闹将起来……”
    他挥手令众臣免礼,一面威严地问:“织女要状告何人?”
    他要清哑向蒋大人呈述,自己却越俎代庖问起来。
    林世子早命人将屏风后的椅子搬出来,放在公堂左上首,请皇上坐了,他则站在皇上身后;蒋大人等人都告罪一声,也都坐下了。
    清哑坚定道:“告镇南侯、永安伯!”
    皇帝坐下问:“状告何罪?”
    清哑道:“谋反!一审就知道了。他们告方家,大人就审方家;我现在告他们,还有谢吟风判了死刑,一直都没死;林表妹也告他们,我们都要告他们,大人应该审问他们!”
    林亦真的白发刺伤了她的眼睛。
    她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十分担心。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她发现自己的身份比方初好用,所以才抢着出头。
    众人恍然大悟:郭织女这是要转移视线呢。
    审问方家变成审问镇南侯、永安伯,这重点可不一样。
    蒋大人原也没处理错:杨御史指控方家,他便审问方家;证人林姑父猝死,他必然要追查死因;等清哑带来谢吟风,这桩勾结案很可能是被陷害的,他便要调转审问方向了。
    可是谢吟风和杨御史都不甘前功尽弃,指称林亦真和方初苟且,杀父灭口,才打乱了蒋大人审问的步骤,也惹得清哑不满。
    顺昌帝眼中浮现笑意,道:“郭织女说的是。”
    因对蒋大人等人严厉道:“几位爱卿可严审这谢氏女、章明和杨华仁,到底如何勾结,陷害忠良!”
    蒋大人高声道:“微臣领命。”随即先喝问章明:“到底受何人指使,快快招来,若不然,大刑伺候!”
    顺昌帝冷冷道:“不必大刑伺候。章明,你若不招,朕灭你的九族;你若从实招来,朕只追究你一人罪责,祸不及章家。”
    杨御史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
    只因章明若招了,一切都完了。
    正关键时,又有人回禀:韩希夷带来重要证人。
    方初眼中射出激昂战意,心想终于等来了。
    下面,该他大显身手了!
    韩希夷带来了谢吟风与镇南侯第二子石寒坤苟合养出的一子一女,并一干伺候的仆妇,证实谢吟风几年来一直和石寒坤在一起。
    石寒坤,便是上次在如意楼指使谢天良的贵公子。
    接着,虎禁卫一指挥使又来回:他当值时,捉住强入幽篁馆、准备清洗方家的贼人数名,经审问是镇南侯府和永安伯府的护卫。
    顺昌帝、蒋大人等人都满面震惊——天子脚下,朗朗乾坤,镇南侯府和永安伯府怎敢如此大胆?
    玄武老王爷斜睨他们冷笑。
    怎敢如此大胆?
    自然是方初和玄武王府给他们的胆子!
    方初根据探知的消息,与王世子合谋给石寒坤下套:在关键时刻命虎禁卫内部假传消息给石寒坤,说三司会审已经定了方家大罪,虎禁卫已领命要去查抄方家,石寒坤便一头钻进了套子。
    因为石寒坤和谢吟风商定,要抢在官兵之前对幽篁馆下手。
    幽篁馆虽然不是方初老巢,油水也丰厚的很,尤其是方初最近还收回了五十万欠款,石寒坤仗着在禁军中有人打掩护,有恃无恐。
    石寒坤会上当,说明玄武王根基深厚,绝不是镇南侯府可比的。
    便是方家,实力也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这些事,顺昌帝和蒋大人当然不知道了。
    顺昌帝龙颜大怒,命传所有相干人上堂,严加拷问。
    于是,严未央也上堂了,终于又捞到了露脸的机会。
    巧儿是闺阁少女,能不露面最好,清哑觉得严未央比她口齿伶俐,谢吟风这事还得严未央才能说得清楚,所以叫严未央来说。
    接下来,严未央、方初、韩希夷三人联手。
    清哑便清闲地靠边站,只要听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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