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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少女就先去了豆腐店一趟。
    不出她所料,豆腐店的生意比起往常更加红火些,食客们都叫嚷着多给些蘸料。
    少女在一边等得无聊,炸起了糖油果子,卖了一部分。
    好不容易等到李叔歇息了,苏芳愿这才上前询问。
    “李叔,寒食这三日,你还要订蘸料吗?如果要订三日的,我好早些做好给你送来。”
    老板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我这儿只能在第一天卖些冷豆腐,放不了那么久,只订第一天的就成。”
    得到了老板的准话,苏芳愿这才点点头,推着糖油果子的推车离开了。
    蘸料只能卖第一天的,糖油果子应该也只能卖第一天的,那之后两日岂不是完全没有进账?
    想到这些,苏芳愿秀眉微蹙,忧愁涌上心头。
    “姐姐,说好在面馆卖糖油果子,你怎么又跑了?找你好久。”
    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苏芳愿转头一看,才发现是虎娃找来了。
    递给虎娃两颗糖油果子,少女悲观地说道:“好好珍惜吧,我可能挺不过这个寒食了。”心里万分悲怆,一时间难以平复。
    “怎么会呢?”虎娃捧哏。
    “这糖油果子最多就能卖第一日的,随后两日就没有收入了。”苏芳愿认真地解释。
    随后一想,告诉了虎娃也没有什么用啊,于是摇摇头,正准备推上推车离开。
    “这还不简单?”虎娃吃完了手里的两颗糖油果子,转着眼珠,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说道,“再给我一串糖油果子,明日我帮你卖。”
    “哈哈哈好。”
    苏芳愿当然不信小孩子的话,只当是虎娃又在赖皮要吃的,于是大方地送了一串给他。
    两人道别之后,苏芳愿看着车里的材料,转身去集市买了些之后要用的材料。
    糖油果子的原料,蘸料的原料,以及随后三日的吃食……
    想到随后三日的进账与支出,苏芳愿多买了些糖油果子的原料,准备多做些备用。
    晚上送蘸料给李叔的时候,少女自己留了一小碗,这蘸料味道好,留一些沾馒头应该也是好吃的,总比清汤寡水的好。
    炸好糖油果子、做好接下来三日吃的米粥馒头面饼等等,苏芳愿这才敢安心的睡去。
    第二日,依旧是易庭叫她起床。
    面馆开不了,书院也放假。
    苏芳愿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早起?睡个懒觉到大中午,还能少吃一顿冷饭不是?
    不过这些抱怨她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哪儿敢责备恩公呢?
    “虽然面馆不用开了?不过你还要卖糖油果子不是?”胡易庭指了指她昨日炸好的糖油果子,说明了情况。
    ‘糖油果子不用赶在朝食之前卖!’苏芳愿心里幽怨地想着,不过还是在易庭走出房门之后磨磨蹭蹭地穿起衣服来。
    等到万事俱备准备出摊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熟人。
    “师父早,姐姐早。”虎娃乖巧地问过早安。
    苏芳愿不解,看向恩公,这小孩莫不是他引过来的?
    谁知恩公也是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别眉来眼去的了,还不速速随我来。”虎娃颇有气势,两只小手一背,就往一个方向走去。
    让一个小孩子大清早乱跑也不是办法,于是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跟着他去了。
    第17章 奸商体验
    清晨的天空还是昏沉沉的,光线也不甚明朗。
    也许是寒食的缘故,京城的大街上少了些烟火味,更显得清冷了。
    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所以一眼就能看到一个小孩趾高气昂地在前面走着,一男一女推着推车跟在后面,也算得上是和谐融洽。
    今日不能生火,所以苏芳愿就没有带油锅、炭火和另外一些工具,就把糖油果子装好就出门了,所以推车轻了不少。
    不过就算是很轻,恩公还是帮忙推车。说是帮忙,其实就是抢过了推车的工作,大部分的重量都是易庭在推。
    苏芳愿在这一边看着另一边帮忙的恩公,心里没来由地触动。
    有人陪着出摊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嘛。
    “小虎有跟你说过要去哪儿吗?”
    正当苏芳愿走神之际,耳边就传来了温润的提问声。
    “不…不知道啊?”苏芳愿收拢思绪,结巴地回答道。转头一看发现恩公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不大确定地问道,“易庭你知道吗?”
    易庭摇了摇头,随后犹豫地回答道:“他没跟我说过,不过看这方向,应该是去城门。”
    城门?那不是没有证件不许出去的地方吗?虎娃难不成要她在城门口摆摊吗?
    很快,这些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虎娃颇有架势地‘指点江山’,小手指着一个空位,示意她去摆摊。
    既来之则安之,苏芳愿索性从了虎娃的意,支起摊子来。
    也许是来得早了,食客没有几个,连摊贩也不多。苏芳愿把小凳子都拿出来,三个人排着坐,等待着生意来。
    苏芳愿百无聊赖地望了望城门口的位置,修得很是恢宏壮阔,大块大块的灰色石头砌成的城墙,光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城墙之上守卫的士兵,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从中间开了一道赤红色的拱形大门,大门虽是木制的,不过看这厚重程度,也不是能轻易移动的。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仿佛人就是被关在城里的蚂蚁,渺小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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