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师尊,小徒弟混乱中摸到了他的衣摆,贴心地说,我、我嗯帮你换身新的。
陈开无语。
他怀疑小徒弟控制不住自己,要做多余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他身上确实湿了,只能换掉湿的。
而在他换衣服的过程中,小徒弟抱着仙琴乱弹,摸到了很多奇奇怪怪不该乱摸的弦。
别弄。
陈开淡定地按住他的手。
南门柳又用身子蹭在琴上,最后膝盖都蹭了上来。
别碰我,陈开被他逗笑了,琴不是这样弹的,不需要用到这部分弦,我帮你是为了修炼,你乱动弦是为什么?
师尊,小徒弟痴痴地说,你笑起来好看,比平时还好看
说完,他就害羞地曲起身子,把脸藏在琴上。
雪做的琴是软的,但又有硬的支撑敢,南门柳在琴池上蹭了蹭脸,小声说:师尊,好闻的味道,是雪的味道。
陈开笑道:你是不是猜到我的灵根了?
是的。
为什么岑绮思会送这张琴给他,还说是求他办一件事呢?因为这琴是雪做的,想来是快融化了,她想保住自己喜欢的琴,所以拖有一个雪灵根的陈开帮忙收下照顾。
没有人知道陈开是什么灵根,她应该也是才猜到的,因为直到最近,北原才突然开始下雪了。
可是
你怎么会是冰雪双灵根呢?小徒弟茫然的摸着倚靠在他胸、前的那片柔软的琴池,师尊明明是很温柔、很温暖的。
不,陈开摸摸他的头顶,说,除了你以外,别人都说我是冷冰冰的。
他是天生的冰雪双灵根。
这两个灵根都是水的异变,出自同源,所以从本质上讲,其实他是天灵根,但无论是水、冰还是雪的单灵根,都不如一冰一雪来得更有攻击性,所以说他是上天眷顾、指明的天道都没什么问题。
他怕平平无奇三灵根的小徒弟知道后会比较,会自卑,就一直没有说。
不过现在看来,小徒弟不仅没有自卑,还有点骄傲。
师尊,你好厉害啊。
他抬头,脸红红的。
随后他的手向下摸到了稍有一点融化的琴马,有些粘稠,但还维持着原本由雪凝成的形状,是坚硬的。
师尊明明他低头说,好热呀。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我把自己都给写笑了希望你们看的时候没有笑场。有些词可能用的比较怪,你们懂的。
)
第44章 继续学习
马车行至雪原的边界时, 积雪还在,但杨柳枝已经泛起新绿了。
这一路景色很好,但打头走在前面的洛茵茵却无心赏景, 忙于探路烧水。
奇怪了, 她一边用乾坤瓶取水一边嘟囔,这两人也没下车,能弄多脏,一个清净咒还不管用吗,怎么会这么耗水呢?
(略)
陈开抚额。
感觉不太对。
他很舒服, 准确的说,非常舒服, 可这不应该
小徒弟修合欢道, 关他什么事啊!
而且小徒弟都害羞成这样了,表情那么羞耻,却还主动做出这种举动, 这也太可爱了,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他的道就是这么大公无私, 自己修炼的同时也要兼顾别人吗?
合欢道倒是也有双修、互相采补的,但是他要陪小徒弟一起吗?这
柳儿, 陈开说,你先起来。
南门柳的口中塞着东西,摇头不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更得挺多的,真的,懂得都懂
第45章 元婴
陈开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当初收徒的时候,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过会发展成现在这幅画面。
(略)
柳儿
修炼结束,过了许久,他开口, 却不知说些什么。
小徒弟失神地趴了一会才缓缓坐起来, 脸上沾了许多脏东西,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陈开皱眉,抬手替他擦脸。
南门柳又握住他的手腕,羞涩地低下头,含住他的手指, 舔掉了他掌心的脏东西。
不能吃。陈开无力地教导他。
小徒弟摇头,撇过脸不看他, 只说:甜的。
其实倒不至于甜, 只是像雪一样,没什么味道,毕竟陈开的本体是明镜, 又是冰雪双灵根,就连泄露出来的灵气也是天地的一部分。
你擦一下吧。
陈开递给他手帕, 自己胡乱擦了擦,就系好腰带理好衣襟, 撩开车帘出去了。
他们乘坐的轿子是从洞庭君那里搜刮来的,还算体面,有里外两个小间,陈开走到外间去倒了一杯茶水, 顺便冷静了一下,做了一个决定。
然后他又跳下轿子,御剑向前,迎了洛茵茵几步, 带回了洛茵茵帮他取来的热水。
等他在回到轿子里间的时候,南门柳已经擦洗干净,换好洁白的衣服,盘坐着闭眼,连续突破三层境界,达到了金丹期第六层的元婴期,还差一步就迈入出窍期了。
陈开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南门柳缓缓睁开眼睛。
师尊!他开心地拽着陈开晃了晃,我又突破了!
选对了合适的道,果然进步神速!
这个悟性,恐怕往前数几千年都找不到一个能与之相媲美的,南门柳现在终于自信了起来。
原来自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三灵根小修士,而是仙缘超级深厚的天生魔修啊!
他现在急需师尊的表扬,让他的快乐更近一层。
没想到,陈开只是淡然地递给他一盏茶,让他冷静一下,然后又掏出了一只药鼎。
这是我从陈式的东西里翻出来的,陈开指着药鼎说,你之前不是想学炼丹吗?我现在就教你。
南门柳愣住:等等,师尊,我什么时候说
哦,对了,他确实说过。
在刚拜师的时候,陈开教他炼药换钱,还说过可以教他炼丹,但那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啊,现在他哪还看得上这些?
算了,师尊,南门柳按住他的手,撒娇道,我不想学炼丹了,不感兴趣。
陈开向来听他的,见他这么说,就收起了东西,又取出了符纸。
那还是练习画符。他犹豫道,只是你的灵根,不太适合
符修之所以少见,人间甚至没有,就是因为一般异灵根的才适合画符,像是小徒弟这样木水火俱全的,还是炼丹或修乐比较合适。
符我也不想学,南门柳又推开他的手,乐器我也不想学,只想学剑。
他还怕陈开再继续教他心弦。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从前他没有任何安全感,师尊教什么他都想学,可现在他心里只有和师尊修合欢道这一件事,就连剑都不太想练。
陈开沉默。
从雪阁到冥河,坐马车还有一两个月的路要赶,小徒弟什么都不学,那难道这一路上,要和他一直修合欢道不成?
师尊,小徒弟拉长音说,依偎在他怀里,我现在累了,想休息休息,啊~
陈开只能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睡了。
很快,没羞没臊的一段时间过去。
洛茵茵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天,三人赶路到了一处无人的古镇上,南门柳难得地下了马车,抻抻筋骨练练剑,洛茵茵忍不住凑上前去问他。
诶,南门公子,那天你们用了好多热水,是在做什么呀?
南门柳脸颊绯红,低头不语。
给你一个暗示,你自己去想吧。
天啊,洛茵茵心道,这是什么反应!
你们总也不下马车,她继续问,又是在做什么呀?
南门柳的脸颊更红,走到一边去了。
做、爱做的事咯。
洛茵茵心中大惊,口不择言:佛爷与洞庭君一战后,北原就流传佛爷降了世,但却蓄发还俗不修佛了,这是真的吗?
南门柳欲言又止,神情又羞又恼。
羞的是自己和师尊的好事被外人看出来了,恼的是师尊明明早就还俗却瞒着自己不说。
天啊,洛茵茵喃喃地说,佛爷不会是因为你才下界还俗的吧?
南门柳一跺脚,转身又上了马车。
要是就好了!
洛茵茵彻底愣在原地,窥见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脑内已经自动补上了一场师徒之间的不、伦大剧。
不多时,趁小徒弟休息出去散心的陈开回来了。
等等!
洛茵茵硬着头皮叫住陈开。
佛、佛爷
不必,陈开制止她,叫我俗名即可。
洛茵茵心道:对哦,怪不得他会一直纠正别人对他的称呼!
陈、陈公子,洛茵茵想问他和南门柳的事,想得好奇心都要爆炸了,但话到嘴边,还是转而说道,还需要热水吗?您随时招呼我呀。
多谢。陈开冲她拱手。
小徒弟现在专心致志修合欢道,每天都缠着他要,确实是很需要热水的。
洛茵茵连连摆手,又问:那个、你们的关系
陈开:?
洛茵茵:不是师徒嘛!呵呵,还能是什么?我的意思是说,等到了灵通书院,南门公子已经提前拜师的事,要怎么同我们院长解释呢?
她还是没敢问,换了另一个问题。
灵通书院的学生都是慕名而来,最终想拜入书院里的某位先生名下做弟子的。洛茵茵现在确定了陈开就是真的天道,仍然没有主动向陈开拜师,就是因为怕得罪书院,背上一个趋炎附势的恶名。
而南门柳已经拜师,名声也传出去了,再入书院,恐怕会被人诟病轻狂。
陈开颇为惆怅地答她道:我与你们院长灵通君有旧,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怕等柳儿到了书院时,修为已经超过化神,超过灵通君,再没什么可学的了。
洛茵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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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出窍
修士到达元婴期, 就相当于要脱离凡身,接近天地,可以修习法术了。
陈开当年被天音寺收留, 雪寂禅师送给他八环声杖, 让他帮忙给寺里主持场面,就是在他结成元婴之后,不过陈开武功比较强,即使拿到法器也不需要用法术,所以仙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灵根。
我认为, 法术和武艺就像修道,无论选择哪一个都能练到顶尖的水平, 没有高下之分, 陈开告诉小徒弟,只要足够精湛,凡人也能仅凭武艺弑神。
他将一柄剑和一本放在小桌子上, 让小徒弟自己选择。
所以你不用有压力,学不会法术也没关系, 继续练剑就可以了。
话说的是很委婉,但其实言下之意, 是必须得选一样。
现在赶路到一半,小徒弟和他除了修行几乎就没干别的,陈开实在是忍不住了。
修炼两个字,怎么能只修不炼呢?
而且继续缠绵下去, 陈开明显感觉到小徒弟的修为又不好满足了,这样下去实在不利于他在心境上的提升,不仅突破开窍期的时候会有问题,感情上也不容易把持不住。
哦南门柳也一脸了然, 懒懒地躺在座位上,随手扯了扯衣服,点了一下书,学法术吧。
他最近也算是吃够本了,先休息一下无妨。
陈开终于松了口气,眼含笑意,拿起了书简,问他:那柳儿想学习哪一类型的法术?
小徒弟也冲他娇憨地笑道:师尊,我想学能屏蔽声音的法术。
陈开一愣:这
有想玩火的,有想玩水的,还有想养花弄草的,小徒弟有水木火三个灵根,学哪一个都很可以,可想屏蔽声音好像不是个很常见的志愿啊。
不可以吗?南门柳直接倒在他腿上,枕着他的大腿抬头看他,认真地问,和敌人交手的时候,如果能抹去敌人的五感,我自己不是就可以占很多便宜吗?我想先从听觉还是学起。
陈开明白了,立刻笑答:可以。
不过这个有点难度,很快陈开就准备起了东西。
南门柳则看着他忙,阴恻恻地从他背后凑近,趴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道:师尊,你现在笑得越来越多啦。
陈开取出了一盒朱砂和一杯净灵水,转头看他,疑惑道:不是你要求的吗?
南门柳见他转头,离自己的脸很近,就在他唇上顺势啾了一口。
唔,占完便宜之后,他心情好了一些,偷笑道,那我要求师尊以后只许对我笑,不许对别人笑,师尊答不答应呀?
陈开自然又笑了,边用手指蘸朱砂边训他:莫名其妙,你越来越不服管教了。
南门柳于是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头顶在他背心转着头撒娇:不管!师尊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