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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念脚踹了他一下:“闭嘴。”
    “不批一下吗?”闫听诀道:“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不批!”屠念受不了地道:“流氓,快把之前的闫听诀还回来!”
    闫听诀敛下眸中的笑意, 控制着没让她再继续炸毛:“好。”
    屠念半信半疑:“这是不调戏我了的意思?”
    “嗯。”闫听诀道, 默了又加上了两个字“暂时”。
    “那说正经的。”屠念问:“刚刚为什么要忽然那样!我看戏看着着急呢!”
    “石艽看见我们了。”闫听诀漫不经心:“她之前说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呢,我得展示给她看看。”
    屠念一下子反应过来, 感觉有些想笑, 她是没想到闫听诀居然会这么无聊, 还理直气壮地说要展示,叫人笑得不行。
    她故意道:“她说得没错嘛。”
    闫听诀看过来:“我想速战速决了。”
    “嗯?”屠念一愣。
    “出去准备正式的告白,不然这把柄还不知道要被你拿多久。”
    屠念倒是不怕:“还有这么多玩家呢, 你一天只能淘汰一个,不知道要多久呢。”
    闫听诀却问:“赌么。”
    “不赌。”屠念果断拒绝。
    闫听诀摊开手:“两天带你出去,做不到我所有的积分都给你。”
    屠念迟疑,稍微有些心动,虽然按理来说闫听诀的就是她的,但谁不希望多拿点积分呢?
    而且闫听诀在花积分上似乎是有些独特的执念,而他们可是达成过一致要离开游戏的。
    闫听诀见她心动,继续道:“如果做到了,你不能拒绝我。”
    “好。”屠念一听,果断就答应了,她本来内心底就已经接受了闫听诀,现在也和他以男女朋友的方式相处,当然不可能拒绝。
    这个赌注对于她来说算得上是不痛不痒,更何况她还有别的一个小把柄。
    闫听诀弯了弯嘴角,转头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屠念继续看向了院子里。
    石艽看到了屠念和闫听诀,她想过要拉他们下水,但一来他们和富态女人夫妇一样没在院子里,戳穿了也没用,二来她现在身受重伤,若是被他们发现是她和丁一将他们拉近了副本,还抱着想要杀死他们的念头,哪怕他们出了这个院子,也估计会被两次黄雀守株待兔。
    这个时候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
    石艽沉下脸,对着不远处摆了个快走的手势。
    屠念:?
    她看向闫听诀:“石艽难道是脑子被撞傻了,她在干什么呢?”
    “她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进入副本是她动的手脚,所以还想着以这个办法来拉拢我们。”闫听诀一眼看穿,语气嘲讽。
    他靠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上去,让石艽感觉很有压迫感。就好像他们脱离了这个副本,像是观众一样看着他们这群玩家挣扎。
    玩家们本就是适者生存。
    石艽走到这一步,见过的各种各样的玩家其实并不少,但第一次让她产生了无法与之匹敌的想法便是眼前这个。
    可都到这个时候了,石艽不能放弃。
    也不知道他们信不信,总之她得演下去。
    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恨,可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到了他们这个地步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后悔或者不后悔呢。
    石艽收回视线,可她的动作却让伦萨看见了。
    伦萨慢慢起身,回过头,也看到了上面的屠念和闫听诀。
    这回这两人是没有怎么伪装的,伦萨自然把他们认了出来,他挥了挥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嗨,下来玩玩嘛?”
    “不了。”屠念看着他:“我们等着看戏呢。”
    “那好吧,太遗憾了。”伦萨笑:“我还想给你们看看我的借刀杀人大法呢。”
    “继续你的表演。”屠念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虽说他们是对手关系,但这家伙表现出来的样子和他真实深不可测的城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倒让人讨厌不起来。
    伦萨挥挥手,一点也没要自己被当成了那个捕蝉的螳螂的不爽。
    屠念便也他挥了挥手,却没想到一应和这个动作,便触动了不知道哪个机关,让她差点掉了下去,还好被闫听诀及时拽住。
    “大意了。”屠念懊恼地道。
    “没事,走吧。”闫听诀道:“我们先去收拾另外一个黄雀。”
    富态女人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但是他们和最初的石艽一样,没有惊慌。
    直到闫听诀几步走到了自己面前,听着院子里伦萨笑嘻嘻地说“不知死活”后,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闫听诀的动作很利索,他给屠念带了个兔兔的眼罩,说什么也不让她摘下来。
    “要多久呀。”屠念便趴在他的背上打哈欠,拆了枚闫听诀给她的糖,特地选了自己最喜欢的巧克力豆。
    巧克力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屠念道:“许愿许愿,快点结束,收到了吗糖果仙。”
    闫听诀没说话,巧克力浓郁的香味掩盖住了这里的血腥味。
    “糖果仙?”屠念动了动腿,在闫听诀的大腿上蹭了蹭。
    “听到了。”闫听诀顿了顿,道:“叫得是我?”
    屠念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也知道是自己看了会做噩梦的场景,于是便将自己整个人投入巧克力的世界,靠着甜腻腻的香气隔绝这一切不舒服的感觉:“当然是你啦,不是你把糖果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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