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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听诀不属于爱狗人士,也不会多有耐心。
但他知道屠念大概会喜欢这只狗,所以就花了点时间,让它算是不再闹腾。
主人家已经感染了人偶病毒,估计是想要去城市里看病,结果车开到半路上就彻底发作变成了人偶,自己也被车的自动保险困在了车里。
除了主人自己以外,这附近确实也有别的人偶病毒患者,可都没有霍霍到动物们身上,整个农场围了一圈比较高的篱笆,外围又全是种的菜,所以并没有成为人偶们的首要目标。
说来也讽刺,如果这个主人没有在那天出门,在这里绝对可以自给自足,可现在也就只能便宜了屠念和闫听诀。
闫听诀这几天已经给房子建好了太阳能发电机和蓄电设备,顺便把外面的篱笆强化了一下,如果不从正门突破,想要进去只会被篱笆上的铁刺扎个透心凉。
除此之外,闫听诀还设置了几道防线,在完善地下室的时候知道了屠念的情况,才一路赶来。
屠念看看闫听诀,再看看自己,感觉他们完全没有活在一个水准线上。
如果说她这边是得过且过,闫听诀就是真的在建堡垒了。
屠念感慨了一阵子后,继续问:“那食物呢?你准备了哪些?”
闫听诀一顿。
闫听诀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后,他问:“有鸡和猪还不够吗?”
屠念:……
她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也不是不行,主要是你会杀猪吗?”
两人面对着面,过了一会儿后下定决心,要早白天一起去超市里再采购一番。
屠念想着想着便困了,趴到他的怀里:“我这几天每天都在想你。”
闫听诀将他抱紧,有句话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屠念和闫听诀这一别差点就是整个副本的时间。
门一关,人偶们的声音和被袭击的人类都陷入了安静。
“今晚我们一起睡么?”闫听诀看着房间里唯一一张床,问道。
“这不是还有别人家么?”屠念的脸微红,他们虽说是在一起了,但还远没有到那个地步,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总想把每个阶段都做得不留遗憾。
闫听诀不想让屠念觉得自己着急,屠念又害羞,一到晚上就会躲进卡牌空间。
可这会儿时间不一样了,刚经历了那些,屠念觉得自己一闭眼就会看到之前的玩家和健身男的女朋友。
以及透过猫眼看到的那血红的眼珠子。
屠念努力吧这些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她不知道其他玩家和卡牌是如何克服的,但她此刻明白自己大概率是克服不了了。
她可能永远也无法成为一个正儿八经的战士,好在有人愿意永远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如是想着,屠念拿出了几颗糖:“你选一下,选中了原味的就和你一起睡。”
“几率是什么?”闫听诀本意为没有机会,却不想屠念真的问了。
屠念低着头道:“不告诉你。”
闫听诀随手拿起了一个:“这个么?”
屠念咬了一口,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是原味的。”
“好巧。”闫听诀扫过这些软糖,对它们的熟悉告诉他,这个几率根本就是百分百。
只是小姑娘害羞,不想直接答应,所以迂回了一下。
屠念迅速钻进被窝,划分区域:“你在这边,我在这边,我们虽然躺在一起但是绝对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闫听诀也去换下了衣服,由于没有睡衣,便赤裸着上半身走了过来。
屠念轻“呀”了一声,喊道:“你犯规。”
闫听诀无奈:“我又什么都不做。”
说着,他掀开被子进去,一手将屠念拉了过来。
“不是说什么都不做的吗?”屠念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骗子。”
“怪我。”闫听诀嘴上这么说,却没松开手。
屠念在他的肌肉上磨牙,小一会儿后自己都累了,也就只留下了个红痕。
她当然也没用力,只是仍觉得闫听诀的身体强度高,打了个哈欠后没忍住困意,在小声的吐槽中睡着了。
……
屠念做了个噩梦,梦里一开始她就在这个房间里。
但她那会儿并不知道末日要来,便和胡子男他们落到了一种境地。
她害怕得不行,其他室友甚至说出了要杀了她吃肉的话,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梦里的她也有时间回溯的能力,不过她不觉得这是卡牌的力量,而是将其当做异能。
一次又一次地尝试逃亡失败,屠念整颗心都在恐惧之中。
在她终于狠下心杀死了同行的两个人之后,她崩溃地坐在了地上,困得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拿起了酒精洗手液擦手,而手胳膊上多了一条正在结痂的伤痕。
屠念被自己吓得坐了起来,立刻看向了自己胳膊上的那个位置,什么也没有,她应该没有被感染。
闫听诀的声音响起,显然已经起了有一阵子,阳光从透光的窗帘洒进来,屠念揉了揉眼睛,想了想后还是把自己的噩梦告诉了他。
“不用担心。”闫听诀道:“吓到了吧。”
“真的好可怕。”屠念安慰自己:“还好有你。”
闫听诀给她准备了个简易的早餐,就用她房间里的原料:“现在这会儿不能开车,我们得走着去,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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