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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家乐一年到头不见荤腥,馋得眼冒绿光,支楞着黑乎乎的小手就要抓。
福嫂子脸一板,呵斥家和家乐:“没规矩!”
叶兰舟笑着拦住她:“孩子嘛,都这样。大郎去打水,带弟弟妹妹们把手洗干净先,两锅包子呢,管够!”
孩子们欢呼着去洗手,然后呲溜着口水过来拿包子。
大孩子一手一个,小孩子两手捧着,蹲在墙根下晒着太阳,啃得欢实。
福嫂子将方桌搬到院子里,叶兰舟端包子,刘婆子端米汤。
叶大福盖好鸡圈,正在修补篱笆墙。
“大福哥,先吃饭吧。”
叶大福抬起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憨厚的笑:“你们先吃,我修好篱笆再吃。”
“吃罢饭再修吧,房顶上好几个洞,一下雨就漏,还得劳烦你一并修修。”
叶大福这才放下工具,过去洗手,然后端起一碗米汤,拿上两个包子,跟孩子们蹲在一起吃。
叶兰舟知道他是避嫌,怕惹人闲话,也不去叫他。
刘婆子边吃包子,边长吁短叹地念叨着太奢侈,不是过日子的。
“大娘,看你说的,你们全家来帮我干活,我要是连顿像样的饭都不管,那还像话吗?
如今日子不好过,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咱们今儿个就对付着吃一口。等往后赚大钱下馆子,山珍海味鲍参翅肚的,咱们也尝尝。”
刘婆子龇牙咧嘴,只当她是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信口胡吹。
下午,刘婆子帮着浆洗衣服,福嫂子动手剪裁。
叶大福把篱笆修补好,房顶的漏洞堵上,屋前屋后检查一遍,最后又把院子前那一片空地上的草锄干净,地翻一遍。
福嫂子说:“妹子,明儿一早,我来帮你种菜,院子里这块地能种不少呢。”
刘婆子连忙主动将活揽过来:“菜我来种,你们俩去采药。”
叶兰舟一愣,笑着点头:“哎,那就辛苦大娘了。”
她原想休息两天来着,不料刘婆子赚钱上瘾,压根不让她歇。
叶兰舟留他们吃过晚饭再走,福嫂子说什么都不肯,直嚷着过意不去。
她没法子,装了一提篮包子,好说歹说让他们拎回去。
晚饭后,安置孩子们睡觉。
大郎心疼得不行,掰着手指头算账。
“娘,二斤肉八十文钱,就算半斗面,二十文钱,米算十文钱,这可就是一百多文钱啊!一顿饭就没了!”
二郎附和着嘟哝:“吃就吃了,还给他们带着干啥?满满一篮包子,够咱们吃两天呐!”
叶兰舟笑骂:“两个小气鬼,光看见他们吃的,怎么就看不见他们干的?人家给咱们盖鸡圈,修篱笆,补屋顶,缝补浆洗,剪裁衣裳,哪一样问咱们收钱了?”
大郎撇撇嘴,肉疼地嘀咕:“我也没说亏,就是心疼。娘,咱们可不能这么大吃大喝了。”
叶兰舟眉头一挑,故意逗他俩:“原想着下回赶集去买棉花,带你们哥俩一起。既然这样,那你们还是留在家里吃野菜吧。”
“别!别呀!娘,我们去,去!”
“我也要去!”
“娘带我去!大哥二哥都去过了,我还没去过呢!”三郎不乐意了,小嘴撇得跟碟子似的。
“好了,快睡吧。”
将孩子们哄睡着,叶兰舟把三十五只鸡鸭鹅苗收进空间,然后去洗澡、吃药膳,睡觉。
空间里时间过得比外面快,作物长势好,禽类产蛋高,把鸡鸭鹅苗放进去,兴许能长快些。
夜深人静。
几条黑影趁着夜色,悄悄逼近。
第17章 你烧我家,我要你命
“小山娘,去把圈里的鸡仔都抓家去。”
“好嘞!”
“柱子,去厨房把米面给我搬出来。”
“哎!”
不一会儿,叶张氏惊讶地叫道:“娘,鸡圈是空的!”
“空的?”一道苍老的女人声音响起,摸出火折子一照,顿时变了脸色,“咋会是空的?鸡呢?”
赫然是王婆子。
叶张氏小声嘀咕:“难道她只是先把鸡圈盖上,还没买鸡仔?”
“有可能。”王婆子点点头,“走,去厨房。”
江阿大穷困潦倒,盖不起偏房,只有三间泥坯房,中间是用布帘子隔开的,门开在堂屋。
叶柱不敢走正门,怕惊醒叶兰舟和孩子们,翻窗进去一看,也叫了起来。
“娘,只有一点儿米面。”
“咋可能?她不是刚买了两石米面吗?一定是藏起来了!给我找!”
王婆子把火折子递进去,叶柱小心翼翼地找了两间屋子,除了勉强盖住缸底子的一点儿米面,一无所获。
他不敢去叶兰舟和孩子们睡觉的东屋,就把仅有的米面装进布兜子,翻窗出去。
“娘,就这么点儿。”
王婆子掂了掂布兜子,左不过三五斤之数,一双三角眼里顿时怒火暴涨。
“好哇!小贱蹄子,这是防着咱们呐!”
她怒气冲冲地走到鸡圈前,将火折子往里一扔。
干草见火即燃,眨眼间,火势蔓延开来。
鸡圈紧靠着篱笆建造,以竹木为主,短短几分钟,就烧成一条长长的火龙。
王婆子嘿嘿狞笑:“我叫你吃!还肉包子!吃死你个小杂种!还想养鸡?做梦!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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