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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出了这样的事情,秦密更需要杜家这个钱袋子。
她还生怕杜家找到借口拒绝她的安排了呢。
她不排斥嫁给阿元最好。
“京城的事情,到了京城之后,我自会安排,不过.....
有件事情,还是得跟你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其实那个刘寡妇真的不是我们安排的。”
“不是你们安排的?”楚蕴问道,“那你们干嘛要承认?”
不承认就要被打死,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罗伊人吸了口气,“当时那种情况,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如果不承认,五殿下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更不用说找到害他的凶手了。”
楚蕴哦了一声,“那倒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罗伊人:......
这是讽刺她活的不体面了吗?
她不想和楚蕴扯这些有的没的,怕被气死。
“其实这些并不重要,总之这次算是我和五殿下着了别人的道,但是你知道的,到了我们这样的地位,只要没有死,那便什么都有可能。”
“可能今天看上去我被你害的要死了,但是说不定明天,我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毕竟这世上谁又能伪装一辈子呢,总会留下破绽的不是吗?”
罗伊人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一种颇有深意,我似乎已经看透你的语气说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楚蕴,不错过她一丝表情。
“你知道我今天专门来找你的目的吧?”
如果幕后之人真是她,那么自己这意有所指的话,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楚蕴转头看她,“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罗伊人:......
她来道歉?
从哪里看出她是来道歉的?
她又没有真的做什么,凭什么道歉。
楚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微微一笑。
“毕竟方才一见面,你就着急解释刘氏不是你们安排的。”
“如果是真心道歉的话,那我接受,毕竟因为你和五皇子多管闲事,导致我的未婚夫差点被你们害惨了。
我也差点被人误会是那种嫌贫爱富,背弃婚约的人。”
“之前我们杜家就明确拒绝过,结果你们非要这么做,还是背着我们的。”
“不过看在你们出发点还算可以的份上,加上周公子幸运,没受到特别大的伤害,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好了。”
“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以后你们不能这样了,不然就算你出发点再好,我也不会原谅你。”
罗伊人:......
这人是听不懂话吗?
“我不是说了吗,刘寡妇不是我们安排的。”
楚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是证据都摆在那里啊,郡主这句话说出来有没有人信,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罗伊人:......
罗伊人是憋着一肚子火走出杜家的。
回到秦密的宅子,在秦密询问她具体细节的时候。
直接不耐烦的道,“具体说了哪些话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反正我可以确定,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一个连最基本的情商都没有的人,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的人。
怎么可能是什么幕后掌棋者。
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秦密狠狠皱着眉心。
理智上分析,杜若菱的可能性极小,而且罗伊人虽然让他失望过一次,但也不算笨人。
连她都这么确定。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可他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呢?
和秦密同样纠结的,还有任总督。
“大人,再过几天,您就要带着五殿下回京了,咱们也提前把消息都传到京城去了,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都茶饭不思好几天了。”
马朝担心的劝任总督。
“您从头到尾都是秉公办案,这事谁也怪不到您头上来。”
“唉。”任总督叹了一口气。
他哪里是担心被陛下怪罪。
他是怕自己唯一一次判了皇帝的儿子,却变成他唯一一次判的冤案啊。
那天审案的时候节奏太快,不是他想快,而是感觉整个事态都被强行推着走一样。
一个事件紧跟着一个事件。
让人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深入思考和求证。
然后就已经被事态的发展逼着强行得出结论。
可这几天他静下来重新复盘。
无数疑点就窜了出来。
首先,诚如五皇子所说,他身为皇子,真有必要自己出手去抓一个孩子吗?
他手底下又不是没人了。
派其他人做自己还能摘的干净。
如果只有这一个疑点,或许还能勉强用他一时兴起,或者说身在绵州,无所顾忌,不担心被人抓到把柄来解释。
但是疑点不止这一个啊。
其次,自己亲自抓人就算了,还把人放在自己住的宅子里。
里面还住着郡主。
这里又要引申出一系列问题。
郡主和他私下什么关系?
两个人还有没有其他图谋?
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图谋,遭到了报复,这次事件,就算被图谋者设计的。
郡主真的只是提议悔婚,没有真的参与吗?
他一个人莽撞把人放在家,郡主也莽撞吗?她不会提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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