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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也不知道你姑姑他们怎么样了。盖头,你姑家怎么去你可认识?”
张氏作为徐家长媳,自觉是把这事儿给疏漏了很不应该。前头俩妯娌回娘家,她就觉得有啥事儿没干,这可不就是没把大姑子家给想起来吗?
不过奇怪的是,爹娘怎么也会忘了呢?
不管了,还是得先去看看再说。
“大伯娘,我认识我姑家怎么走,咱现在就走吗?”
盖头还是小孩子心性,反正他大伯娘说啥,他就听啥,石头哥说了,在他们家,就别有太多想法,想多了伤神,盖头深表认同。
“可没粮食啊,得去弄点儿粮食。不然空着手去可不行。”张氏好似自言自语。
“行了娘,装啥呀。走吧,去庭姐姐那儿再薅点儿。”春丫催着张氏走了,反正吴掌柜还没回来,仁济堂如今也没法正常营业,张氏每天最主要的活计就是给伤员换药清创,这会儿都忙完了,就能走人了。
张氏不免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啊呀,多不好意思啊。不过不薅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三人带着从裴庭那儿要来的一斗米,50斤红薯,急匆匆的赶往了康家。
到了康家一看,门前挂着白灯笼,春丫还说,康姨父不愧是读书人,这还挺讲究,这老皇帝驾崩,白灯笼挂到现在呢。
盖头上前拍了拍门,就听里头有人问:“谁啊?””是我姑吗?“盖头回头问春丫和张氏。
春丫瞪了眼睛回他:“这我哪儿知道啊!!我跟我姑也不熟啊!!你赶紧答!”
“哦……”盖头回道:“我是盖头,我来瞧瞧我姑。”
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康平之的弟弟,康健之。
“盖头?你怎么来了?”康健之问着话便把人让了进来。
“哦,咱们来看看你们,顺便来给你送点儿粮食。再告诉你们一声,平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张氏立刻答道。
“谁啊?”从后院走出个妇人,春丫一看,是徐芳,便和盖头喊了一声姑。
“你们怎么来了?”徐芳继续说,“不是和爹说了吗,我婆母跟先皇一日里没的,咱们不办白事啊。再说爹不是托咱们村的人带粮来了吗,你们怎么还送来,自己够不够吃啊?家里那么多人……”
听着徐芳的絮絮叨叨,张氏三人简直要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这些事儿,发生过?!他们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可无论如何,张氏知性能干的人设不能崩,她笑答:“春丫收到消息,说平之在回来的路上了,我想着得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放心。家里都好,爹娘也好,我们正好顺路,就来看看你们。”
张氏话刚说完,却听有声音说道。”他还回来干嘛?这个家,不欢迎他。“
从后院走来个精瘦的老头儿,几人一瞧,居然是康姑父!!
自从康平之走后,康姑父就一直憋着一股气,直到康老太太突然过世,外加天灾战乱,家中断了生计,康姑父就眼看着一天天瘦了下去。
此时春丫只觉得这康姑父,就像是副行走的骷髅。
劝,他们是不会劝的,明知靠他们劝根本劝不好,他们也不用白费口舌,三人跟康姑父打了个招呼,张氏拉了徐芳到一旁,让她有难处一定要去仁济堂或者三山村找他们,千万不要憋着,又趁着康姑父没看到,悄悄塞了五两银子给徐芳,并告诉她,明日开始县衙就能买粮了,让她们自己照顾好自己。
徐芳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被娘家接济的一天,她紧紧握了握张氏的手没有说话。
张氏也觉得无需多说什么,她只是在替老徐家还徐芳以前的恩情罢了。
三人也没久留,放下了粮食便匆匆走了。
第386章 狗记性
回到三元村,张氏旁敲侧击的问了蔡氏康家的事儿,蔡氏反而狐疑的看着她问:“这事儿,不是早跟你男人说过了吗?怎么他没跟你说?这人记性跟着头发一起去了?!”
春丫忍不住笑了:“奶,以后您这些事儿得跟我娘说,我爹那记性,屁股一转就啥都记不住了!!”
春丫说的一点儿没错,徐达不仅记不住她娘的话,有时候甚至连媳妇的话都记不住。
“大哥!!你到底有谱没谱!这到底是泻药还是止泻药,我咋越吃越拉?!还饿了!!”
这抱怨声,是徐发的。
他们兄弟三人也是苦。
这汝南的旱情比他们沛丰县还要严重,刚扎营的两天没找到水源,差点儿要喝尿,不过好在那些前线打仗的估摸着也渴的发了彪,拼死抢下个水库,他们才没被干死。
可那水库的储水量也不多,打上来的水,几乎都是黄泥水,照道理根本不能喝。但是没办法,不喝就得渴死。
然后,兄弟三人便喝了这水,再加上水土不服,这毒素累积的时间长了,便开始腹泻了。
军中虽然有军医,但是水土不服的人实在不少,再加上熬药还得用那水,徐达就豪爽的拿出了张氏给准备的小药丸与两个弟弟分享。
可问题在于,徐达在扎营第一日,就把装药瓶的包裹给掉在了地上,三个药瓶都摔了个粉碎,无一幸免。
他还硬说自己分的清哪种药丸是干嘛的,不但自己吃了,还分给了俩弟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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