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这才回过神，上上下下扫了关慕青两遍，关慕青正襟危坐，任凭张兰打量。
    春丫实在是忍不住了，说了关慕青一句：“你差不多得了啊！”
    关慕青这才恢复了正常人的体态，跟张兰说道：“兰姨，您放心，我身体向来康健，不信您给我诊脉。”
    “欸，你们四个，还说不听了怎么的？掌柜的！！掌柜的有人捣乱嘿。”
    那药童不过十二三岁，说起话来却是浓浓的大爷味儿，说着话，药童便走到了春丫他们身边，继续说：“您几位有病看病，要聊天上茶馆多好啊，街对面的有春茶楼的说书先生今日正好换新本子，您几位要不去那儿聊天去呗。”
    张兰这才跟关慕青说了句：“有事儿回去再说。”便拉着春丫进了门。
    那药童见几人都不搭理他，也没生气，只问他们几人：“您几位是哪位要看病？”
    春丫立刻朝关慕青指了指，说：“他。”
    张兰「啪」一下拍下了春丫的手，跟药童说道：“请你们掌柜的出来。”
    “谁找我？”掌柜的前头已经听到了药童的喊话声，正好从后院走了出来，到得前厅，就听张兰找他。
    这掌柜的姓林，是从裴家出来的掌柜，过年之前去扬州交过账，走到前厅看到了张兰，就听张兰回了句：“是我找您。”
    林掌柜忙问：“东家？东家您怎么来了？”
    那喊话的药童一惊，赶紧想了想自己刚才有没有说错什么过分的话，仔细一想，过分的话倒是没说，但是就是态度不怎么好，便赶忙道歉：“东家东家，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是您几位来了——”
    “没事，你也没做错啥，咱们这次就是顺道过来看看。林掌柜留在这儿就行了，你该忙就去忙吧。”
    张兰说完，挥了挥手，小药童冲站在一旁的春丫和关慕青谄媚的笑了笑，便溜回了药柜前继续上药。
    那林掌柜说道：“不知道东家今日回来，铺子里两位大夫碰巧都出诊去了，不过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估计马上会就回来的。”
    “怎么只有两位大夫？”春丫问。他们沛丰县的铺子再小，也有三位大夫，这京城的铺子虽比扬州本店要小一些，可比沛丰县的要大上不少，只有两位大夫，未免也太少了些。
    林掌柜无奈道：“这铺子里原有些大夫，是专看贵人的，后来这铺子转到了东家您的名下，那几位大夫便去了别的医馆了，不过我最近也正在寻摸好点儿的大夫，我会尽快把大夫增配到五六位的。”
    林掌柜也是硬着头皮说事儿，这找大夫又不是抓麻雀，拿个兜子就能抓到，寻摸起来也颇费功夫的，好的大夫原先的医馆也不放的，外头的铃医倒是不少，可这种他们也不敢用啊，寻摸一位好大夫，没个一两年的功夫，恐怕也难找到。
    “林掌柜也不必都找男大夫，有宫中退出来的女医，或者像我一样，有些家族渊源的女大夫，都可以收了看看。
    如今开个医馆也不容易，我刚一路过来，看着一条街附近，医馆就有两三家，想要生意好，就得有自己的专科，咱们扬州那里办的骨伤妇产专科，京城这里我看女医也少的很，妇产该是个不错的专科，收了女大夫，女病患来看诊，更方便些。”
    张兰这般一说，林大夫却为难道：“宫里出来的女医也轮不到咱们啊。”
    “娘，可以让周妈妈问问，有没有认识什么宫里出来的女医什么的。”
    张兰倒是也想到了这点，便跟林掌柜说道：“退役的女医，咱们可以想办法去问问，但是铺子里的两位大夫，都擅长些什么你跟我说说。”
    林掌柜详细的说了医馆两位大夫的专长，春丫耳朵是听着，但是眼睛却打量着这仁济堂。
    这仁济堂的门脸，小了点儿，前厅便略显昏暗，若能从裴家那里弄点儿玻璃来把格栅换成玻璃的，倒是会亮堂不少。
    正想着怎么花钱呢，突然门前走过的一个人影，吸引了春丫的注意。
    春丫碰了碰站在一旁的关慕青，小声说道：“戴掌柜！”
    一时没想起戴掌柜是谁的关慕青歪头问：“谁？”
    “破庙的地道！”春丫说完，便回头跟张兰说：“娘，遇到急事，我去去就回。”
    话还没说完，就拉着关慕青往外头跑，张兰眼看拦不住，起身便喊：“关啊，照看着点儿春丫！”
    关慕青会心一笑，应道：“欸，兰姨！！”
    “闭嘴闭嘴！！怕人没看到我们吗？！”
    春丫拉着关慕青慌忙躲进了一条巷弄，略等一会儿，伸头去看，发现还未走出视线的戴掌柜并没有回头，这才拉着关慕青准备出了巷弄。
    关慕青却说：“你娘好似不反感我了。”
    “艾玛，这会儿说这个干啥！！闭嘴，赶紧跟了去看看，那戴掌柜看着就长的不像好人，他说来京城儿子这儿养老，咱们去看看，这货到底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说完，便往前跟去，关慕青则紧随其左右。
    第666章 跟踪
    那戴掌柜走到一处小巷口，转个弯进了巷子，关慕青朝春丫做了个往上的手势，便带着春丫飞身上了屋顶。
    春丫小声嘟囔道：“我会自己走！”
    “嘘，别闹，怕你扭了脚。”关慕青说完，便拉着春丫的衣袖匆匆往戴掌柜走的方向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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