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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这人呢,忙的时候天天喊要退休,可一旦这么闲下来了,就又天天的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蹿,惹的张兰忍不住嫌弃他两句,他还要装可怜,不是说手疼,就说脑瓜子嗡嗡的。
而作精春丫这几天那叫一个愁啊,回肃州卫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到处找吕道长,得知吕道长这些天,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跟王寻往外跑,不到天黑绝不回卫所之后,春丫只能来找闲出屁的徐达求安慰。
“爹,你说会不会咱们这朝代不对头,所以那山啊矿啊,也不对头了啊?”
春丫心中的这个疑问,其实已经由来已久了。她总觉得这朝代吧,既然在某时某刻发生了分叉,那他们这地里环境,也许也就不一样了呢?
徐达却摇摇头说:“这会儿应该不能够,为啥哈,爹给你分析分析。之前高考,呃,不是科举的时候,你爹我就读书,看看,还得读书吧!?”
“行了,您那读的水书就别炫耀了,赶紧说!”春丫对徐达标榜自己是个文化人,就很要皱眉头。
“你这孩子,啥态度?!行了,不跟你计较!之前咱们不是一直没搞懂,这朝代算是咋回事吗?
之前猜测什么唐朝之后,就直接乱七八糟了之类的,其实是错的。
你爹我学习的时候,才得知这儿的历史是,北宋到了那位执政25年的皇帝手里,社会混乱,百姓民不聊生之后,照咱们的历史,应该是金南下打了北宋,北宋皇帝跑去当时的应天,开始南宋的历史对吧?
但是这儿不是,这儿是当时那皇帝手下不知道哪儿跑出来个猛人,这货不知道囤了多少的私兵,估计本来就想干一票大的。
他先是把南下的金人给打了回去,再后干掉了皇帝,自己称王。
结果本来那一段就乱啊,到处搞事儿的人多啊,就这么乱哄哄,各种人都跑出来自称为王,都号称是赵氏后裔,各个都说自己是皇家血脉。
就这么乱了一百多年,平地一声雷,这大乾朝始皇帝就降生了,反正也是各种打,打了23年,终于一统中原。
中间反正各种乱斗,这乱乎劲儿,连猛人阿烈都对这儿……下不了嘴。
总之这事儿吧,我现在琢磨,就像一个树上长了个大树丫子,到了某个节点,它就分叉了,咱们以前生活在东边的树杈子上,然后不知道被什么妖风刮到了西边的树杈子上。“
徐达说完,春丫回想了下这时间,那等于这会儿差不多就是公元纪年的明中早期,这时代风貌,还是有点儿类似的,不过,“爹,虽然你说的,我觉得还是有点儿道理的,不过我现在说的是鸡舍山,您跟我说这些干嘛?”
“哦,我的意思就是,这会儿其实跟咱们穿来之前的那时代,也就差个几百年,关键两个时空,到北宋为止的历史是一致的,所以差就差了那几百年,这地理面貌不会有啥大的改变的,你想,几百年,对于地球来说,那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而已,再变也不会大变的。”
徐达说完,撸了把自己的脑门,夸自己真是好聪明。
可说到这时空的事儿,坏心眼子春丫突然良心发现,“那咱们把原本应该1990年该挖出来的东西先给挖掉了,后头的人挖不到了咋办?”
“你……是不是被你师傅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想法?!”徐达皱眉问道。
春丫不明所以……“啥意思?”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菩萨心肠?”
“我师傅!!菩萨心肠?!我师傅?!您是说我师傅?!”春丫忍不住高声问道。
“你看你,到底还是不懂你师傅吧?不过这不重要!!那什么,这事儿还不简单!
你去源儿,镇北将军这些人那里搜刮点儿什么陶器瓷器,书稿画稿,过期的邸报,或者民俗民风的记录,各种县志古籍,或者绣品首饰,给他们埋回鸡舍山不就行了?
若将来到了咱们穿来的那时代,这些东西虽然不能买卖,但是上交给国家,国家肯定给奖励,关键是,这些都能成历史文物,对以后考古工作都特别有意义,价值多高啊。这不比鸡血石矿有价值?”
徐达说完,依旧觉得自己这发烧烧的,怎么就越来越聪明了呢?!
“嘿呀!倒也不是不可以!咱们现在用的粗制滥造的碗碟没啥太大,倒是镇北将军好货不少。
现在那些装饰用的瓷器啊宝瓶啊,不过十几两一个,以后那考古价值的确……爹,我看镇北将军那儿好东西肯定不少。”
春丫就觉得,那甩手掌柜,多少都得让他出点儿血!
“急啥,等吕道长找到矿脉再说吧。你多烧烧香,保佑他老人家早日找到,不然的话咱们这些都是白想的。”
徐达说完就背着手就走,说得去伤兵营看看去。之前有个断了一条腿的小伙子,想不开,抑郁了,他就想让神兵营里头的木匠,给那小伙子弄个木头腿试试。
而春丫则忙忙叨叨跑去徐达房间,把徐达随意扔在房间角落里已经发了芽的番薯都小心装进了旁边的一个背篓里,背上背篓就上安置伤兵的营房去了,说好了今日她得去杨婶家教她种番薯的。
第797章 送番薯
走近伤兵营房,徐达已经在伤兵们的房间里叨叨叨说着事儿了,春丫觉得徐达翘着一个手,另一个手叉腰说话的样子简直太搞笑,忍不住在门口看了会儿,后头便有人拍她,“小姐,杨婶正找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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