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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好说,之前咱们扬州仁济堂也不是没卖过。就是这钱,你怎么跟你两个婶子算的?分成还是怎么说?”
张兰倒也不是为了赚那仨瓜俩枣,但是钱的事儿,不管多少,哪怕是亲戚之间也得掰扯掰扯清楚。事先不说清楚,事后反倒容易好心办坏事。
“分啥成啊,麻烦的很。我都是全价收的,一包十条五十文,外头现在我看也没大鸣大放的卖的,那咱们就定个一百文。
这五车我买下来花了二百五十两,这回运费没算,到时候再折算上各种人工搬运运费啥的,多少也能赚一点,虽然赚的也不算多,但是咱们不就是卖个有吗?”
当初徐家没钱,人穷志短,春丫他们想的是得多赚些,恨不能把月月安卖出天价来。
可现在有钱了,赚钱的渠道也多了,这月月安本来初心也是为了方便女性,于是终于能把塞在床底下的初心给捡起来了。
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也许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想让春丫这种搞钱小能手一分钱不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若让她在这能惠及广大女性的事儿上,略少赚点,那倒也不是不行。
最主要的是,“娘!这卖月月安的事儿,你们仁济堂可得给我提成!”春丫突然想起,这仁济堂的账,也不是她的啊!
张兰好笑道:“那你跟你大哥说去嘛,我现在也是拿月俸的人,仁济堂的事儿我做不了主。”
才怪……
京城仁济堂,就是张兰的一亩三分地,啥事儿都是她说了算。
但是因为说过家里的产业账册,都交给石头夫妻来管,所以张兰虽然能决定钱的用途,但是最后的总账,她还是会交给石头的。
她跟徐达,对钱这事儿其实也是糊里糊涂,春丫自己的生意,赚回来钱,都是交给她的,但是张大夫向来也只是过个手存起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初家里头选她做CFO,纯粹就是矮子里挑个儿高的,实际上她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现在日常家里头的人情往来,都是他们去北境的时候带的银子。
这回春丫回来,交给张大夫的钱,除了春丫自己赚的两万两,另外还有石头让带的一万两,说是孝敬爹娘的,她都给存起来了,但是具体身边有多少钱,她也只知道个大概。
若是问张大夫,药箱里有多少金针,多少剪子和手术刀,她能知道,但是问她家里有多少钱,那她肯定得回家先去盘一盘。
“啊呀!完了完了,回来到现在,还没给我大哥去信儿,我大哥爷奶该愁死了!我去趟将军府啊,一会儿直接去龙凤楼了,晚上见!”
春丫的突然炸毛,吓了张大夫一跳,她骂了声,你想吓死我啊,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冲着已经跑出门外的春丫喊:“你们龙凤楼试菜的话,把菜打包回家啊!!家里头就剩下一个厨娘了,忙不过来!!”
听张大夫这么一说,春丫差点儿崴了脚,还好赶上来的秋分挽了她一把,春丫问秋分,“家里头厨子厨娘都是新买的,还好好培训了呢?这就不干了!?”不能够啊,不都签了契的吗?
秋分附在春丫耳边说。”皇上三天两头让苏公公来咱们家要厨子,一会儿说要让厨子去跟御厨说方子,一会儿说让厨娘去教皇后娘娘小厨房里的嬷嬷怎么做点心,只见出去的,不见回来的,一厨房的人,如今只剩下个烧火丫头了,她年岁也不大,只能勉强做点简单的饭菜罢了,那日小姐你们的接风宴,都是夫人带着小丫头们做的。“
……
春丫恨得都不行了,怪不得他爹那龙凤楼没用家里的厨子去顶班,她回来也没两天,倒是没注意,原来厨房里头的人被皇帝给薅了个干干净净!
突然,春丫想到,“那咱那烤炉呢?!”
不会也被扒了吧!?
“哦,烤炉还在,因为皇上嫌咱家那烤炉小了。”秋分如实回答。
气的春丫直小声嘀咕,“皇上该给爹爹多发点儿年俸才是,总觉得我爹只拿500多两,亏的慌!”
当初她是免了沛丰三年的税子钱,若以后沛丰发展了,她都算过了,一年她也得有七八百两呢,还不用被皇帝薅,她爹这什么忠勇伯当的性价比也是太低了!
不过气归气,厨子一去不复还,她也是毫无办法。
搞来搞去,全是为皇帝做了嫁衣,可做了嫁衣又能怎么样?该培养的厨子,不还得培养吗?!
于是气哼哼的春丫先去了趟将军府,说要找了关慕青放个鸽子。
前头小厮都听不懂这位县主说的是什么鬼话,但是关慕青此时也不在府内,这位说话听不懂的县主他们也不敢得罪,只能乖乖送她到了垂花门前,让婆子领着找夫人去吧!
迎上来的婆子很是热情,说青少爷还未回,不过一般这个时辰,也快要回来了,县主就略等片刻吧,正好十斤姑娘正在后头校场跟人比试射箭呢,将军和夫人也在观战,如果县主愿意,就也去瞧个热闹。
第919章 与十斤比试的结局,就是怀疑人生
一听十斤与人比试射箭,春丫不管手头事儿多不多,自然要去凑个热闹,兴冲冲跟着婆子到了校场,恰巧看到十斤手持巨大的五石长弓,拉满了弦。
就听咻……的一声破空之声,那长箭洞穿了前头的靶子,直接往将军府的围墙而去,最后直接插入了围墙上的青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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