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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是不是要生孩子的,还是不孕的,总之但凡家里有女眷的,都跑来仁济堂要预约大夫。
特别是超一品的乾德夫人,身份高贵,品质优良,医术高超,为人亲和,优点多的一个手数不过来。基于此,甚至有人在大堂里就公开叫起了价。
有说出三百两请乾德夫人去家里看诊的,马上就有跟五百两的,五百两之后还有八百两的,八百两之后直接来了个一千两的,那阵仗,简直就像张大夫今日看完诊,明日就退休了一般。
气的张大夫站在大堂里叉腰怒喊,“闹够了没?!刚刚谁家喊价了?!”
这一问,被派来的管事和妈妈们,便一声高过一声地报着自家的名号。
“掌柜的,都记下来!!这些人家都不去!我又不是卖唱的!”张大夫很生气。
然后又是一阵阵的,没喊,咱们刚才说的是,咱们没喊,都是别人喊的!!
趁着这帮人心虚,张大夫连忙喊人,把这些人给捋成了一行,有横点儿的,不服气排在人家后头的,张大夫直接自己出手,把人给拎出了仁济堂。
这混乱的场景,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算理顺。等着拿号预约的队伍,就这么蜿蜒扭曲,整整排了七八百米,一直延伸到了街口。
有投机点儿的小贩,还拎了篮子赶到仁济堂这儿,跟排队的兜售点儿炒黄豆,番薯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倒也有实在等的蛋疼的人买上一点,嚼吧嚼吧,顺便跟前后排队的人闲说几句。
因为每日看诊的大夫人数有限,且很多都是前头看过来复诊的病人,所以当日仁济堂放出去的,基本都是预约号。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天的门诊,张大夫叫掌柜的拿来预约本,好家伙!最晚的一个直接预约到了三个月之后。
所以这日回到家中张大夫吃饭的时候就发愁,“今日仁济堂连门槛都被踏破了,不是夸张啊,今天是真的门槛都被那些抢号的人给踏松了,差点儿连门框都给我拆了!
还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怎么办?!大夫们已经从早看到晚了,可号还是约到了三月后,现在别说想搞点研究了,精力连看病人都搭不够。”
“吃啥补啥,娘多吃点儿。”春丫给张大夫夹了个鱼唇,然后继续说道:“若娘对赚钱没有太大的执念,我就给你出个主意。”
“说!钱……当然也很重要,不过娘要求也不高,只要不比现在少太多就行。”
总不能生意好了,收入反而低了吧?这种事儿,哪怕张兰答应,人家看诊的大夫也不答应啊!
“这个,短期内应该不会差太多的……”春丫说道:“我的主意呢,也很简单。招人!但是是招人来培训,咱们可以走让医馆举荐大夫来培训的路子,毕竟医馆举荐的总归靠谱些。
被举荐来的大夫,再查查他们没有过医疗纠纷,犯罪记录啥的,反正诸如此类的吧,跟咱们录用大夫一个流程。查出来都没问题,就可以来报名参加培训。
培训的时间呢,您跟大夫们商量好,然后时间到了,通过测试就可以毕业了。
有好苗子呢,您跟郭大夫可以想想办法,把人留下,一般的呢,可以拿好你们颁发的培训证书,重回自己的医馆。
到时候仁济堂里头再把来培训过的大夫,姓谁名甚,在哪家医馆坐馆,都写清楚了,张贴在大堂里头,如果病患实在着急,在仁济堂又挂不上号,自然可以去别的医馆找大夫去。”
张兰一听就明白了,这不就是找进修大夫吗?
可是,“我为什么不招了人,自己培训大夫啊?我给人家培训好了,再送回去,我图啥啊?”张大夫发出灵魂拷问。
这会儿徐达就感觉出春丫的意思来了,“当然有区别。百花齐放和一家独大,能一样吗?”
春丫赶忙给徐达夹了个鱼头,夸了句爹爹好聪明!
“咱们可以走半公益半商业的路子嘛,比方说,某医馆送大夫来培训,那就得跟仁济堂展开合作,定好契约,月月安啦,什么膏药药丸啦,必须得从仁济堂拿货。
你们给他们一个发价,然后规定一个最低零售价,反正诸如此类的吧,这些细节你们可以自己慢慢琢磨。
这个是很正常的商业合作,可以跟人家提,不用觉得是胁迫人家,反正这种事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嘛。
只要定了契约,照咱们家现在这唬人的身份,一般医馆估计也不怎么敢跟咱们毁约玩。
当然,如果仁济堂扩展业务,就想一家独大,然后招人培训扩建或者开分馆,这个当然也可以,这也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就看娘要怎么选。
不过娘,我得跟您说一句,哪怕是咱们现在仁济堂里的大夫,签的也都是活契,五年十年之后,若大夫名气大了,自己出去开医馆,也不是不可能,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春丫说完,还问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徐鑫,“你说说,若你知道一个可以救人的技能,你会自己开很多很多铺子,卖给人家,还是找很多很多铺子,替你做买卖?”
其实春丫想的是,若培训过的大夫出去,干的不错,对于仁济堂的名气,本来也有正向的作用。
况且是京城医馆那么多,总不能生意全让仁济堂做了吧?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在成为仇家之前先联合起来,一起赚钱,总比你暗算我我暗算你来的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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