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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道:“最迟三天,见不到银子就等着给常老三收尸吧。”
    程灵慧道:“好。不过,俺得见见常三爷的人,回去了和人家也好交待。”
    那汉子闪目打量程灵慧:“你和常家什么关系?”
    程灵慧道:“亲戚。”
    那汉子向旁边看去。程灵慧顺着他的目光,看见瑟缩在一边儿的许良正。许良正有些怕她,哆嗦道:“他是常三的小舅子,程家庄的。当家的需要提防他些,这小子十五岁就能打虎。”
    “哦?”那汉子目光闪烁,明显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忽然‘哈哈’一笑,冲程灵慧抱拳道:“失敬失敬,原来是程英雄。”
    程灵慧不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只得抱拳回礼:“不敢当,都是年少时的糗事,不值一提。”
    那汉子道:“早就听闻程家庄藏龙卧虎,今日能亲眼得见程英雄一面实在荣幸的很。常言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哥俩能遇上也是缘份。程兄弟,这一路走来多有怠慢,还望不要怪罪。正好,哥哥我这里有现成的酒菜,兄弟不如将就些先?”
    程灵慧被这匪弄得云里雾里,也不敢冒然答应,说道:“当家的客气了。能否让俺先见三爷一面?”
    “好说,好说。”那匪首笑道:“天下兄弟一家亲,跟哥哥客气什么?别叫当家的,,叫我哥哥便是。”说到此,一摸脑袋:“怎么这越说,越觉得和兄弟投缘儿呢?要不这样,干脆,咱们哥俩就当着这黄天厚土,磕头拜把子怎么样?”
    程灵慧道:“能和当家这样当世的英雄拜把子,俺当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俺姐夫……”
    那匪首一拍胸膛:“你放心,咱俩成了兄弟。你姐夫就是我姐夫。往后都是自家人,我还能怠慢了?”
    程灵慧一看这阵势,这是明摆着要赶鸭子上架啊。当下心一横:“好,拜就拜。”
    当下那匪首命人整治了三牲祭品,在院子里摆开桌子,供起香炉。两人就磕头插香拜了把子。程灵慧这才知道,这匪首名叫牛七,外号过山彪。
    彪者,长着翅膀的老虎。这牛七虽然精瘦,可使得一手快刀。善于走路,穿山过岭如履平地,因此才得下‘过山彪’这个外号。
    程灵慧虽然走南闯北,但她只为平安发财,和这些黑道上的人物并无交往,所以并没有听说过牛七这个人。不过土匪的冷血残酷她是知道的。进山门的规矩她也略有耳闻。断没有这样一见面就非要拉着拜把子的。要知道‘车有车路,马有马路’。黑道有黑道的规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悍匪为什么能纠结在一起呢?
    一是为财,二就是因为一个‘义’字。
    可不要小看‘义’这个字。自三皇五帝到如今,江湖上有侠肝义胆的侠客,绿林中有义薄云天的瓢把子,庙堂上有忠肝义胆的文臣武将。就连那孔夫子、丹丘生,还要讲究个仁义道德。
    拜了靶子就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兄弟,虽然不一定非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可也是肩挑‘道义’两座山的。
    当然,也不乏那些欺名盗世的鼠辈,反复无常的小人。程灵慧一边儿磕着头,心里一边儿嘀咕。这伙匪徒烧杀淫掠干尽缺德事,这牛七肯定不是什么好汉。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事到如今,俺也只能给他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磕完头。牛七招呼手下的弟兄和程灵慧见礼。那些人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谁也不是牛七肚子里的虫,并不能体会牛七打得什么主意。见程灵慧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除了长相周正些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要是肯服服帖帖上前见礼,那才是奇了怪了。
    立时走出一个刀疤脸,身材魁梧的壮汉。粗声粗气道:“要见礼也容易,咱们总要叙叙年齿,排个长幼。你擅长什么兵器?说出来咱让人给你去取,省得你说咱欺负你。”
    程灵慧望向牛七,牛七并没有阻止的意思。程灵慧明白了,这是要考校她的本事。程灵慧别的不敢说,胆子从小就大。敢进虎穴还怕掠虎须?当下道:“程家家传的功夫是‘回手枪’,只怕你这里没有趁手的家伙。随便拿根扁担、锨把就行。”
    刀疤脸道:“看不起人是不是?咱这里虽然没有枪,可是有棍。就怕你细胳膊细腿儿的拿不住,再砸了脚面。”刀疤脸话音未落,众匪顿时一阵哄笑。
    程灵慧被他激起了火性,道:“光说不练假把式,把你那家伙什儿拿出来俺看看?”
    刀疤脸叫道:“焦皮子,把爷爷的‘混铁蟠龙棍’拿来。”
    众匪徒听见,不由一阵倒吸气的声音。牛七道:“老五,差不多得了。”
    原来,这混铁蟠龙棍虽然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一根铁棍,却十分的沉重。长七尺三寸,儿臂粗细,足足一百二十斤六两重。放到现在,哪个身高一米六五的妹子长这么个体重一定嚷嚷着减肥。说是混铁,可铁哪有这么重的?到底什么材料铸成的早已不可考究。
    因棍子两端铸刻着蟠龙纹,这才得名蟠龙棍。
    刀疤脸一身虬结的肌肉,一看就是力大无穷之人。用这样的兵器并不奇怪,可要是换了程灵慧可就有些吃亏了。
    不一会儿,一个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男人扛着一根棍子走来。刀疤脸向程灵慧道:“请吧。”
    程灵慧不敢大意,上前握住棍子一头。使力试了试。那棍子果然沉重,可也拿的起来。程灵慧单臂用力,将棍子从那面目全非的男人肩膀上拿了下来。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了看,只见那棍子通体银白,虽映着灯光却并不反光。触手并非生铁的寒凉,而是有些温润。那感觉程灵慧一时想不起来怎么形容,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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