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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继文看见程灵慧还是有些意外。他二人本来就和寻常的夫妻有些不同,四目相对已经知道彼此的心思。常继文知道程灵慧是来劝说自己的,程灵慧也知道,常继文看似温和,可要是拿定了主意,自己也很难说动他。
即便是自己强行将他说得转圜了心意,他也必定会闷闷不乐。相比较钱财得失,程灵慧更在乎常继文开心与否。钱嘛,大不了没了再赚。
楚凤生可不知道这一瞬间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心交神会。只见常继文走过来,温柔的牵起程灵慧的手,程灵慧莞尔一笑。夫妻两人竟然辞别了知府大人,施施然走了。
走了,真走了。
楚凤生气得跺脚:“你们不管,我也不管了。”
夫妻二人没回粮行,而是到了常继文在开州府置办的小院儿。
常继文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一进屋子就迫不及待的往程灵慧身上扑。程灵慧半推半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
常继文不管那些,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半搂着娇妻诉委屈:“在家的时候,你不是想着这个,就是想着哪个,哪有这里恣意?”
程灵慧像只温顺的猫儿蜷缩在丈夫怀里:“你就一点儿不担心,到时候没有那么粮食卖给老百姓,老百姓一怒之下拆了你的粮行?”
常继文满不在乎:“怕什么?大不了以后再盖。”
程灵慧道:“看你的样子,是有万全的计策了?”
常继文摇头:“万全的计策没有,只有一出空城计。你来得正好。说着,附在程灵慧耳边这样,那样的交待了一番。”
程灵慧愕然:“想不到你看着老实,还有这样的花花心肠?”
常继文笑道:“俗语说,要想会,跟师傅睡。我跟你睡了这么久,只学到些皮毛实在惭愧的紧。要不,你再教教我……”说话间已经将程灵慧又揉到了身下。
程灵慧只觉得自己已经融成了一汪春水……
小别胜新婚。两人厮混了半天。常继文才放过了程灵慧。程灵慧起身,因为天色不早了,想要在天黑前赶回程家庄必然要骑马。为图方便,程灵慧找了常继文的衣服穿。她穿常继文的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一穿在身上,立时就察觉出不一样来。往日常继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有些松大,今日竟然有些拘谨。
她低头一看,胸前将那衣襟撑的鼓绷绷的。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长了一身丰腴的皮肉。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爬上马背。
本来赖在床上的常继文忽然从床上下来,一把将她抱住。吹在她耳畔的呼吸又粗重起来:“要不,你今天别走了,留一晚吧?”
程灵慧还没从对从前的怅然若失中回过神来:“俺也发愁,自己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爬上马背呢。就这一身肥肉,还不把马压趴下?”
常继文的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哪里肥了?我看看。”熟练的剥程灵慧刚穿上的衣服。
程灵慧挡开他:“别闹了。”
常继文不依不饶道:“谁让你长那么诱人的?让人一看就口干舌燥。你看看这胳膊……”程灵慧顺着他的手,向自己胳膊望去。浑圆白净,肤如凝脂。不能说胖,只是比先前圆润了些,光滑了些。
“再看这腰……”
“再看这腿……”
在常继文蛊惑的语气中,程灵慧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他重新剥光。那副娇躯该挺得挺,该翘得翘,柔润饱满,莹肌胜雪。那股男儿般的阳刚之气,不知什么时候被雍容和暖的气息驱散。如今的她,就算穿上男装,也是个明**人的美貌妇人。比穿女装还要引人遐思。
面对常继文,程灵慧的脑子总是不够用的。等她反应过来,常继文已经把她抱到了床上。程灵慧半真半假的挣扎了两下,就在常继文的攻城掠地之中沉沦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只觉得腰身酸软。忍不住斜眼嗔怪身边的丈夫。常继文半伏在枕头上,做出无比幽怨委屈的样子:“你这没良心的冤家。折磨的人家骨头都要散架了,还不满意?”
一个大男人,这样捏腔拿调的说话,程灵慧听在耳里,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常继文恶作剧得逞,卷着薄被在床上打着滚儿的笑。
程灵慧恼羞成怒,瞪起眼睛,伸出手就要去床上抓他。常继文也不躲,见她过来,一把掀开薄被。露出一身白晃晃的皮肉,张开手臂边笑边作怪:“你好坏,还不肯放过人家……”
程灵慧一眼看见他光着的身体,顿时羞得脸似火烧。急忙转身,嗔怒道:“你不要脸。”逃也似的仓惶而去。
她骑着马一口气跑到大沙溪,脸上才没那么烧了。想起常继文的无度斯缠,不由又暗骂一声:“不要脸。”心里却无比甜蜜。
程灵慧回到程家庄,立刻着手召集村里拖脚的青壮。程家庄一百三十多户人家,以前大部分农闲时以拖脚为业。近年开州府一带水运渐起。这拖脚的营生便不好干,所以,许多人改业。就近开石窝,以卖料石和烧石灰为生。
连续三年干旱,百姓生计艰难。那些石窝、灰窑的买卖也不好做。与此同时,海河的水位的下降,开州府一带的水运受阻。所以,程灵慧只用了一上午时间就召集到了五十多辆车。有马车也有牛车、驴车。
程灵慧带着这些车马去到和常继文约定好的地方。花如烟已经等在那里。海河水位下降,船只到不了开州府,只能从天津卫换了内河航船后,一路上来停靠在定州府的码头。再改陆路,用马车往回运。这是正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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