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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常年的劳作将闫三娘的身体掏空,承受不住的闫三娘病了,但她没有说。而昨天早上刚下床就晕了过去,接着就是她的到来。
看着跟前的刘玉成,她伸手将刘玉成双手上的碗一齐接过来,然后过去堂屋正中央的小桌子前坐下。
小桌子很旧,有很多年头,桌子的一只脚还被虫咬断过,被接上的一截也很旧。
堂屋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的样子,除了一张桌子,角落还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农具,摆放得很整齐,看着不乱。
她只扫了一眼整个堂屋,然后埋头吃东西,早饭是野菜和麦粥,所谓麦粥,就是没有磨成细面的小麦直接煮出来的粥,味道自然是没有大米煮出来的粥口感好,但这也是相当好的吃食。
闫三娘的记忆中,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吃的主食是红薯,有条件的人家才吃麦饭,包子馒头。
想起红薯,闫筱拧眉,在汉朝,可没有红薯这类东西。
随后她又从闫三娘的记忆里找到了答案,这里的人服装上跟汉朝的差不多,但实际上这里不是汉朝,这里是凰朝的朝代,一个历史上根本就没有的朝代。
作为「经验丰富」的她,很快就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个架空世界,历史书上的东西,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花架子,没用。
一碗粥,她没一会儿便吃完,不得不说,今天的粥味道不错,咸淡适中。
不像昨天的饭菜,麦饭硬不说,菜苦、涩、咸,是真滴难吃。
“麦是从何而来?”从闫三娘的记忆中,她知道家里没有麦。
“跟隔壁老王婶换的麦,她家还有一些没有卖。”刘玉成回答。
“换了多少?”
“就两斤。”
只有两斤,那她就不说了,从昨天到今天,估摸着也没剩多少,而且她觉得隔壁的老王婶也不是什么好人,有点虚伪,这是她从原主记忆下得出的结论。
“老大、老三干什么去了?”她问。
“大哥在挑水,三弟在摘菜,准备午饭。”
听完刘玉成的话,她没有再问什么,端着装药的碗,一口干了这碗药。苦是真的苦,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喝药了。
刘玉成在娘端起药碗的时候,便过来倒凉白开,待娘喝完药,他就把装满凉白开的杯子递过去。
“娘喝点水漱口。”
闫筱放下空碗,接住二儿子递过来的凉白开,喝两口嘴巴里的苦味才淡下来,然后又喝了两口才放下杯子。
闫筱起身,本来是想打算出去走走,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趁这次机会,她在家里苟着,「调养」一下自己,不过灵泉水是不敢再喝。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可是看到了自己的手,肤色白了一个度,皮肤也嫩了一些,手上的老茧也有脱落的趋势。
变化有点大了,怕引起怀疑,正好趁着生病的由头,在家里养着,家里的活也不干了,等她养上半个月一个月再出去,别人看到她白了,皮肤也好了,手上的老茧掉了,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原主也有过在家养着就能白的例子。
刘玉成看娘回房,也没说什么,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去厨房,将碗筷洗干净便出来跟三弟一起掐菜。
“二哥你不修凳子了?”
“娘嫌吵。”
说到娘,刘恒宇便道:“二哥,你有没有发现咱娘白了不少?”
“嗯。”
“而且我还感觉咱娘年轻了一点。”
刘玉成拧眉,刚才娘吃东西的时候,看到娘手上的老茧有脱落的迹象,仅仅一夜的时间,娘的变化如此之大,着实奇怪。
“这事你别往外说。”
刘恒宇听完二哥的叮嘱,点了一下头。
“二哥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往外说,而且我觉得咱娘得在家里待一段时间比较好,这样也有由头。”
刘玉成想起刚才,娘本来是想出去,但突然又止住脚,想来他们的娘也是想到了这点,这才忍住没有出门。
第9章 驱赶出村
“你们在说什么?”
又挑了一担水回来的刘文聪,进门看老二、老三坐在一起掐菜,提到了娘,他好奇的问了一嘴。
“没啥。”
刘文聪见他们不说,也没继续问,挑着水进了厨房,水缸已经装满,这最后一挑水,他就搁在水缸旁边,用瓜瓢舀了小半瓢,喝完将瓜瓢放在水缸盖子上,转身看锅里空空如也,他走出去。
“娘起了?”
“嗯,吃了饭喝了药又睡下了。”刘玉成回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估摸着中午是不会吃了。”
“那中午咱们也别做饭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刘文聪道。
刘玉成、刘恒宇二人没有意见的点头,少吃一顿,他们扛得住。
“三弟你在家里守着,二弟你同我一起去地里干活。”
他们的娘病了,估摸着地里的活是顾不上,这次他们把娘气得这么狠,不勤快点怎么行。
刘玉成点头,没有任何的意见,勤快点干活,娘看到,肯定就没有那么气了。
房间里,闫筱走来走去,消着食,边走边竖起耳朵听外面三个便宜儿子说话。
知道用干活来让她消气,有点脑子。还知道省钱,看起来像是会持家的人。
那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们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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