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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镇北王府中的侧妃娘娘盛宠正浓,这有子嗣也是早晚的事儿!”
“那孩子的确懂事,本宫也喜欢!”
“只是上一次被太后娘娘责罚以后,据说那侧妃娘娘回了相府,至今还未回镇北王府!”
“哦?”皇后忽然间睁开,眸子里多了几分色彩:“如此一来可不太好吧,若是那侧妃,娘娘长久不回王府,传出去只怕是会被人嘲笑太后管的太多,必然会有人对皇室心生误解!”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明日你去相府,挑几件礼品带过去,像镇北王侧妃那种娇弱的女子,本宫这个做母后的要心疼一下才是!”
“娘娘宅心仁厚,凡事都为镇北王思虑,想必王爷也会感激!”
郑嬷嬷说完,皇后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秋雨萧瑟。
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晚,萧瑾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的辗转,躺在床榻上的司北衍,坐了起来,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萧瑾年,闷哼一声:“这么翻来覆去的还让不让人睡?”
萧瑾年也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屋子里亮着的一盏烛火,又看了一眼,坐在宽大的新榻上的司北衍,几乎是在倒吸凉气。
这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
她一个弱女子就这么在冰凉的地上睡着,床上那位锦褥丝被的大爷,明明睡得酣畅淋漓,却还要露出一脸幽怨,仿佛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实在是抱歉,王爷打扰您休息了!”
“打扰倒是不至于,你怎么了一直睡不着,难不成这地下有虱子吗!”
萧瑾年:地上虱子是没有,冷的却像是一张铁皮,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13数吗!
“王爷,既然你都睡不着,那瑾年有一事要与你说——”
司北衍长臂一挥,床榻上的帷幔被掀起,萧瑾年这才看清楚坐在床榻上的男人。
一双澄澈的眸子,哪里像是刚睡醒的模样?
“王爷,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反悔什么?”
“我不应该为了让锦瑟心里不那么难过,而让你委曲求全,不如从明日起,您就回去吧!”
看着萧瑾年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有一些可怜。
“萧瑾年,你又放肆了不是?本王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男人一脸的邪恶,萧瑾年欲哭无泪,如莲藕一般的一双手臂,轻轻的扒在了床榻上。
好柔软的床啊——
好软绵绵的锦被啊……
明明是同样的被子,可是这地上寒气入侵,整张被子像冰凉的铁片,躺在上面,冰镇的骨头都是凉的!
萧瑾年有一些贪婪的往上爬了爬:“是瑾年的不是,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萧瑾年,本王知道你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可本王睡床榻上,你睡地上是你自己选择的,本王没有逼迫与你吧!”
“是……”
“既然如此,那你还与本王矫情什么!你想上来睡?”司北衍看向萧瑾年,一脸认真的问。
萧瑾年一双可怜兮兮的月牙眼,都已经眯成了一团,听见了眼前的冰山王爷这么问他,还以为这厮良心发现了,于是委屈兮兮的点了点头。
“嗯!”
紧接下来,司北衍的所作所为,足以让萧瑾年吐血了!
第215章 臣妾做不到啊
司北衍长臂一展,直接躺在了床榻之上,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自古有言,请神容易,送神难!萧瑾年,你就只顾着你自己了吧,想让锦瑟心里舒服的时候,就对本王招招手,想让自己舒服的时候,就又对本王挥挥手!你把本王当什么了?”
萧瑾年的脸颊有一些燥热,这镇北王说话,怎的这么俗鄙?
什么叫做她想自己舒服?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萧瑾年仔细想想,好像的确也是那么个意思。
不过她是真的太冷了,没有法子选择嘛!
谁让她从小畏冷!
偏偏这男人又不知道怜香惜玉,萧瑾年也是没了法子,才会做这种打自己脸的事!
“虽然这些要求都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可本王不是不通情理,你若是真的冷,可以上来,可若是想着让本王下去……”
司北衍的声音拉长,声音比外面的秋雨,还要冰冷:“就别做梦了!”
说罢,司北衍竟然又闭上了眼睛。
萧瑾年看着他宽阔的后背,还有被他霸占了大半的床榻,乖乖地缩回到了地上。
与他同床共枕?
臣妾做不到啊——
雨,似乎比先前更大了,哗啦啦的,从屋檐砸到了地下,萧瑾年起初还能强撑着,可是到了后来实在是忍耐不住地上刺骨的寒意,司北衍这货,竟然睡得香甜!
萧瑾年豁然起身,麻蛋!
一起睡就一起睡!
当初在科研所,与那些一个战壕里工作的战友们并肩作战,困了不都是睡在一起吗?
眼下,只要不冻死,比什么都好!
不就是盖被子纯聊天儿的纯友谊吗?
就把司北衍当成充气娃娃,那有什么可脸红害臊的?
反正更丢人的事儿,都已经出现过了,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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