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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山脚下,萧瑾年才被司北衍带入马车之中,某人黑着脸,冷声吩咐:“回王府!”
马夫立即会意,策马扬鞭。
夜君傥站在山脚下打了个哆嗦。
“贱人,你给我等着!”
萧瑾年透过披风,看了一眼紧握着自己的男人,不知道为何脸蛋总觉得有一些燥热。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是却又被司北衍牢牢握住:“王爷,我都已经没事儿了!”
“萧瑾年,你当真就这么厌弃本王吗?”
萧瑾年诧异:“只怕是王爷厌弃我吧!现在却本末倒置,难不成王爷是想倒打一耙?”
“本王承认当初的确对你苛刻,可是萧瑾年,你我二人平心而论,当初你不惜自毁清白,别说是本王,就算是换做旁的男人,也会对你厌弃吧!”
萧瑾年仔细一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去怼司北衍。
尽管当初那一切,都是孙氏安排的——
可是,说来说去,司北衍也是受害者……
“及至后来你我二人大婚,本王承认的确偏袒了瑾虞,也针对了你,委屈了你,可是从始至终本王对瑾虞,只有在地窖里的情分!若不是当初相爷与夫人说,是你推瑾虞下了地窖,本王也不会对你这般厌恶!”
萧瑾年不语,司北衍又耐着心继续道:“本王知道,话多伤身,做的那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本王承认也有悔过之意,就算是你再怎么厌弃本王,如今你我二人也还有着夫妻之名,你当真不能试着敞开心扉,接受本王一下吗!哪怕只是尝试着……”
司北衍从原本的情绪激动,到说到了最后的情真意切,萧瑾年虽然动容,可是却依旧头脑清晰的道:“既然王爷说让我与你一次机会那么敢问王爷,若瑾年现在,还是以前那个胖女,王爷还会这般对待瑾年?”
司北衍不假思索:“本王知道,就算是本王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都不信,本王不嫌弃!也不敢嫌弃!若是瑾年不信,瑾年只管胖回来!本王若是有一丝嫌弃之心,必然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司北衍一脸认真,情真意切的模样,萧瑾年虽然感动了几分,可是却依旧理智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王爷还是别了,我对你的情深意切,早就已经没有了,王爷还是趁早了却了瑾年的心愿,让瑾年自由吧!”
萧瑾年的话,直击司北衍内心深处。
现在,他真的彻底领会到了昨日萧瑾年说的那句话的含义。
“今日的我,你爱理不理,明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司北衍牙疼,心疼,身上疼,最疼的莫过于脑仁!
当初真是不知道被哪只驴子踢了,竟然这般的瞎了眼!
如今明明与萧瑾年,处在同一屋檐下,可是却能以陌生人的身份两两相忘。
司北衍心疼的厉害!
更是悔不当初!
回了王府没有多久,不上就来了一名不速之客,夜君傥在院子里叫嚣,有的已经早早歇下的丫鬟下人们全都起身。
“贱人,你给我出来,把我娘子交出来!”
司北衍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都被萧瑾年怼了回来,火气也是无从爆发,再被夜君傥追上门来,一口一个贱人的唤着,瞬间恼羞成怒。
“夜君傥,平日里本王也认你,你倒是蹬鼻子够脸了,一口一个娘子的喊着,若不是因为你,王妃怎会始终不肯给本王机会?”
凌厉的剑光闪出去,带着想要杀人的暴躁,夜君傥飞身躲避,手中多了一把软剑。
顿时刀光剑影几乎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萧瑾年在屋子里,泡着热水澡,听见了院落外面正在打斗的两个男人,一边吐着口舌之快,一边叮叮当当的两剑相撞,听的小铃铛瑟瑟发抖。
“小姐,王爷今日这是怎么了?发了这么大的火?”
“大概是搭错神经了吧!”
萧瑾年语气淡淡,驱走了身上的寒意,才从木桶之中走出来,门外面依然是二人的打斗声。
萧瑾年对着小铃铛道:“灭了灯笼吧,我累了,想休息!”
小铃铛哑口无言,她家小姐这是心有多大!
外面两个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她在这屋中,竟然还睡得着!
到底是该夸赞她家小姐心大,还是说她家小姐没心没肺?
最让小铃铛叹为观止的,还是镇北王,平日里看上去一脸矜贵,冷静自持的模样,今日里好的歹的,粗俗的文雅的, 所以能够攻击到夜君傥的话,都随着五花八门的招式一并撒了出去。
这一夜呵,
可真是热闹的一夜!
第二日——
日上三竿,萧瑾年睡的十足的踏实,小铃铛一开门,顿时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萧瑾年被吓了一跳,走到院子里一看,原本院子当中最后一波绿意,竟然因为昨日那两个无耻之徒的打斗,悄无声息地褪去了所有的枝桠。
就连树枝子也没能幸免于难,齐刷刷地被削成了光杆司令。
萧瑾年咆哮:“司北衍,夜君傥!你们这两个天杀的!”
原本还在打斗的二人 远远的听见了萧瑾年的咆哮,再一看,那后院里俨然战场一般,这一夜的打斗,谁也不肯认输,但是萧瑾年的喊叫声,那可是没有丝毫的骄矜造作,绝对是拿出了河东狮吼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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