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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有法子能解这血煞?”
萧瑾年的话语之中多了几分急切。
“老夫的确是知道血煞,可是并不代表我能够解血煞,这血煞是江湖上灭绝已久的宗派万宗门的绝技!
而这万宗门在江湖上已经绝迹很多年了,江湖上有传言说,血煞再现,江湖必乱,你又是从何得知?难道是你……”
萧瑾年低头沉吟,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云中鹤更加心焦:“你这丫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到底是谁中的血煞?”
萧瑾年思忖许久,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无比凝重的道:“不瞒外祖父,不是我中了血煞,是……是镇北王!”
云中鹤闻言脸色骤变:“丫头你算什么糊涂?那镇北王身中血煞,说白了便是没有三五年的活路,即便是他武功内力在强大的,这也是极限了!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却还要与你成亲,这男人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云中鹤先入为主,直接把司北衍当成了一个害人精,态度十分顽劣,霍然起身:“不行,老夫得去找他说道说道!他已经害了你一次还嫌不够,难不成还想把你的人生彻底毁掉,才肯罢休?”
云中鹤的勃然大怒,落入了萧瑾年眼里,让她心中多了几份宽慰,急忙伸出手来扯住了云中鹤的衣袖:“外祖父……不是你想的这般!”
云中鹤看向萧瑾年,目光略带疑惑:“不是老夫想的这般,那是哪般?”
萧瑾年深吸一口气,眼角之中多了几分湿润:“外祖父,其实是我执意要嫁给司北衍的,他并不知晓,我已经知道他身中血煞的事,而且——他身上的血煞是因为我才——”
云中鹤震惊了,眼神诧异的看向萧瑾年,被她云里雾里的弄的有点不知所云。
萧瑾年将祁湘云百般设计陷害她,以及陷害不成悲愤自戕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与云中鹤听。
云中鹤蹙眉,许久才开口:“你这傻丫头,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入宫门深似海吗?皇家的事儿哪里是你一个女子,以常人之态能够想象得到的?趁着现在还不晚……”
“还记得娘亲在的时候,就总是教导我,做人,一定要厚道为人宽和,才会得上天宽佑,善待!
司北衍虽然之前有错,可是对瑾年,那也是一腔真情,且不说,司北衍身上的血煞,是因为我才被祁湘云暗算的,倘若这个节骨眼,我真得其他与不顾,外祖父难道不会觉得我无情无义?”
云中鹤哑然。
“况且母亲非常优秀,而她的优秀,绝对和外祖父谆谆不倦的教诲,密不可分,您把您的女儿教育成了一个善良正直的女人,难道忍心让您的外孙女,成为世人口中薄情寡义,深受唾弃的女人吗?”
萧瑾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云中鹤这一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萧瑾年的话。
他心疼萧瑾年,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云中鹤,不是一个不讲道义,没有人性的人!
萧瑾年固执,可是却也不无道理。
云中鹤只是觉得,萧瑾年的前半生,已然坎坷,充满艰辛,只是希望后半生能够得到一个疼她爱她的人。
仅此而已。
萧瑾年起身,直接跪在了云中鹤面前,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云中鹤十分不安,弯腰去搀扶萧瑾年的双臂:“你这丫头好端端的怎么又跪下了?你这是作甚?”
“外祖父,您是江南最有名望的医者,见多识广,仁心仁术,司北衍身上的血煞,当真无法可解吗?”
“傻丫头,想必你大费周章的把老夫折腾了,也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吧?”
“是!瑾年虽然精通医术,可是关于血煞却没有丝毫的头绪,若不是万般无奈,瑾年绝对不会这般折腾你老人家,外祖父,瑾年求您了,你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云中鹤叹息,语气之中透着无奈:“老夫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这血煞,当真无药可解,那是以一百零八种剧毒炮制,若是不知道设下血煞的这一百零八味毒药是何,是何顺序,想要炮制解药,无异于难上青天!”
萧瑾年绝望, 可是却不放弃:“难道就没有旁的法子?”
“这个……老夫当真不知!”
萧瑾年绝望的握住云中鹤的手, 苦苦哀求:“即便是如此,也请外祖父务必帮着司北衍调养生息, 尽量控制他的毒发次数,减少些许痛苦,至于如何解开血煞,瑾年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萧瑾年眼神决绝,云中鹤叹息,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痛。
“你这丫头与你娘一样固执!哎,罢了罢了!这做爹娘的,怕是前世都欠了子女债!都是债,都是债啊!”
萧瑾年悲凉,没有想到,即便是云中鹤的到来, 也无法解开司北衍身上的血煞。
难道真的是命数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柩,落在司北衍刚毅但是却略带苍白的脸上,微微抖动的睫毛, 昭示着他又重新活过来了。
微微侧眸,却看见手腕上的红色骷髅,似乎比先前明显了许多。
重重的叹息声响起,司北衍轻轻的扯了扯衣袖,将手腕上的红色骷髅遮盖住。
每一分颜色,都预示着他离着死亡,更近了一步。
第595章 大胆淫贼
司北衍坐起来,看着窗外逐渐散发着光芒的太阳,只觉得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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