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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人?
探子来报,百里骁就是来了这家花楼!
难道情报出错了?
就在二人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又是一声剧烈的声响,让二人同时站住脚步。
周肆回头,一个箭步冲到了声音来源的房间门口,粗鲁的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屋子里依旧空荡荡的,只不过是被士兵搜索过,显得有一些凌乱。
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眼就能够望见,别说是藏个人,就算是藏个什么物件,也是十分突兀的。
“傅公子,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周统领你也听到了?”
“奶奶的……年纪轻轻的,咱们该不会幻听了吧?”
“不会!周统领,声音就是从这间屋子中发出来的,这绝对不会!”
说着,傅君行开始在屋子里细细的寻找,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屏风后,纱幔后,就连屋子之内的一只木头箱子,也都被傅君行打开了。
可是却依旧一无所获.
就在周肆失望之际,又有一道奇怪的声音,从地面下传来。
傅君行与周肆对视,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在这儿!”
周肆迅速的弯腰,将耳朵贴在了地上,确定了声音的来源,就是脚下的地板。
快速的闪到了一边,傅君行抽出了手中的佩剑,把剑尖直接插入了地板缝中,小心翼翼的把地板撬动,然后竟然真的将那块地板掀了起来。
地下,竟然有一个木头箱子一般大小的空间,手脚被捆绑着,衣衫不整的鲜于涣,额头上都撞的鲜血直流!
嘴巴塞着一块布,那模样既狼狈又可怜。
周肆和傅君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鲜于涣弄出来,刚刚将他嘴巴里的破布抽出来,那一瞬间,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鲜于涣浑身上下都是皮鞭抽过的痕迹,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十分恐怖狰狞。
尤其是他身上,通体只穿了一件长袍,下身一条裤子都没穿,更可怕的,他走起路来的时候,两条腿显得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分。
那姿势一摇一摆的,傅君行虽然是正人君子,对于烟花之地从不沾染,可是却也不是没听说过这些花楼里的「特色服务」!
鲜于涣长的白白净净,算得上是英俊潇洒,在花楼里,那些有钱的公子哥,想找些新鲜的换换口味,这种柔美俊逸的,自然会备受欢迎。
周肆是一个大老粗,根本就不明白鲜于涣为什么哭,只以为他是受了苦楚,一时之间没忍。
“哭哭啼啼的跟个娘们似的,我跟傅公子不是来救你了吗?”
鲜于涣的悲伤,不是周肆能够理解的。
傅君行见状,急忙捡起地上的一件衣裳,将他的身体盖住:“殿下别哭了,卑职来晚了!”
鲜于涣最终还是止住了哭泣:“梅教主也在这花楼里,应该是被关在了柴房里!”
梅教主应该庆幸,若不是因为她上了年岁,半老徐娘,再加上双腿双脚尽数被废,否则现在该哭的人,就不止是鲜于涣一个人了!
二人带着鲜于涣下楼,老鸨露出惊慌之色。
这二人是如何找到她花了高价钱买来的小倌儿?
“二位爷,你们不能把这人带走,这可是奴家花了大把真金白银才将人买来的……”
“不能带走?姥姥!你这婆子果然是掉进钱眼里了,你知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
周肆一双眼睛瞪得如牛,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十分骇人。
老宝不自觉的缩瑟了一下身子:“这位官爷,奴家只是寻常老百姓,虽说这皮肉生意不光彩,可是也是正正经经的营业,这人的确是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奴家也不晓得他是什么人……”
总不能买个小倌儿回来,还要往上调查祖宗十八代吧?
干他们这一行的,自然是瞧着皮囊可以,那便收入囊中。
这花楼当中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进来的?
老鸨当时也只是看上了鲜于涣的皮满格,这些日子,因为有了鲜于涣的「特色服务」,这霓裳坊的生意,委实好转了不少!
把他带走岂不是断了霓裳坊的财路?
“你倒是惦记着你的金钱,怕是不知道吧,这家伙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若是乖乖的把这犯人交出来,那便是立了一功,你若是拒不配合,那就是跟着朝廷作对,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来!”
周肆声色厉荏,老鸨慌了。
眼下,这鲜于涣,绝对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与这个朝廷要犯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人交出来,到时候本统领会跟上头说明情况,也不至于治你一个包庇之罪!
都已经到了这把年纪,若是再走一遭衙门里的大牢,想必你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面对周肆的威胁恐吓,老鸨最终还是软了。
老鸨最终还是妥协了,对着身旁的一个姑娘道:“春花儿,去后院的柴房里把那个女人给弄来——”
摊上这种事儿,老鸨也只能自认晦气了!
第899章 不欢而散
——镇北王府上——
萧瑾年看着局促不安的司北衍,轻声安慰:“王爷,您还不进去?”
“本王……”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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