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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有些轻,不过这个时候眸子里都是坚定下来了,她拔完琉璃盘里的冰淇淋吃完,便起身风风火火地往屋里走。
    柳绿倒被她的样子吓了一下。
    又没过多久,白小仙便捏着一封信走了回来,然后把它给了柳绿,拍拍手,然后漫不经心地道:“柳绿,你帮我把这份信送给楚娇。”
    柳绿摸着那副并没有写清小姐名讳的信,有些迷茫,小仙为何不写自己的名字呢。
    “我早就看她不爽了,想要骂一骂她,你寄到楚府小心点,别让她给发现了。”白小仙认真地道。
    “小姐,奴知道了。”
    柳绿摸不着头脑,为自家小姐总是一时心血来潮感到一阵无语,不过还是领下这个任务,离开了。
    半路遇见了桃红,她道:“桃花,小姐让我出门一趟,我晚些时候就回来。”
    桃花眼睛撇到她摸着衣襟有些紧张的样子,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着应了一声好。忽然靠近柳绿,在柳绿还来不及反应之下,咦了一声,从她头上摘下一片落叶。
    “柳绿,你看你——”她把木叶递给她。
    柳绿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许是刚才弄花侍草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不说了,我还得去送信。”
    桃红点点头,笑着道:“去吧。”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时,桃红瞧了瞧两边,往树边一躲,才从后腰拿出那张信纸,那是她刚才从柳绿衣襟里的信封里取出来的。
    没错,柳绿那已经是一个空信封了。
    就连小姐她也不知道呢,一直在她身边长大的桃红其实在入京时早已经换了一个人,自然,原来的桃红拿了厚实的赏银,回到了自己家人身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而她嘛,从前是谢府暗卫,现在嘛,是公子身边的探子了。
    桃红一眼撇过信纸,本来淡淡的目光很快就变成了难以置信,盯在纸上。她轻吐了一口气,看着落款连名字都没有这份信,居然写着很快公子就会被人刺杀,很有可能还会成功。
    这份信的主人便是她家小姐,可是,小姐又为什么会写下这样一封信,小姐又为什么会未卜先知,为什么小姐居然不亲自把信给公子,而是转交给楚娇?
    谜团如密云一般,让她看不明白。
    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转交给公子。
    季沉收到这份信时,正从东宫回来。
    今年夏天的时候,他便从翰林院出来,被陛下点在太子身边侍奉。当时,甚至引起了满朝文武的喧波,只是皇帝执意认为他才华出众,合适在储君身边作为太子少师,好在太子为人温和,全然接纳了他,这半年来,他夙兴夜寐,也成为了太子的身边心腹之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唯独朝廷之中却隐隐有一股势力对他极其敌视,三番两次让他踏入险境,虽然全数化解,可那背后之人却让他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他从心腹手中接过这一封来自白府的信时,眉心蹙了一蹙,想起了那一晚,她那缥缈如仙,仿佛和他隔云端的那道轻灵背影。
    小姐啊。
    他拆开信,看了一眼探子的汇报,怔了一下,眉头紧锁,随即打开了白小仙的那张信纸。不过三百字,可是每一字都让他有种触目惊心之感。
    他揉揉眉头,看着那微微有些墨迹遗留的地方,仿佛写下这份信的主人也有过迟疑,可她到最后还是将之写了下来。
    有人会刺杀他?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想,他有可能有点明白了,那些一直都让他如在云雾之中的谜团了。
    为什么她这么有把握,甚至隐瞒名字也要寄给楚娇,甚至接二连三地在他耳边蓦定地说着,似乎他注定会喜欢上楚娇一样。
    甚至在很早,在宁城的时候,她对他那种矛盾的态度,他都一一藏在心底,她不是那种恶毒娇蛮的女孩子,却总是一而再三地对他不善,可是却从来没有一次下过狠手?
    呵呵,甚至,那个时候的他还以为她喜欢上自己呢。
    真是可笑啊。
    他的心腹看着自家公子那张含笑的容颜在晚霞之中有些说不出诡艳。“公子……?”
    季沉合住信纸,那双凤眼之中流过凌厉的神色。“最近防守放松些,我要亲自看看……到底是谁。”
    “另外,楚娇那边彻底地给我查一遍,我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心腹迟疑了一下,“那白姑娘这边……”
    季沉瞥了他一眼,他立即低头不再说话。
    “我会亲自关注。”
    “是。”
    等他离开后,季沉取了蜡烛将信纸燃烧成灰烬,一个人沉静地坐在书房里,从黄昏到夜色暗涌。
    好久,他笑了一声。
    “小姐,看来您瞒了我很多事情啊。没关系,我会一件件地查个彻底。”
    烛光摇曳,那张年轻的,充满野心的脸亦有些温柔之色。
    第77章 . 刺客 那些过往~
    白小仙等到柳绿回来, 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做了总比没有做要安心一些。
    只是,她偶尔发觉到桃红瞥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说不出来, 她也没有一直去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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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沉一如既往地到朝起, 便到东宫报道, 中午陪着太子用膳或者是去酒楼,到了下午一切事了, 便回季府,他坐的是家仆赶的青布马车,在官员之中算得上是简陋了。身边也并没有仆人,只有一个马夫。走的也是一贯走的那条路,秋风吹落黄叶铺了一地,马蹄踏踩过变成了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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