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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翡还小声辩解呢:“我本来也没打算出手,只是没想到这小东西还进化到会玩心机了,差点就把那个男人给吞了,情急之下我只能直接下去呀。”
江于渊眉头一皱,又听她说:
“而且这小东西冲着我来的,本来他们可以解决掉,那也就和我没多大关系,可如果他们有人死了,那这就算我头上,我可不想欠了死人的人情,这最难还。”
江于渊这会儿气消了大半,没办法她太乖了,看着就心里软。
季翡又看向他:“你不用担心我,我存在于此就是因为你。”
“什、什么……?”江于渊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淡定,突然就成了个小结巴。
“为了拯救你和我的小破魂。”季翡狡黠一笑。
江于渊:“……”
季翡乐呵呵说:“正因为我强,所以我才能有自信做到这件事,我的能力大概比你想想的还要更强……”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么说的更加清晰明白,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向他说,“你有多富有,我就有多强。”
江于渊知道了她很强,也知道了这人有点天然黑的蔫坏。
居用这种话来挑拨自己的心绪,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我差点就感动了。”江于渊顺势找回了往日的说话风格。
“很显然这个说话方式很欠揍,你也该反省一下。”季翡笑眯眯说,她的话若有所指。
江于渊思索片刻,想起前段时间送她回家,自己也是出口就是一堆肉麻的话,给她整破防了,感情她一直记得,就等个报仇的机会?
第55章 保姆性格
在对季翡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之后, 江于渊提出了告别,走时他还顺带帮季翡把垃圾给拎了下去,省的季翡自己跑一趟。
次日中午, 顾曜找上了季翡, 说是要带一位入门成员来给她看看, 过个目。
季翡并不想看, 但对方直接找上了门,纵使任性如她, 也不会把人拒之门外。
“江钰君。”顾曜给她介绍了一下这位鹅蛋脸妹子。
“季翡。”季翡朝她伸手,两人短暂地握了一下手之后就分开。
江钰君本来是打算来挑刺的,可一看到季翡本人,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对方身上有种和江于渊很类似的气质。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顿时没了脾气,浑身的锋芒都收敛了起来, 乖巧问:“我该做什么?”
“听从上官辛月的安排。”季翡回答。
“我不需要学习道术什么的嘛?”江钰君用一种柔软又有礼的语气问。
“不需要。”
“哦……”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尽管对这人的种种复杂思绪,在看到她的冲一瞬间全被冲击了个飞灰湮灭, 但同时她又生出了新的困惑, 这么……话少的人, 江于渊到底是怎么做到和她交流的?
两人真的能交流的起来吗?
难道是一天到晚就你看我,我看你?
虽然他们两人都长得好看,百看不厌,可这一天到晚的就看着对方的脸,难道不会觉得无聊吗?
她脑子里生出了一大堆的疑惑, 但不知为何不敢问,只好憋着,等会儿回去了问江于渊。
她光是有了这个念头就坐不住了, 连忙提出告辞,直奔江于渊公司去。
顾曜还没走,他和季翡说了他想学道术的事,季翡给了他几个书名,让他自己去看。
“看了就行?”顾曜意外。
“你的天赋不错,平时应该也能看到一堆有的没有的东西。”季翡说。
顾曜点头。
“既然如此,你理解了本质,自然也就能入门,入门之后其他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写唾手可得的东西,只要你去抓住就好。”季翡说。
她最喜欢有天赋的孩子了,可以放养。
顾曜得到了答案,还扭扭捏捏不肯走,喝了好几杯茶水之后,才说:“你会不会算爱情?额……就是姻缘。”
“能。”季翡回答。
“那你能不能算算我和辛月的?”顾曜问。
季翡说:“这何必算?只需要看她的性格就知道了。”
季翡对于自家宗派的人,总是耐心多一些,这算是小时候被锻炼出来的习惯。
顾曜大受震撼:“我用了很多年,自认为足够了解她,但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留住她。”
“你只需要守着她,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救她一命就好了。”季翡说。
顾曜更加受到震撼:“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他这个理所当然不是指救上官辛月,而是指对遇到了危险的人出手援救。尽管他是冷酷无情、非常自我、且会绑架上官辛月的变态,但他也是个会对落难者伸手援手的变态。
“这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她是个极其自我、自私且肆意妄为的人,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无法信任他人,对于她言人在面对危险时会选择逃生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她一定会对在危险中不顾自己性命的人感到心动。她心动的地方并不完全在于自己被救。”季翡说。
“不完全?”
“你要知道,能做到在危险来临时不顾自己性命安慰去拯救他人的人,已经是在挑战作为人的生理和心理极限了,这必须要和本能做对抗,才能克服死亡的恐惧,这是一种非常迷人的特质,而她恰恰缺乏这种特质,也正因此她会感到这种特质的美,她会比任何人都欣赏这样的美,自然会为其心动。不然我想不出以她的性格,何必无偿帮助苗栗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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