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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晴儿,你就那么想死?”他掐着女人的脖子,怒声质问。
“请城主责罚,随您高兴,卖到妓院,都行……”
她如死灰一般,没了求生意志。
她没机会了,再也没机会离开了。
说完,她便昏了过去。
看着昏厥过去的胡晴儿,石破天满是怒火的眸子中,带了丝丝不可捉摸的担心。
但他素来铁石心肠,觉着胡晴儿已经脏了。
跟他之前的那几个女人一样,脏了,令人恶心……
可动手杀了她,他又下不去这个手。
“来人……”
石破天冷声喊了句。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两个婆子,高高胖胖的,可在石破天面前,她们两个像是被吓破了胆子,大气都不敢出。
就等着城主下面的话,是将人扔到后院去……
还是直接卖到妓院。
“将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地丢到后院,从此不许踏出后院半步。”
他心中这般想着,若是胡晴儿不是关外胡家的人,他定然会将她给扔到妓院去。
女人,就没一个是从一而终的……
——
胡晴儿被带到后院后,一直昏睡到天黑,身边没了任何声音,她再也听不到赛东关心的喊着她小姐的声音了。
姑姑在她逃跑失败,会被抓回来后,怕是段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
整个石府的人都惧怕石破天,除了惧怕他是石头城城主的身份,更怕的是他的残暴和嗜血。
在石破天十三岁的时候,他一个人将跟石头城一直作对的马家帮给灭了。
他手刃了马帮主一家十八口人,一把大火,烧了马家帮的大院,马家帮的后人,至今一直在各种暗杀石破天,可他却丝毫不怕。
更是直言放出狠话来,他敢做了这事儿,就不怕承担这个后果。
生死对他来说,像是根本不重要死的。
对于这种人,大家都是惧怕的。
石破天连死都不怕,他的手段会折磨的人生死不如。
但自来,普通平凡的人都是惧怕死亡的。
惧怕死亡,就等于惧怕石破天。
黑暗中,胡晴儿自己摸黑起来,点着油灯,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她自嘲的笑了笑。
生死,便在这里了。
不过这般一闹,能让石破天对她不管不问,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胡晴儿唯一庆幸的是,她让赛东逃了出去……
赛东若是跟着她的话,迟早也是要死在石破天的手下。
胡晴儿来的时候,除了带了赛东,还带了两个丫鬟一个婆子,那三个人,都死了,全是石破天干的。
他亲口承认的,她又怎么不信?
——
顾临渊的车队,晃晃悠悠离开了石头城,离开石头城后,马车的行驶迅速就提了上来。
一路上,走了三天三夜,没做停歇。
车队内没女人,而男人的生活,素来又极为简单,吃喝拉撒,睡觉也是替换而来。
在晚间会休息上两个时辰,也算是短暂的眯上一会儿了。
可藏身在马车内的赛东,饥饿难熬,三天三夜,她啃了点小姐包袱里的饼子,但不能不排泄。
终于承受不住,从车内爬了下来……
偷偷出去解决的时候,被人抓了个正着。
“我还以为你能撑多久,就这,忍不住了?”
“你、放,放开我。”
男人是护送车队的守卫,严冷手下的人叫宋震,是个大老粗,拎着赛东的衣裳,像是拎个小鸡崽子。
“我早就发现了这马车内有东西,每天晚上窸窸窣窣的,我还以为是老鼠,没想到是个女人。”
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赛东是在关外胡家长大,她母亲是胡家的丫鬟,父亲不详。
听和母亲一起当差的嬷嬷说,她父亲是个经常去关外做生意的货郎,而每次去胡家大院门口叫卖的时候,赛东的母亲,便总是欢喜的出去买东西。
赛东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便是她父亲的字。
对于这些赛东丝毫不感兴趣,但却因为父亲是周国人的血脉,让赛东看上去更是像周国人,而不是似塞外人。
容貌上,倒也是比较符合周国人的审美。
严冷听得前面车队有嬉笑声音,便阔步走了过去。
“你们闹甚?将军正在休息,不要大声喧哗,短暂停顿后,即刻启程上路。”
“严副将,是个女人,咱们几个在装着货物的马车内,捉了一个女人,像是石头城的人。”宋震拎着赛东,扔到了严冷跟前。
看着此人,严冷眯眼,质问,“为何跟着我们的车队?你是石城主派来的?”
“不是,我不是城主派来的,我是想跟我家小姐一起逃出来的,我家小姐没逃出来,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严冷也不知如何处置……
万一这个人是石头城派来的,其中有什么阴谋阳谋的……他可不敢为这次买卖武器的事儿承担所有。
这次顾临渊买卖武器,乃是私下买卖……
周国皇帝自然是不知晓的,这事儿,除了顾临渊的亲信,以及石头城的人,外人自然是越少知道越好。
严冷便将此事,告诉了顾临渊。
顾临渊撑着胳膊,小憩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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