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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幼娘很羡慕梁师父的洒脱,也想跟着她一起去,谁想,师父却将丝织坊的重担交到了她手上。
    梁师父的欢送宴也是丝织坊的交接仪式。
    毕竟两年的师徒情谊,如今师父离开了,做徒弟的哪有舍得的,所以悲喜交加之间,她跟着吃到很晚。
    原以为,有弟弟陪在身旁,晚上回家自是安全的,谁想在回杨家村的途中,她还是出了意外——她被绑了。
    她自小生活在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京郊,那里什么人都有。
    自懂事起她便知晓什么样的人是好人,什么样的人是坏人,哪些人的哪些眼神打的有是什么样的鬼主意。
    所以就算是被绑了,她也没在怕的。
    因为她知道,这种绑人的,无非是劫财或是劫色。
    而她身材扁平身无二两肉还营养不良,实在无色可劫,钱财更是没有,等到绑匪发现她毫无价值,自然是会放她走的。
    可谁想这么一绑,却被一条龙服务绑上了来霍府的花轿。
    她努力动了动,浑身上下除了眼皮能动之外,好像也没旁的什么能动了!
    这该死的林尚书!还自称是自己的阿耶!有阿耶这么对自己女儿的吗?
    呿!他就是那红鼻头绿眼睛的鬼!不安好心!
    “二娘,婢子劝你还是莫要乱动的好。”
    杨幼娘浑身一震,她如今躺在挂满红帐的喜榻上丝毫动弹不得,竟没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那侍婢又道,“婢子红芷,是二娘的陪嫁侍婢,今后二娘在霍府的一切起居都由婢子打理。”
    红芷缓缓近前,杨幼娘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她生的很是普通,普通到她闭上眼便忘了她的长相,此刻她一身喜庆,正微笑着看着她。
    杨幼娘努力咳了咳,在确保自己能发声之后,才道,“眼下我已经入了霍府的洞房,你们也该放了我弟弟了吧?”
    “二娘错了,二娘是林尚书家的千金,上有一个同胞阿姊,没有弟弟。”
    她已经答应替林幼情嫁了,怎么?这红芷,难道是要逼她与那个霍桑洞房吗!
    听闻霍桑是个铁面无私的活阎王,还曾当过酷吏,手里也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做生意的,除了才能,最讲究的还是一个风水,与一个沾满鲜血的活阎王有婚约瓜葛已经坏了她的商道。
    而今那林尚书竟还要逼她委身于这活阎王,真是想都别想!
    她虽出身三教九流,但也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哪能让一个活阎王给玷污了!
    但她一想到此时受制于人十分被动,于是打算退一步。
    “罢了罢了,没有弟弟就没有弟弟吧,红芷姊姊,我已经一动不动躺了一日了,可否给我吃了解药?”
    红芷有些犹豫,杨幼娘再道,“如今我已经入了霍府,姊姊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只想松松筋骨罢了,姊姊也不想让那霍宰辅看出端倪吧?”
    红芷有些动摇,杨幼娘再加把劲儿,“我听闻林幼情与霍宰辅是陛下赐婚,而且霍宰辅明察秋毫,若是被他发现异常,这可是欺君之罪……”
    “好。”红芷依旧答如木头。
    一颗红色药丸入口即化,几息之后,她顿感浑身神清气爽,杨幼娘试着动了动手指,一阵欣喜,她终于能动了!
    她豁然起身坐定,这才看清这间屋子。
    满目的红帐之下,摆放着各种婚房物什,她粗略瞄了一眼,上等金镶玉玉如意、翡翠白菜、夜明珠等等。
    全都是卖了一件就能让她与阿离一辈子吃喝不愁的物件!
    呵!都是些民脂民膏罢了!
    她鄙夷地呿了一声,正要起身,却被红芷拦住,“二娘要作甚?”
    杨幼娘本想说想如个厕,可刚说出口,便听得腹中一阵敲锣打鼓,于是她尴尬地笑了笑,“红芷姊姊,我有些饿了,可否吃些东西?”
    红芷冷着脸,将她按回榻上,“新妇需等郎君一道用食,这是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若当真要守那些破规矩,她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她暗中看了一眼一旁的翡翠白菜,她的底托是一个又粗又长又宽的架子,心思百转千回,打算再试一次。
    于是她将视线锁在了几子上的酒壶,“我有些渴了。”
    红芷正要反对,谁想她直接堵住了她的话头,“我知道这是规矩,可我实在饿得紧,姊姊难道是想我在与霍相洞房时饿得晕过去吗?不过是喝一点填填肚子罢了,你不说谁知道?”
    “二娘,你的话有些多了。”
    杨幼娘这没羞没臊的话惹得红芷耳根通红,她暗自咬牙,到底是出身三教九流,污言秽语张口就来,看来有些东西无论怎么教也改不了!
    杨幼娘耸了耸肩,“若是红芷姊姊不给我,我不晓得一会儿见到霍相时会说些什么……”
    红芷脸色一沉,“二娘不想要令弟的命了吗?”
    杨幼娘噗嗤一笑,将她方才的话还给她,“我是林尚书的女儿,上有一个同胞阿姊,没有什么弟弟。”
    红芷暗自咬牙,这个在下三流的地方贱养的杨幼娘实在是不要脸面顽劣不堪!
    看着红芷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模样,杨幼娘暗自笑了笑,在那种冠冕堂皇高门大户里生活的人,最是要脸面。
    她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木头般的侍婢到底要不要这个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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