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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幼娘从袖袋中拿出一块玉,这是前几日她刚从玉行里买的, 上头刻着她的姓氏,“小女是个生意人,想求姑娘同小女做一场交易。”
    “说来听听。”
    当年的那场京都内乱,柳家因支持晋王而糟了灭九族之灾,柳家家主为了不让女儿们受辱,便要求娘子们自尽,柳母更是下了怨咒,说死后要化作厉鬼,与陷害柳家之人纠缠不清。
    只有柳纤月护着妹妹柳楚月活了下来。
    在柳纤月眼中,死了便什么都没了,但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机会寻到仇人,并手刃仇家!
    杨幼娘道,“纤月姑娘极其护佑妹妹是人尽皆知的事,而今楚月姑娘也快至及笄年岁,若是离不了这鬼地方,便会被……”
    她深呼吸一口气,继续道,“小女乃汝州崔氏丝织坊的坊主,若是纤月姑娘能告知当年内乱的真相,小女愿助纤月姑娘将楚月姑娘救出,并送汝州平安生活。”
    人人都知,一旦入了教坊司,便再无出去之可能,更别说被赎身,除非陛下仁慈,天下大赦,她们这些罪臣之女才有可能摘除官伎贱籍没入普通贱籍。
    可贱籍终究还是贱籍,没有机缘是万万无法成为普通人的。
    柳纤月再次审视了一番眼前这个小娘子,瞧她年岁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她何尝不想让楚月逃离这种肮脏的鬼地方,可眼前此人却实在无法让人相信。
    “小娘子还是回去吧,这教坊司可不是你这种清白小娘子该来的地方。”
    “若是没认错,方才从纤月姑娘这里出去的是羽林卫的钱将军,今日他便要率兵出城。大瑞近年无战事,钱将军为何要秘密带兵出城呢?”
    杨幼娘眸光坚定,“想必纤月姑娘已经猜出来了,此刻的京都不过是风雨前的平静罢了,姑娘当真舍得楚月姑娘留在教坊司任人糟蹋?”
    她自然不舍得!
    杨幼娘再道,“只要姑娘说出当年的实情,小女自当有法子送楚月姑娘走。”
    她又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纸包,“这东西产自西域,其功效便是能让人身上长满红疹子,并进入假死状态,其症状与得了天花相似。”
    天花可是一种极其恐怖的疫症!
    柳纤月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楚月不能名正言顺地从教坊司走,那便只能在教坊司死了才能走。
    她苦笑一声,她也不是没想过这法子,可惜被看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寻到这种药。
    “此话当真?”
    杨幼娘道,“当真。还请纤月姑娘告知。”
    “就算你能想法子帮楚月走,我又凭何信你?”
    这么些年有好些她父亲的同僚前来,边侵犯她的身子边以楚月的性命要挟,想从她身上得到当年父亲藏起来的一些证据。
    她都扛过来了。
    眼前这女子又凭何让她轻易说出那些东西?
    杨幼娘无奈,只好道,“实不相瞒,小女的生父是林尚书,而今小女是霍桑的夫人。”
    她将她与林幼情相替之事一字不落地全都抖了出来,“若是姑娘觉着小女在骗你,大可将这秘密公之于众,届时林尚书不得活,小女也不得活。”
    这可是欺君大罪!
    人人都道霍桑娶了京都第一美人,只是这位美人时而温柔时而彪悍,一时之间京都百姓们不知该同情美人的遭遇还是霍桑的遭遇。
    倒是也成了百姓们一时的谈资。
    今日听她这般一说,柳纤月嗤笑一声,怪不得会传出这样的稀奇事,原来那本就是两个人。
    “原来你是为了霍桑?”她淡淡道,“可如今举国上下都知晓,霍桑因谋反之罪下了廷尉狱,就算你知晓了又如何?”
    “纤月姑娘应该已经猜到了,眼下京都并不太平,亦或者说,另一波内乱即将来临,纤月姑娘难道不想为当年之事被冤之人平反?亦或者……”
    她定定地看着她,“纤月姑娘难道不想报仇吗?”
    这话如同一把利箭狠狠地戳中了柳纤月的心口。
    “好。我说。”
    柳纤月一把将她手中的药与玉夺了过来,“当年我不过十二,虽还不大懂官场之事,但有些事还是知晓一些的。”
    她顿了顿,“晋王,是被冤枉的。”
    晋王不过是陛下最小的皇叔,自小受先帝的宠爱,柳家家主对其的评价是,虽有野心但无谋略和胆量,无法成大器。
    但正因为这份宠爱,却依旧受人忌惮。
    柳家家主是晋王府内臣,自然是知晓此事,所以每每晋王想要奋发图强,都被柳家家主劝了下来。
    只有做个平庸无能的人,才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里存活。
    只可惜,晋王并未将柳家家主的建议放心上。
    事态之起因便是从先帝的寿宴开始,晋王参加先帝寿宴回去之后,府上多了一个人。
    “何人?”
    “长公主之夫,当朝霍驸马。”
    杨幼娘猛地一惊,霍驸马是霍桑的生父。
    柳纤月继续说道,“若非霍驸马,晋王也不会被扣上谋逆之名,可若少了霍驸马,我们这些人也早就死了。”
    其实她原本是憎恨霍驸马的,可当她瞧见父亲书房里的那份密文时才知晓,当年的内乱另有隐情!
    所以她不能死,她要好好活着!
    “霍驸马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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