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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青年身形高大,肩宽腿长,五官英俊,但是面容却冷酷非常,就像柳寒食说的那样——是个面瘫。
陆屿定定的看着年瑶,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早这么做就好了。”
说完,不等年瑶回答,他便跨步离去。
年瑶还来不及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陆屿已经离开了。
什么叫她早这么做?她做了什么?她好像什么也没做吧?
莫名其妙。
想了一会儿,年瑶就把陆屿的话抛之脑后,反正也想不明白,不如休息一下。
她闭着双眼,静静地靠着大树,凉风徐徐,确实很凉快,森林树木密集,一般不会有风吹过,这阵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刮过来的,正巧经过这里。
睡了不知道多久,太阳已经微微西落,空气中的热意消散了几分,不至于动一下就出汗。
一阵脚步声和谈话声传进年瑶的耳朵,她睁开双眼,偏头看去。
是顾胜男和吕叔他们。
只见他们整装待发,似乎是要离开营地。
年瑶好奇的起身,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问。
眼角余光看到池一方他们还在盖房子,看起来似乎出了点意外,房子到现在还没有盖好。
“营长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们正准备出去找他。”说话的是吕奉天,他的身后跟着大毛和二毛,顾胜男和顾殊伶站在他两侧。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正在为他们送行,女人是吕奉天的妻子。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不会很危险的,毕竟我们有这位大神在,可以确保让你平安无事的回来。”长相秀气的二毛从吕奉天和顾殊伶中间探出来一只脑袋,一脸笑意地拍了拍顾殊伶的肩膀,热情的邀请道。
“二毛!别闹!”吕奉天扭头呵斥道。
二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收回脑袋,站直身体,“没事的老爹,反正我们也只是在附近找,又不会去太远。”
大毛和二毛都是吕奉天的儿子,两人相差三岁,和脾气火爆的大毛相比,二毛要更活泼可爱一点。
“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谁来负责?”吕奉天对二儿子的胡来很气恼。
“没问题,就算是死,我也会好好保护她的,老爹你就放心吧。”
二毛举起右手发誓,其实他根本就不相信会出什么事,这附近的丧尸都被顾胜男和顾殊伶清理的差不多了,压根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他才这么信誓旦旦的发誓。
被儿子的胡来气的快要吐血的吕奉天,正想再责备两句,顾胜男忽然开口,“你要一起去吗?”
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但还是让吕奉天愣住了。
他居然听到顾胜男邀请别人的话,这就像是六月飞雪一样稀有,仔细想想,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这种话了,自从发生过那件事之后,顾胜男兄妹两个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整日沉默寡言,仿佛一夜之间忽然长大。
吕奉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年瑶,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而已,年岁不大,应该和二毛差不多。也许是营地里面没有和胜男差不多大的女孩儿,所以胜男才说出这种话的吧,她可能是想和眼前的少女做朋友,吕奉天心想。
“既然胜男这么说了,你想去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去吧。”吕奉天咳了两声,面色和蔼。
他可是把胜男当亲闺女,现在闺女好不容易想要交新朋友,他怎么可能会阻止呢?绝对不可能!
“可是老爹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二毛嘴角微抽,愤愤不平,“为什么胜男姐一说你就立马同意,我说就不行,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错。”吕奉天诚恳的回答了二毛的提问,成功的让二毛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
年瑶看着他们父子两个,轻轻笑了笑,答应了顾胜男的邀请,反正她一个人在营地也挺无聊的,和他们一起出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和柳寒食交代过之后,年瑶便跟着顾胜男他们离开了营地,变异犬幼崽则交给了吕奉天的妻子暂时照料。
营地周围有很多条被开辟的小路,通往四面八方,他们现在走的是和早上来时不同的路。
年瑶走在顾胜男后面,二毛在她旁边,一直和她搭话,问东问西,年瑶深切体会到了陌生人的热情,有些尴尬,但也还可以接受。
“你也是十八岁,我也是十八岁,那你是几月份生的啊?”二毛激动地问。
“十二月份。”年瑶回答。
说实话,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生日是不是在十二月,她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在街头流浪很久后,被一个流浪汉捡回家,连年龄都是流浪汉替她推测的,月份则是流浪汉捡到她的那个月,但是那个流浪汉只和她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在她过完第一个生日之后,流浪汉却突然消失不见,年瑶一直觉得,他可能是被打死了,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那我比你大,嘿嘿。”二毛得意的拍了拍胸脯,咧嘴一笑,“我是六月的。”
“你有哥哥吗?没有的话可以叫我哥哥,至于后面这位,你叫他大毛就行了。”二毛笑着说,用胳膊肘戳了戳走在最后的吕大毛,“或者叫他大粪也可以,因为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吃大粪哎呦”
二毛吃痛的捂着脑袋,清秀的脸上一脸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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