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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父母去世得早,未教她男女交合之事,她见色起意,把白见思抢进家中后,并没坏人家贞洁。而男主在这方面也不懂,只听村里人说他失贞嫁不出去了,于是黯然神伤地给苏冰当夫郎。
当然,这也许是为了女主顾柒柒,才有这种笑掉大牙的事。明明男子根部有守宫痣,稍微有点常识都知道,痣在清白在,到了苏冰白见思这儿,就是不能成。
但苏冰对这点很满意,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她也怕真破了男主处男之身,以后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她看过书,知道男女主不好惹,穿过来这会儿,盯着白见思,心头都在发毛。
女主是未来祁国皇帝,男主有万年难觅的天级魂源,这两位天地良配,自己一个废物女配,怎敢招惹?
何况白见思妥妥一朵黑莲花,表面清冷无害,背地腹黑阴狠,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这半年相处,对方已经多次在深夜犹豫,要不要砍了自己。
砍了,没人护他,生存艰难;不砍,天天都会遭苏冰打骂。
现在距离男主魂源完全觉醒、女主出现还有两年,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但愿自己努力弥补过错,等女主出现时,白见思不要杀自己,苏冰在内心祈祷着。
想到这,她打破了两人间沉默的气氛:“实不相瞒,我是”想解释自己的灵魂不是原主,才说两字,就发现张不开嘴。灵魂颤栗,有股无形的力量遏止她的行为。
“可恨的老天爷。”活了二十三年,从没背过这么大的黑锅,一夜变大恶人,苏冰有些气闷。
白见思一开始担心自己的眼神被妻主瞧见后,会招致狂风骤雨的打骂,没想到对方愣愣的看着自己,像是被撞傻了头,说几个字就不说了,前言不搭后语。
他保持一贯的冷淡,苍白的唇抿紧,仅通过发丝缝隙看苏冰,等着她的下文。
半蹲在地的苏冰,按了按太阳穴,深呼吸一口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揭开白见思的头发,尴尬的与其对视:“方才发完火,我忽然知错,阿思,我发誓,以后绝不打你!”
她自以为完美的微笑能安抚人心,但从白见思的视角看,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恶霸妻主满脸流血,笑容在她脸上邪气恐怖,宛如地府爬出来的厉鬼。
今天可能会被打死,白见思心里咯噔一下,平时古井无波的脸出现惧色。
睫羽颤了颤,他“咚”地一声滑下板凳,跪在地上,卑微磕头:“妻主,贱夫刚才是无意的,再也不敢了,饶过贱夫吧!”
他刚要磕下去,倏地半边身子被抱住,一阵软棉裹着他往上提。
“别跪。以后都不许跪,不可自称贱夫!”
苏冰没料到自己力气这么大,也没想到白见思那么轻,一下子就将人抱起来。
太瘦了,怀里像一堆干柴,她心疼的同时,不住地骂原主畜生。
她坚持不让白见思跪,强势把人按在桌边,思索该说点什么。奈何她不善言语,面对一位被原身伤害得遍体鳞伤的夫郎,有心安抚却不知如何开口。
组织语言半晌,说出来的话严肃而生硬:“从今日开始,我绝不伤害你,努力赚钱养家。你不许称自己贱夫,不准随时下跪。”
话毕,她想去看白见思的脸色,却发现对方依旧脑袋低埋,任由那头发黄的青丝搁脸前,完全看不清五官。唯独瞄到他两侧双手握成拳,似在隐忍什么。
长久建立的恶妻形象一朝难改,苏冰也不指望此时能扭转,她摸了把痒痒的脸,看到一手的血,才想起自己额头还有伤。
“家里是不是没水了?”
她想清理伤口,脑中突然一闪而过昨日的情景。是她在踢白见思,怒骂他懒惰不去打水回来,哪里会在意对方劈了一天的柴。
“贱夫这就去。”
白见思立起竹竿似的身体,照旧平日里那样,准备去提桶打水,并未将她刚才的话当真,只以为她头撞懵了,突然想扮一天好妻主。
“说了不叫自己贱夫。”苏冰顿时感到头疼起来,先他一步,将两个桶握在手里,细声细语:“我自个儿打,柜子里的膏药还有剩,你记得涂抹伤口,抹不到的地方,我回来帮你。”
怕白见思过来抢活干,苏冰提着桶急匆匆往桃花溪走。破布门帘被她撞飞到外面,高高扬起,又灰扑扑地落下。
白见思比寻常男子高,一米七八的个子,杵在门旁,活像一根笔直的柱子。他久久没有动作,一双桃目望着苏冰离去的方向,渐渐浮起一层疑惑。
他妻主撞头醒来后,像变了个人,动作言行都与之前相差甚远。换作平日,苏冰绝不会去打水,让他用膏药。
或许,对方这会儿想当好人。白见思挽起补丁袖子,没有多加期冀,步伐不稳地走近米缸,准备煮晚饭。
桃花村在祁国南端的山里,山好水好,民风朴实,因山上桃树居多,取名桃花村。村子夹在四山之间,中央盆底平坦宽阔,土壤肥沃,被一条清溪贯穿,十分宜人居住,是个隐世桃源。
村里人鲜少外出,大多自给自足,要出门要么是去镇上买货,要么与邻近的村落通婚。长年累月下来,这儿对外界的消息有点闭塞。
苏冰的小茅屋建在村北的山脚,还是她那跛脚母亲盖的。母亲说,这儿离桃花溪源头近,用水干净,需要用柴,也不用多走路。如果抛去山体滚石和野狼威胁不说,倒是个很方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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