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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冰挡在白见思身前,隐约感觉到他在害怕,便悄悄握了下他攥紧的拳头。
    快速在几秒内观察环境,她不动神色地使用魂力,将地上的藤蔓催长,缠上马棚柱子,在起身准备让开始,用脚一勾。那刚抬脚的女人一个不稳,下意识拽住岳惺,两人摔倒在地,磕上铁锹,顿时头破血流。
    趁大家都在扶人之际,苏冰拉起白见思就跑,连洒落一地的米都不要了。
    “苏大狗你!狗娘的以后别被我看见,老子看见一次揍一次!”
    岳惺捂着脑袋,恶狠狠地吼向远处的两个背影。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震得苏冰头皮发麻。拉着白见思速度加快,两人一溜烟就没影,好似身后有豺狼野豹。
    “呼——”回到河岸边,苏冰累得叉腰喘气,发现兜里的蛋碎了一颗,开始咬牙切齿。
    “惹了岳惺不好办。明个儿开始,我们卯正初刻洗漱出门卖菜,买完东西就回去,尽量别碰到她们。天不亮,她们是起不来床的。”
    比起她的忧心忡忡,白见思淡定极了,他低头看向二人紧握的手。
    “呀,对不起。”苏冰急忙松开,再三解释:“情急之下,不得已为之。我不是登徒子,阿思不要误会!”
    他才不会有什么误会,从第一天被抗进茅草屋,妻主让他脱光衣服,对他下面好奇弹了下,说“原来长得不一样啊”后就没兴趣了,此后只以打骂他为乐。
    也是那日,他生平第一次哭得厉害。爹说过,男子不可以被陌生女子看去身体,只有妻主才可以,要是光着身体被别人用过下面,没有贞洁是嫁不出去的。
    只是此处的“用”非他想象的“用”,傻傻的以为,被摸了就是用了,再加上村里人也流传说他失贞,于是信以为真。
    不过好在恶霸妻主没有天天用他,遥想小时候,他经常听见隔壁娘用爹的声音,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喊,时常吓得他睡不着。要是妻主一直弹他那个地方,或者以更加痛苦的方式,他还不如上吊自尽。
    如果苏冰知道身后的白见思在想什么,她一定目瞪口呆。可是这会儿她没空,和另外几个女人奋力划船,思索明天卖完东西买什么好。
    到家后,苏冰把红薯鸡蛋交给白见思:“你才十七,还在长身体,以后每天要吃鸡蛋。”说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道:“我去种红薯黄豆,明天起,可能要辛苦你了,下地的事交给我,反正我力气大,就是我一个人搬运不过来,可能需要你帮忙”
    白见思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细声细语地对待过,当初接济他的小七也没有这么温柔。他见惯粗糙蛮横的女子,第一次见温和体贴的人,还是打了他大半年的妻主。
    要是妻主永远如此就好了,他心底的奢望才冒头,又被他掐掉,不可能的,以妻主的性格,坚持不了多久。
    有人做饭,不会下厨的苏冰选择待会儿帮着洗碗,进屋拎起装黄豆的陶罐,往上面那块麦田跑。
    没有锄头,铁铲不太好使,只能将就着用,等明天赚了钱再买。她把能拔的杂草扯到一旁放置,剩下的深根则费劲斩断。
    还好这具身体虽营养不良,但力气够大,干活不算太累。就是太费铲子,铁片已经缺了几个口子。
    过了两刻,苏冰浑身是汗,流到额头伤口处刺刺地痛。她直起腰小心擦汗,发现白见思过来,于是出声询问:“你上来做什么?”
    田埂下的男子双手攒起前摆,支吾道:“我想帮妻主除草。”他也是不安心,这么累的活妻主竟不叫他干。要是昨天之前,她是拿个碗都嫌累的人。
    苏冰思考了下,点头同意:“反正家里没事做,你来吧,累了就在旁边歇息,我们不急这一时。”
    第6章 . 06开垦麦田 家里就一把铁铲,外加这
    家里就一把铁铲,外加这活又脏又累,苏冰不舍得让他做,就让他拔草,或者将自己清理出来的草堆拢到一旁。
    余光瞥到那双手,背部纤细白净,指甲透亮得像桃花瓣一样,手掌指腹却粗糙无比,布满老茧。相反,苏冰自己的手柔软无痕,一看平时就没干过重活。
    翻土是件累活。苏冰没干多久就汗流浃背,回屋卸了中衣。她掀开门帘,看到赵虎娃穿着新棉袄,嘴里叼根草,远远地喊她:“苏大狗,认得我不?”
    “认得,怎么可能不认得。”苏冰小声嘀咕,没理她,去田里对那头认真除草的白见思道:“阿思,你歇会儿吧。”
    赵虎娃以为她没听见,提腿跑过来,狠狠一巴掌拍在苏冰背上,骂骂咧咧:“头撞傻了,不认识你奶奶我了?你行啊大狗,惹毛岳老大就跑。眼睛还瞎,我跟你打招呼呢,看不到?”
    苏冰嘶一口气,她又不是铁打的,被这么用力拍下来,差点前倾摔个狗啃土。面对这位莽撞粗鲁的大姐,她实在提不热情,索性顺对方的话编借口:“没看到,昨天人撞糊涂,头晕眼花,耳朵背。我家夫郎贴我耳朵边说话,我都听不见,别说你了。”
    “真傻了?!”
    扫视被开垦的半块荒田,赵虎娃惊讶得合不拢嘴,那根细长的草随即掉地上,她没见过苏冰下地。对方跛脚老母在世时,因为太宠苏冰,没让女儿干重活,白白浪费掉天生的力气,导致苏冰养成好逸恶劳的性子。
    “岳惺受伤的地方是脸,她最在乎长相,我把她弄破相了,她不会轻易放过我。不种地喝西北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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