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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了,可没有一个相中的。她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我知道她心里铁定有喜欢的人。不过一直不知道那人是
谁。我也认为那是一个她求而不得的男人。今天看见你呀,我就清楚了。”
陈慧芳女士性子很糙,吴桐雨的性子都随了她。可吴青山却是个细致的汉子。女儿看许经年的眼神他一直
都看在眼里。喜欢一个人眼神从来不会骗人。不论你如何掩藏,它还是会不经意流露出来。
许经年惊叹吴青山的洞若观火,能将女儿的心思看得通透,这大概就是血缘亲情的神奇之处。
许经年说:“伯父您想跟我说什么?”
吴青山说:“我和她妈妈不会再催她出去相亲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呀,由着你们自己去折腾。”
“谢谢伯父。”良久之后许经年方开口,目光落在吴青山虚弱的脸庞上,说:“伯父我第一次来这边,您能
带走四处走走吗?”
“好啊,来我们从后门出去。”
吴桐雨在厨房待了大半个小时,再走出卫生间时,厨房里传出母上大人的大嗓门:“老头子来端下菜。”
吴青山早就领着许经年到外头闲逛去了。
吴桐雨到后院叫人,却是连人影都没看见。
她撸起袖子走进厨房,“妈,您别嚷嚷了,我来端菜。”
“快快快小雨,把这些菜端上桌,小许呢?去叫他进屋吃饭。”
“他和我爸都没看见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陈慧芳女士一听,不禁蹙眉,“这老头子,都到饭点了还出去瞎逛。”
吴桐雨将菜一一摆上桌。陈慧芳女士最后一个菜酸菜鱼也起锅了。
她刚想去端那满满的一大盆酸菜鱼,陈慧芳女士便及时叫住她,“我来,你别把汤给洒了。”
“喏,你来!”吴桐雨乐得个自在。
那盆酸菜鱼刚被端上桌,那一老一少就回来了。
陈慧芳女士:“老头子你把小许带哪儿去了?小雨找你们俩吃饭都找不到人。”
吴青山笑呵呵地回答:“我带小许到附近逛了一下。”
吴桐雨拿来碗筷,逐一摆放好,“都别站着了,赶紧吃饭吧。”
吴青山明显是和许经年聊得很开心,古铜色的脸庞上笑容灿烂,“来小许,坐下吃饭。”
许经年:“好。”
陈慧芳女士的厨艺真不是盖的,一桌美味,那盆酸菜鱼味道那叫一个地道,又辣又爽。许经年吃得满头大
汗,欲罢不能。
晚饭后许经年留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晚上八点,他才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他塞给陈慧芳女士一个红包,说:“伯母,过来得比较匆忙,都没来得及给您和伯父买点东西。这
是一点心意您收下吧。”
陈慧芳女士哪里会收这个钱,忙推托道:“不不不,小许你赶紧拿回去,我可不能收。”
吴青山也说:“都是小雨的朋友,别这么见外。你能来家里,我们一家都很高兴。”
“伯母您必须得收下,叨扰您一整天,实在是过意不去。再说伯父住院我都不知道,也没过去,实在是不
好意思。”
三个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互相推辞着。
“小雨,你快让小许把钱拿回去,这红包我和你爸无论如何都不会收的。”陈慧芳女士给吴桐雨使眼色。
吴桐雨却把母亲叫到角落里说了一句话。说完陈慧芳女士震惊不已,神色复杂。但下一秒却心花怒放,整
个人的情绪都激动了。
她不仅快活地把红包收下了,而且还拉住许经年的手激动地说:“小许啊,我们家小雨这孩子缺心眼,没心
没肺,大大咧咧的,我和她爸爸没少操心,以后就请你费心多照顾她了啊!”
虽然对于陈慧芳女士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许经年心存疑惑,但也很乖顺地应承下来:“伯父伯母你们放心
吧,我会照顾好小雨的。”
陈慧芳女士眼里闪着泪光,含情脉脉地将许经年送出门,“小许以后常来啊,我再给你烧酸菜鱼吃。”
许经年点头:“好的阿姨。”
吴桐雨赶紧说:“爸妈,我送一下他。”
两人并肩走了一条街的距离,许经年这才开口问吴桐雨:“你跟伯母说什么了,她态度转变得那么快。”
吴桐雨却抛给他一个问题:“你这红包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跟你爸出去转了一圈,临时找了个银行取的。”
吴桐雨乐了,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觉悟。”
许经年说:“这下可以告诉我你刚和你妈到底说什么了吧。”
吴桐雨:“我跟她说未来女婿第一次登门,这红包丈母娘必须得收。”
许经年:“……”
这波解释可以说很溜了!
许经年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样说难怪伯母会被吓到。”
吴桐雨却没笑,面色显得有几分紧绷,表情严肃。昏黄古旧的灯光筛过路旁的梧桐树,斑驳地错落在她身
上。皮粉色的大衣也变了个颜色。
她的身形看上去那么单薄,娉婷地站在他面前,像是一抹孤寂的剪影。似乎只要他轻轻一伸手,她便会幻
化成一缕青烟,被夜风给吹走了。
这让他不禁想起她醉酒后的那个夜晚,他送她回家。那晚的灯光也是这般昏暗无边,她踩着无数落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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