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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换了地儿,一整晚林静诗除了叹气就什么也做不了,突然冲进来的官兵装扮更是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的站起身来,刚刚问了一句,“干什么?你们……是谁啊?”
就被人拿绳子给捆住了。
是想反抗的,但是林静诗没有机会,手都没来得及抬起来,就被粗暴的捆住,有男人在身后捂了她的嘴,一弯腰,把人扛在肩上就朝外走。
林静诗开始挣扎。
夜路很黑,但是绝对绝对没有离开大牢,只是怕她动静闹的太大所以才会用这样蛮横的方式的带人,林静诗脑子转的比较快,几乎是瞬间,就猜到是有人想对她用私刑了,不然走正规受审流程,何必要这样隐人耳目?
果然。
她被人七拐八拐的带到了最里间的一间黑屋子里,放人的时候十分不客气,林静诗是直接被人扔到地面的,因为手脚被捆住,所以她连一个保护自己的动作都做不到,肩膀和膝盖都被摔的不轻,哼哼唧唧了一小会儿,这股子疼劲儿过了,才抬了头。
“安凌君?”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林静诗是惊讶的,但是随即就笑开了来,她笑的无语,“陆灏轩这是攀上什么大人物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敢让你来?”
“你这嘴还这么臭呢?”安凌君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甲,蹲下身来盯着林静诗的眼睛,“姐姐,看看你如今的形势吧,你得乖乖听话,才能有好日子过。”
环视四周,明显的一间刑房,林静诗问,“不听话,这是想要对我用刑吗?”
“我家相公的意思是,只要留你一口气儿,其他的仇怨如何报,都看我自己开心了。”
“给我松绑。”
“松绑?”安凌君伸手拍了拍林静诗的脸,有些用力,‘啪啪’想的那种,看得出来是积怨极深的地步,虽然林静诗也是不知道为什么,至少在自己心里,从来没觉得做过什么对不起陆灏轩和安凌君的事儿,可这两人偏偏就是能恨她恨成这样,拍完脸,安凌君又拽了拽林静诗的头发,“松绑了又让你甩我耳光吗?”
“合着你还觉得这个耳光你不该接着?”
“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好,想要什么有什么,就能随随便便觉得别人的命都是卑贱的?我也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现在落到这个下场也是你自己的命,别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你。”
“你今天来是要跟我吵架的?”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些人生道理。”
“你觉得你这些跟放屁一样的话我会听?”
“听不听由你,说不说由我。”
“好,你要说是吧,我陪你。”林静诗偏了偏自己的头,躲开安凌君的手指头,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羁押自己过来的官差,冷哼一声,“你们几位是打算留在这儿听戏的?”
“郝大人有吩咐,即便是陆大人要求提审林姑娘,我们也必须在场保障林姑娘的人生安全。”带头的官差背脊直挺,不卑不亢。
“看来郝大人上头也有人压着呢。”林静诗回头,“安凌君,你自己听听,人家都不相信你和陆灏轩这一对儿的人品,怕你们弄死我,才特地派人来守着。”
“你也就剩一条贱命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林静诗笑笑,他们林家和幽州知府向来交好,从来也没结过什么梁子,林家这事儿出了,稍微知道些内情的也都明白是遭人陷害,可是能怎么办,官大一级就是能压死你,为了保全自己,不趟这趟浑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郝大人算是有良心的,还知道留她林静诗一条小命。
虽然被人捆住,但挣扎挣扎也还是能坐起来,林静诗瞧着安凌君道,“我自然是有可得意的,我林静诗行得正坐得端,从来也没犯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瞎了眼看中了他陆灏轩,结果惹得自己这一身骚,我可不怕你们陷害我,我信这世上是有公理正义的。”
“相公总是说你脑子单纯,温室里的小花儿没见过世面,我还当他是看轻你了,结果没想到是真的。”安凌君也一阵儿发笑,“公理正义?我看你是有钱人的日子过久了,不知道民间有多疾苦吧,你还得好好听我上几回课才成,什么是公理正义?我告诉你,是钱,是权,可偏偏就不是你脑子里的那一腔热血和一颗没什么用的好心。”
林静诗确实是好心的,这辈子帮过多少人她自个儿都数不过来的程度,大的善事有开粮仓、捐银两、帮助百姓医治疾病,小的善事更是数不胜数,随便出个门,看见路边的乞丐她都会给些铜板,就连面前这个令人厌恶的安凌君,她都没少伸出过援手,结果人家现在,反过来讽刺她的善良都是愚蠢。
“安凌君,说这些话之前摸摸自己的良心吧,如果当年我不救你,你当你现在还能站在这个地方耀武扬威?”
“帮我是有目的的吧,因为知道灏轩哥哥喜欢我,所以故意做这样的事情要来讨好他?”
“呵……”林静诗白眼,“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你嫉妒我。”
“是,我嫉妒你,我嫉妒你跟个跳梁小丑似得在我跟前,红着脸装腔作势的模样。”看不起安凌君是从骨子里开始的,林静诗阴阳怪气的讽刺也是句句尖刀,句句不留情面,“陆灏轩喜欢你?你再敢理直气壮的说一遍陆灏轩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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