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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迈腿朝前跑了两步,看见里里外外那么多人,也不好往人家怀里扑,便只能伸了手去。
沈临风倒是大大方方的握住了她,“出来做什么?怎么不多休息?”
“我听说你和别人打起来了?”
“胡说,这怎么能说是和别人打起来,我那是单方面的揍人。”举了举自己的拳头,沈临风笑的特别好看。
“我说临风啊,你好歹在江湖上别人还得尊称一声大侠,跑来这幽州跟个山野村妇似得去公堂上打架骂人,多丢面儿不是,以前那些闺中待嫁,天天嚷嚷着要跟你浪迹天涯的小姑娘们要是知道了,可还不得哭死在屋子里?”
听这嗓音便知是三哥,沈临风将林静诗拉到自己的身后,客客气气的对着三哥抱了个拳,他笑道,“三哥可别当着我夫人的面儿说这些有的没的,晚上的搓衣板可是不好跪。”
“哟,我这弟妹看着这么文静,竟是还会玩这种跪搓衣板的把戏。”
“看着文静,脾气大着呢。”
“脾气大点儿也好,省的压不住你这性子,对了,我看荨儿那丫头也在这府上,你又说人家什么了,小姑娘哭的哗哗的,眼睛肿的跟俩核桃似得。”
“要不是看她长大了,再挨打也不合适的话,我非得揍她一顿不可。”沈临风变了变脸色,带着林静诗和三哥一起往屋子里走,“三哥你也是,惯惯女孩子我也不说什么,可好歹得分个是非对错,哪有什么谎话张口就来的?”
讲真的,若是沈临风不被骗走,林静诗倒是也不至于丢了孩子。
不过这事儿真要怪,想来想去,林静诗还是只能怪怪陆灏轩,左丘荨是无辜的,沈临风是无辜的,林静诗更是无辜的,唯一一个不无辜的人,唯一一个该被千刀万剐都解不了气的人,只有陆灏轩了。
死气沉沉了这几日的林家,总算在今天晚上热闹了起来,府里的下人和那帮子山匪倒是也闹的开,随随便便喝几杯酒,唱几首歌,大家就能闹在一处。
甚至就连一贯跟着林静诗寸步不离的雅荷,都跟着乐呵的都不来照顾了。
众人都在喝酒,唯有林静诗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抱着个药碗,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却还是要一口一口的把那些难喝的药汁悉数吞入自己的口中。
沈临风进门之前敲了门,林静诗刚起了身,他便已经推门进来了。
倒是也喝了很多酒,虽然面上看不出太多,但是那股子酒味儿却是在开门的瞬间悉数入了林静诗的鼻内。
“大家都在外边玩,怕你一个人无聊,所以,我过来看看。”
“不无聊不无聊,我打算睡觉来着。”林静诗慌忙解释。
“陆灏轩确实是被我打了一顿。”
“……”
“从幽州府衙带你出来的时候,我差点儿被气炸了,左想右想想不过,就带着人去他的驿馆把他连带那个女人一块儿给揍了顿。”
“那你们今天去府衙,郝大人没定你的罪?”
“他们说了,但是我没承认,反正大家都没有人证物证,随便扯扯就是。”
“哦。”林静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想说的模样。
“不过我确实是没注意的孩子的事儿,要是我知道他还推了你,那肯定就不止是挨顿揍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沈大哥,要不,你过来坐吧。”林静诗站起来,让了一个位置给沈临风,“你刚喝了酒,夜里风又凉,一冷一热的别病了。”
沈临风偏偏头,没多说什么,依着林静诗的提议进了屋。
“我不该走的。”
“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林静诗倒是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
“孩子没了你一定很伤心。”
“啊,那个啊。”林静诗笑笑,“当时是很伤心,不过现在倒也没关系了,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对吧,陆灏轩自己都不心疼自己的血脉,我自己也努力了但是留不住,大概这孩子确实和我没有缘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今日去官府问了,林伯父要出狱的话,会比你麻烦的多。”
“明明没有证据,可是他们……”
“你别急。”沈临风按住林静诗的手,“我已经打算了,明天你家门口的牌匾会先从林府换成沈府,然后幽州的铺面和田地我会慢慢卖掉一些,你家的银库我也打算让三哥七哥和十哥想办法先把东西运走,陆灏轩是为了报复,可陆灏轩背后的人无非就是为了钱,他有靠山,我们也该有靠山,总归是让别人知道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是怕爹爹在牢里会受欺负。”想起安凌君拿鞭子抽自己的事儿,林静诗现在倒是觉得自己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可千万别去欺负她爹爹才好,老人家一辈子操劳辛苦这么几十年,到头来再为了个不孝顺的女儿吃那么多苦头,到了也来个不得善终,那林静诗就真的是一头撞死都没办法再原谅自己了。
“所以现在要你做几件事儿,事儿做好了,我保证你爹爹在牢里吃香喝辣,然后舒舒服服的等着我们再去接他回来。”
“什么?”林静诗好奇的探过头去。
沈临风压低了声音凑到林静诗耳边,刚刚低语几句,林静诗便面露难色,怀疑的问道,“这,这……合适吗?”
“做完就知道合适不合适了,有胆子没?”沈临风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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