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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灏轩抬头去看林静诗,想要力证清白说明此事跟自己确实没什么关系的时候,却见人家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自己身上。
林静诗抱着沈临风的一条胳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四王爷和太子爷……”
“抱紧我。”沈临风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伸手将林静诗背到了自己的背上,一只手往后揽住林静诗的腰身,另一只手举起自己的长剑的来。
太子爷双手负后道,“沈公子,今天,你逃不掉了。”
沈临风道,“倒是可以试试,本大侠也是许久未曾同旁人动过手,一会儿下手重了,可是别喊疼。”
林静诗扒着沈临风的耳朵道,“这么说大话,一会儿我们出不去可就丢脸了。”
毕竟这么多人呢,现在这间屋子都不见得能出去,更何况别的。
林静诗刚刚心下起了些忧愁,谁知下一秒沈临风便将她的担心悉数一扫而光,抓着剑身朝上一举,一股强力打出,两个人直接破顶而出。
林静诗刚刚尖叫了一小段,才想起自己现在凑在人家沈临风的耳朵旁边的,可别是魔音轰炸吵着人家了,这才又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落下来的屋瓦房砾砸了满屋,左丘荨忙忙追出去看,太子爷却只是淡定的一声令下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追?”
众人这才又调整方向,齐齐追出了门去。
左丘荨刚刚朝前两步,又觉着什么地方不对劲,只好回头来看。
陆灏轩和月灵公主还不知道在房内争执着什么,太子爷却只是那么笑着看她,因为笑容太奇怪所以让人不得不在意,左丘荨感觉自己落入了什么人布局的大圈套之中。
因为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于是太子爷看到她的时候也只能偏头笑笑,“放心,四皇叔特别吩咐过,留他沈临风一条小命,所以你的情郎哥哥还不至于死。”
这话一出,左丘荨脚下便是一晃,她结结巴巴问道,“你……你知道?”
太子爷忍不住笑了几声儿,他道,“你倒是还真把本太子当个傻子,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一来就救了本太子的一条命,长得不错还主动献身,本太子不过是一时高兴所以陪你玩了几天,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女诸葛了?以为没事儿扭扭笑笑便能做人家亡国倾城的妲己妹喜?”
左丘荨瞳孔放大了几分,像是不敢相信,毕竟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位太子爷给她的感觉也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公子哥,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牵着鼻子走的对象。
怎的,怎的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
太子爷大摇大摆的从左丘荨身旁走过,他道,“就你们玩的这些把戏,哼哼,拿去哄小孩儿吧,想借本太子的手杀人?你们道行还太浅了。”
于是一众等着拜堂开宴席的宾客正陆陆续续的往主殿堂进去之时,就突然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只见西院厢房扬起惊天的灰尘一片之后,一大群衣着端正,配备精良的皇宫内侍就这么整整齐齐的从一侧而出。
到了门口,翻身上马,直直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出去。
慕容致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逃跑,想着自己还能陪着这些人再在皇都城周旋一阵子的,哪知道这月灵突然横插一杠子,非得要把林静诗留下来参加个婚礼,这话正好给了慕容熙一个盯人的借口,那几日的司空府周围眼线众多,林静诗往学士府走的那一趟,也是势在必行。
林静诗留下,左丘荨留下,任谁是个傻子也知道戏演到这个地方就算结局了。
左丘荨会拆穿林静诗的身份,月灵和陆灏轩成不了婚,陆灏轩或许还会被安个欺君之罪的名头,林静诗自然也是择不开关系。
烂摊子逐渐变的大了,若是要留下处理这些事儿,慕容致反复思衬之后想着倒是不如直接逃回幽州城,反了这西鄞国算了。
司空旻钰老早就接了林老爷在城外等着,慕容致虽然在北宸王府根基较深,但是逃跑这种事儿,他也只能很不厚道的只考虑到了自己,一袭黑衣,一只银面具遮面,腰间挂了一把银色长剑,一枚北宸王印鉴,便两手空空的径直逃出了城门外。
沈临风执意要去学士府救林静诗,慕容致知道这厮重情义,半句阻拦的话也没说,只道了句,“本王最多等你们半个时辰,超过半个时辰,就靠你们自己自求多福了。”
司空旻钰,慕容致,沈临风,仅凭这三个人的身手,自己顾着自己全身而退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现在偏偏搅进来了一个林家,多了一个走路都走不快的林老爷,和一个稍微跑快两步就跟要死了似得林静诗。
司空旻钰准备了三匹马,慕容致一到便拍了拍那马头道,“沈临风还没回来?”
司空旻钰面色凝重的摇头。
林老爷颤颤巍巍的看看面前这两位公子,他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老夫自诩自己这辈子从没做过坏事,可不知两位少侠是何来路,听这话像是认识我家孩子,你们把我从这大牢里劫出来,可是临风那孩子?”
慕容致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只浅浅一笑道,“老人家不必烦心,我们二人同你家女婿都是多年好友,这回皇都城出了些事儿,临风只关照我们先救您老人家回幽州,其余的事儿,等他回来再说。”
林老爷忙道,“可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把我从牢狱中劫出,若是上头的人追查怪罪下来,我们就算是逃回幽州城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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