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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酒不会太疼吗?”
“疼,但是还不至于受不住。”
从衣襟里抽出自己的方巾,看这姑娘毛毛躁躁跟个男孩儿似的,宋瑾修想她也不会给自己包扎伤口,于是将绢儿对折后,他小心将秦君恩手心伤口包好再打上小结,期间尽量避免指尖接触,可谁知秦君恩眼底发亮,却是在他最后抽手要走的时候反手一把将对方的手指给握住。
“娶我吧。”
她这样说。
第13章 “我喜欢晋王,这辈子非他不
宋承治一路赶来宋瑾修居住的厢房前,正巧遇上打完野兔下山来的长风。
长风与宋瑾修关系特殊,他们虽无血缘关系,但长风却是先皇尚在时,手下统领禁卫军的首领独子,后因领将随先皇一同东出巡游时不幸遇害,这孩子才被送去了晋王府中由宋瑾修管教。
说的是主子与下属,但宋瑾修这人尤为亲善随和,便也一直是将长风当做亲儿子在照顾。
与宋承治打了个照面,长风惊喜喊道,“七皇子?”
宋承治常年四处收集各地珍贵药物送去晋王府,小孩子不设心防,这一来二去的,长风便也同他交好。
宋瑾修身子弱经不得扰,长风又爱闹,家里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任他糟蹋了个遍,如今好不容易来个愿意陪他玩的宋承治,自是要亲热许多。
只是宋承治此时正当着急,顾不得理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引狼入室,分明是想求个皇叔赐婚,哪晓得上赶着还把姑娘送去人家身边儿了?
这一声也喊不住人,长风拎着兔子一路追上宋承治,他们两人前后脚跑进这厢房内,竟是眼睁睁瞧见秦君恩和宋瑾修二人双手交握在一起。
宋瑾修抬眼倒也抬的淡然,半分夺人所爱的心虚与愧疚也没有,只是见人进来便想抽回自己的手,可谁知秦君恩这姑娘不依不饶,追着这指尖再将他握紧了几分,另一只手还顺势架住宋瑾修的胳膊。
秦君恩对宋承治视而不见,她只同宋瑾修道,“我扶王爷起来。”
长风长大了嘴,手指头晃晃悠悠的抬起来指着秦君恩结巴道,“你你你...........”
拿手指人最是没有礼貌,宋瑾修也不晓得在长风面前将这话重复过多少次,可现下孩子受了惊吓,实在顾不得这么多,只等宋瑾修一眼瞪过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浩浩荡荡的车队列在山头准备离开,马车只有一辆,本是用来给宋瑾修休息,可今日一个宋承治受了腿伤不方便骑马所以挤了上来,另一个秦君恩又坚持要跟上来照顾。
两个人跟小孩子闹脾气过家家似的,宋瑾修上车的时候是躺也没法躺,靠也不好靠,于是只能端端坐着。
下山时不好控制车速,路途又稍有几分颠簸,宋瑾修瞧着身体不太舒服,闭目养神的时候眉头紧皱,额间还密起一层细汗。
秦君恩这人神经粗,只顾着张头探脑去看窗外的景色,倒是宋承治虽然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可好歹人心思细,至少注意到了宋瑾修轻微有些收紧的手指。
“皇叔身子难受?”
宋承治刚这般问,伸出去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覆上那额头,便是有一双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先一步探上了宋瑾修的颈间。
秦君恩惊呼一声,“身子这么凉怎么还出了这么多汗?”
宋承治也将手指穿过宋瑾修的衣襟探入,这时顾不得再起别的坏心思,他只担心到,“内衫都打湿了。”
正当此时一个陡坡,马车内猛烈一晃,宋瑾修背靠车板,身子向后一仰便砸的‘嘭’一声闷响。
难受的神色再没了,整个人也身子发软向旁摔去。
秦君恩眼疾手快的一把接着人抱入怀里,车队出发的时候是正午,太阳最是大,所以宋瑾修出门的时候没有披上那件外衫,公子身娇体软,抱在手里跟一团棉花似的,虚弱是真虚弱,喘着气儿似乎都要费上很大的力气才行。
秦君恩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把扯过马车内的毯子来将宋瑾修给裹住。
宋承治抬手掀开车帘,他喊道,“长风。”
“什么事儿呀!”
由着是中午,天气又格外闷热,众人兴致都不是太高,想来寻着这个点儿也是为了照顾宋瑾修这副畏寒的身子骨。
秦君恩抓了抓那只手,冰冰凉凉的如何也捂不热,她怕极了,便跟着喊道,“你家王爷晕倒了,这里有大夫没有?”
“晕倒?”
长风一个激灵,觉立即醒了一大半来,他刚想下马,又听见宋承治说。
“队伍别停,立刻下山,车队内有没有随行大夫?长风,你身上有没有皇叔日常服用的应急药?”
“哪有什么应急药?”长风着急道,“王爷一犯病从来都是七八个大夫围着瞧,只要是药都掰开嘴往里灌,只求吊着这条命就不错了,着急起来都不知道是哪副药起了作用,对了对了,马车右边坐垫下的隔层里有件大貂披风,你们拿出来给王爷保暖先。”
果不其然,秦君恩伸手往自己坐垫下一摸便探到暗格的开关,这貂衣是真的厚,她单是独手扯这衣裳出来都费了不少力气,只是伸手去捂的时候又有些迟疑,秦君恩抬头去问。
“他出了这么多汗,衣裳都浸湿了,咱们再拿这东西裹着他能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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