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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下窃喜一番,又故作什么都不晓得的模样再说了一句。
“不过我不太喜欢七皇子,便回绝了他,后来他又约我上青白山去游玩,谁知道这一去,却是遇上了我家王爷。”
高家小姐小心问道,“姐姐说的可是晋王?”
“是晋王,我家王爷可好。”秦君恩发自内心夸赞一句,“也正是因为此事,我心下又有几分觉得挺对不起七皇子。”
秦君恩道,“正巧昨日我陪王爷出门来玩,瞧见那倚凤楼里挤挤攘攘围了不少人,心下好奇便去凑了个热闹,谁知竟是在拍卖一个姑娘,我也是瞧那姑娘可怜,便同王爷讲救她一命也好,谁知隔壁桌不知哪个讨厌鬼,硬是要和我比着性子的叫价。”
高家小姐听的认真。
“我家王爷为了要我开心,大手一挥便扔了一万两黄金出去,我多少也有几分心疼银子,本是想把姑娘给退回去,结果一出来就撞上了七皇子。”
高家小姐像是不信, “是七皇子在与姐姐叫价抢女人?”
秦君恩点头,“我本也就对七皇子心怀愧疚,见这场面,便又求着王爷将人赏给他好了。”
高家小姐抿嘴不言,倒像是在思虑。
秦君恩又将自己手里这盒香膏递到她的手中,“正巧今日遇着你,你又约了七皇子见面,这盒香膏便麻烦你替我送给商姑娘吧,如何说我也是救了她一回,只可惜没有缘分,又不能将她带回家中。”
那香膏握在手里,终究还是由她收下了。
高家小姐点头,眼底里染上一抹笑意,此前的纠结和不解一扫而光,现下倒像是想开了。
“姐姐人美心善,体贴大度,这盒香膏交付于我,我也定是会亲自将它送到商姑娘手中的。”
秦君恩点头,一高兴,又送了人家三盒。
长风抱着剑跟在她身后,孩子脸臭的能熏出六里地。
“送人东西倒是挺大方,你付钱的时候怎么不掏自己的钱袋子呢?”
秦君恩头也不回,腰间的钱袋挂在身上,一走起路来,还‘叮叮当当’能听着银子撞银子发出的声响。
这时听见长风话里话外都透着不乐意,她也只欠揍的应上一句。
“我家王爷愿意给我花。”
香膏是不爱涂的,但这喜服必须得给自己定制一套。
秦君恩挑了皇都城最大的一间裁缝铺,一进门便寻人拿了最贵最漂亮的红绸子来。
掌柜的上前介绍道,“料子都是拿上好的蚕丝织出来的,内间还养着十来个江南请过来的绣娘,喜欢什么花样,自己挑了或是画出来,我们都能给您绣上,还有喜服的款式,内间挂着好几样,姑娘若是感兴趣,可以随我进去瞧瞧。”
秦君恩点了点头,她正要说个‘好’字,却又被这阴阳怪气的长风给张口打断。
“她长那么难看,穿什么都漂亮不了,还是随便拿一套吧。”
秦君恩听毕,气恼的将手里拿着的红绸给扔回柜台上,“你这小子,这么不想与我出来,那便自个儿滚回家里去。”
长风听完,同样也冲着她喊,“你以为我愿意同你出来?要不是王爷唤我,我才不理你呢。”
秦君恩道,“若不是王爷让,我也不想带你出来,张口我丑,闭口我丑,你有没有教养,你自己长得很好看吗?”
长风道,“我,我,我再丑也比你好看,比你有教养。”
秦君恩没了选东西的兴致,也不想理人,转身丢下人便朝外走去。
“我这就回去告诉王爷,以后让你都别与我出来。”
长风道,“去就去,我还就不信,王爷会为了你,还舍得说我不是。”
话里竟是还透着些委屈的意思。
长风年岁并不比秦君恩小得了多少,以往在王府,都是由他为非作歹,胡作非为的。
现下平白来了个秦君恩,抢走了王爷不少的注意力,为她花钱,与她同进同出,给了万般柔情,倒像是个来争宠的。
秦君恩也恼的不行,上一世她就总是被人说丑,说不温柔,说他宋承治移情别恋也是情有可原。
以貌取人自是不对,更何况这些说人难看的自己又是个什么天仙。
秦君恩懒得与他长风起口舌之争,但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这番回去,定是要在宋瑾修跟前好生告上一状才行。
结果自己没能走得出几步,又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
“秦君恩,你个小疯丫头给我站住。”
秦君恩回头,方才就觉得这嗓音耳熟的紧,谁曾想抬眼向后一望,便见那在人群中挥着一根粗木棍子的大伯。
“娘啊!”
说一句自己从小是被揍大的也绝不为过。
可虽说是皮糙肉厚,但谁人又想平白无故挨一顿揍呢?
何况姑娘也长这么大了,到底是马上要嫁人的主儿,在街上遭人动手打一顿该多丢面子。
于是现下顾不得再和长风斗嘴,秦君恩只惊叫一声,跟着便撒腿往前跑去。
大伯在身后追她追的紧。
“秦君恩,你给我站住。”
“小疯丫头,今天逮到看我不打死你。”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你胡作非为。”
长街上人潮拥挤,听见这动静,大家也都纷纷回过头来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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