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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瞧了一眼秦君恩,她便说。
“后来心里觉得难受,也是因为觉得小姐好像不再是记忆里的那个小姐,青果好像是认错了人,心下便有些空落落的。”
秦君恩点头,倒也没有辩驳些什么。
青果接着说,“不过这事儿再多想几回,小姐原也就是小姐,她要做什么,想做什么,定然都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臆测便为小姐决定了,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秦君恩问,“那我不曾让你失望了?”
青果答道,“小姐严重了,说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却也是我舍不得离开,到底也还是要留下来纠缠你的。”
秦君恩点头,她说,“你想明白就好,若是又朝一日决定要走,只需与我招呼一声,我定也不会为难你。”
青果笑着,“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商知雪原就是不太招人喜欢的,说来身世,她却也是可怜,但就是要人心疼不起来。”
秦君恩说,“某些可怜人,定也是有可恨之处。”
主仆二人的谈话声逐渐走远,取而代之的便是震天的锣鼓声响。
秦家有喜事临门,单是这喜糖喜饼,秦君恩便是自掏腰包的采购来好几百斤。
花轿所过之处,见者有份,当真是普天同庆了。
秦君恩也不要过多的人伺候着,她就拉着青果抱着糖饼在这人群之中穿行,大家都欢喜的不得了。
小孩子们像一条长长的尾巴跟在他们的身后。
欢声笑语响彻了整个皇都城。
“青果,待到哪日你寻得如意郎君,我也为你添置这几百斤的喜糖喜饼,咱们就满城挨家挨户的敲着门儿发。”
待到拜堂大礼之际,众人才落座下来,秦君恩作为妹妹原也是没有座位的,不过沾了这宋瑾修的光儿,竟还是带着青果一块儿进了主堂里去。
青果一听秦君恩的话,自是消受不起,于是正当拒绝之际,便又听得宋瑾修道。
“你们主仆二人姐妹情深,要她为你准备些喜糖喜饼也不为过,人有些大方的姑娘,连嫁妆都是要准备好的,你家小姐算是小气,才给你添置些喜糖喜饼。”
青果听毕,便拿着绢儿捂嘴偷笑,“王爷说笑了。”
秦君恩也是不服,便喊话说,“你大方,那往后青果的嫁妆便是由你给准备了。”
“准备便准备,本王不仅能给她准备嫁妆,还能替她挑选人家。”
说起这事儿,秦君恩倒是来了劲,她忙问,“人家,哪户人家,王爷心中可是有合适的人选?”
宋瑾修回头瞧了青果一眼道,“我家长风如何?”
这说来倒是认真了,反倒是让青果害羞起来。
姑娘家把脸面一撇,便是将目光移至旁侧道,“王爷王妃就晓得调笑婢女,现下大少爷和袁家小姐成了婚,就该是你们办喜事儿了,小姐今日单是喜糖喜饼就买了好几百斤,我看过段时日你们办事儿,这喜饼不得再买上上千斤去?”
秦君恩一顿,她道, “哎呀,我怎么忘了这茬儿,就记着给他们办喜事儿了,这往后我的婚礼,总还不能往差了办吧。”
宋瑾修笑而不语,只摇摇头,便是将注意力移到了那一对儿新人的身上。
秦君恩今日可算是高兴了一回,又是闹新房,抢红包,和姐姐妹妹们磕着瓜子花生聊天聊了快小半宿,还是青果说。
“王爷困了,天儿冷,怕是扛不住,咱们还是快些回吧。”
秦君恩这才收拾了起身,跟着宋瑾修一块儿回了王府里去。
夜里宋承治来探望一回,他原是受了宋瑾修的示意,前往荆州方向去处理雪患,结果中途听见秦袁二家的喜事,这般特意赶回来想要道个喜的,可哪晓得人秦家门口的守卫油盐不进,便是知道他是当朝七皇子也不许人进,只定要人把府上发出去的请帖给拿出来。
宋承治哪里又有什么请帖,他原就是中途赶回来的,人秦袁两家都没请过他。
这时心下恼火,也有几分挫败,便叫人去给主人家传句话。
结果人家守卫倒只说。
“今日府上诸事繁忙,我家老爷怕也没有空闲的时间来做通传,您没有请帖,就还是先请回吧。”
要说秦袁二家本也与他宋承治没有什么交情在,人家儿女喜事不邀请他上门也是正常。
但偏是宋瑾修,如今的宋承治既在宋瑾修的手底下做事,而他给了名份还只差个婚礼的王妃的亲哥哥的婚事,如何看来也是和他宋承治沾着那么点儿亲缘的。
但偏是每一个人通知到自己,这让宋承治心下极为不适。
可人秦家办喜事儿,自己也不好捣乱子,于是权衡之下,这宋承治便又来了晋王府。
秦君恩与宋瑾修一下马车,便有小厮来报道。
“王爷,七皇子早些时日来了府上,奴才瞧他舟车劳顿,像是刚刚从远处赶回,于是便叫人先入堂内歇着去了。”
宋瑾修听毕点头,他正要说话,秦君恩便跳出来说。
“王爷不是累了,您先回房休息,这七皇子还是由我去招呼招呼。”
宋瑾修应声道,“天晚了,你与他说上两句便是,早些回房来休息,明日你家哥嫂还要回府上还还礼。”
秦君恩道,“知道,青果,你先送王爷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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