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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恩轻轻喘了口气,她的发丝被宋瑾修全部拢至身后。
那男人的手巧的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
原是有些混乱的场面,他手指滑过之处,竟是处处都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那你是喜欢暖的好,还是凉的好?”
秦君恩想了想这个问题,她认真回答,“冬日里暖的好,夏日里凉的好。”
宋瑾修道,“如今算是晚冬,那本王便是正正好。”
【接下来的我就不能写了,姐妹们懂自懂!】
早起的荆州只落了两滴雨,太阳就露出一个边角来。
秦君恩在这期间总共睁了两回眼,她从阴雨的天气一直到瞧见那落了阳光的窗台为止,宋瑾修都一直躺在她的身边。
那是个进退有度的男人,秦君恩本以为自己今天早上睁眼时他能懂事的先出门,至少避开两个人面对面这样相见的尴尬。
但实际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睡的比谁都还要沉闷,只管周身发出些许温度来暖着这被窝,一条洁白光滑的手臂还枕在秦君恩的后颈处。
那姑娘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来看,她与宋瑾修这段日子也还算是亲密,可是这样近距离的瞧着对方的模样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双方现下在被窝之中的身躯,都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秦君恩羞于启齿,她实在是不知道一会儿宋瑾修醒了,自己要怎么面对他。
这心态倒像是她先把人给拐上了床似的。
想来既然是宋瑾修不撤,那要不她先撤吧,总之两个人不管少了谁,只要睁开眼不面对面的碰见,就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难堪。
这样想着,秦君恩干脆磨磨蹭蹭的将自己的脑袋抬起,然后再慢慢的移开半寸。
宋瑾修没有反应。
还好,许也是昨天晚上太累,所以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虽然这样想不太合适,但宋瑾修在昨天夜里实在是不像一个走两步楼梯都会喘粗气的病人。
尤其是在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徒步登山,冬泳遨游八百米也不在话下的秦君恩面前。
那姑娘在后半段就已经被人给折腾的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她连伸手去抱住宋瑾修腰背的手臂都快要用不上力的时候,那男人却还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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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这时候已经扔的有些远了。
秦君恩探头起来瞧了两遍,才确认是自己伸手也够不到的位置。
她把被子掖在胸口处裹紧了些,原是打算要从宋瑾修的身上翻过去,可哪晓得那男人的手臂就贴在床沿边。
秦君恩这一脚伸出去,还没来得及踩下,就连人带被不见停的一个咕噜滚去了床下。
“啊呀。”
姑娘嚷了一句。
身子嗑在地面上摔的生疼,倒像是还扭着了脚,刺痛感至脚踝一路传上大脑。
被这动静惊醒,宋瑾修这才慢半拍的缓缓睁开眼来。
屋子里还燃着碳炉,有几分闷热,窗户也没见开,屋内倒是暖和,但却憋闷的厉害。
他将眼睛睁开,愣了两秒,瞧见头顶那床藏青色的床幔,隐隐记起昨夜或是有两道身影在这幔下重合。
被子全被秦君恩给卷走了,忽的周身一凉,宋瑾修生来就是个悠闲的性子,不急不躁,不休不恼。
秦君恩自是知道这一下子,定也是将人给闹醒了,她是恨不得拿被褥将自己脑袋也给蒙住,疼过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尴尬,只管自己将自己裹的严实。
宋瑾修的手是从她身后伸过来的。
指尖触着她的腰身,她的腿弯,臂间轻轻一个用力,便是将人给抱回了床上来。
“生病了?”
宋瑾修问秦君恩。
他将人揽进怀中抱着,脑袋也轻轻靠近姑娘的脖颈间去。
秦君恩始终觉得几分别扭,身子坐在哪里,靠在哪里她都觉得不合适,怕蹭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便也不敢乱动。
宋瑾修这样说着话,轻轻,浅浅,带着几分热气,臊的秦君恩又扭过头去。
她说,“我哪里会生什么病?”
宋瑾修听毕便问,“不生病,脸儿怎么红的这般通透。”
秦君恩再将头拧开些,“没,没红,王爷胡说呢。”
“那是,本王看错了?”宋瑾修道,“你再转过来,让本王仔细瞧瞧看。”
话毕,宋瑾修便是要将这姑娘的身子拧过来。
秦君恩自是不依的,就抬手将人手臂拦着,如何也是在闹着,秦君恩虽然力气不小,但宋瑾修用了全力力气也是足够大的。
两个人各自调整着玩笑的力道在这榻上坚持着。
秦君恩后来实在是闹不过,便又‘啊呀’叫了一声,然后回头扑在宋瑾修的身上,再伸手把那人的脑袋抱住,眼睛蒙住。
“不许瞧,你不许瞧。”
“为何不许瞧,本王自己的妻子,纵是瞧上两眼也不犯法的。”
“谁是你的妻子。”秦君恩闹着,“我们只许了婚约,又未拜堂,又未成亲,这名字这封号,王爷都还是欠着的。”
宋瑾修笑着,他道,“这番回了皇都城,本王便给你补上,只让你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进我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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