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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她用一辈子来吃下教训增长智慧,足够了。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的善良的被人卖了还要帮数钱的书呆子了。
她看着眼前还能蹦哒的刘秀娘,再想想上辈子惨死的刘秀娘,就觉得这人还是要行善积德的好,不然,看看刘秀娘,活脱脱的现世报。
不过光行善积德也不够,还得远小人。
而这个小人,对她而言,不光指刘未明,还有祝家人,以及她娘家那帮人。
但是这娘家人里,是不包括她大姐和二姐一家的。
大姐是妥妥的被洗脑了,怒其不争的同时根本恨不起来,她总会想,要不是大姐逆来顺受,帮她和二姐抗下了所有,她连高中都上不成呢。
这辈子她会努努力,把大姐拽出那个泥坑。
亲姐妹,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一定能成事。
至于二姐,嗨,二姐才是那个一直清醒一直在抗争的反叛者。
二姐活得通透,早就知道爹妈是坑货,一结婚就划清界限了。
不过还是放不下大姐和她,所以真有事了还是会回来看看她们。
她上辈子被困在祝家,被道德绑架,只能怨她自己立场不坚定,当时二姐是为了她特地回来过的,只可惜她被祝鸿来的泪水给骗了,又被忽悠着做孺子牛去了。
这辈子她可不会再犯傻了,她得把二姐喊回来,有二姐在,她和陆茂行领证的时候,就会有人摁着她娘家父母,不让他们坏事。
她今后也得和二姐多走动,二姐精明能干,有些事她看不破的可以找二姐取经。
再者,姐妹三个,一起活得风风光光的,全都摆脱这糟糕的家庭才是最好的。
她一定可以的!
她面带微笑看着刘秀娘,脸上洋溢着壮志凌云的光芒。
叫岸边的刘秀娘一时看得呆住了,喃喃道:“不得了,这离了婚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房秋实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撕开了额头上的药膏:“离了婚变的?你看清楚了婶子,是被你儿子撞了之后变的!变聪明了!再也不给你家翠莲当苦力了!你说你气不气?不过我还得谢谢你家翠莲呢,要不是她,祝鸿来能对我下这样的死手吗?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在县城遇上高家的人了,听说他们从你们这拿走的居然是假|钞?人家要去警察局举报你们呢,啧啧啧,大山叔可真有本事啊,这么多假|钞,上哪弄的呢?可别是跟制假|钞的是一伙的吧?”
说到这里,她忽然捂住了嘴巴,惊道:“哎呀,大山叔的万元户,不会就是这么来的吧?茂行,明儿咱也去举报吧,国家不是严打吗?这制造假|钞可是不轻的罪呢,是吧?”
陆茂行感觉自己成了捧哏的,不过他很乐意,笑着回道:“那可不,抓进去就没有放出来的了。”
反正刘秀娘不懂法,可劲忽悠呗。
刘秀娘听罢,彻底怔住了。
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哆哆嗦嗦,半天没再吭一声。
直到她听到房秋实好奇地咦了一声,随后低头要去捡船板上的假|钞,她这才如梦初醒,立马冲上船来,推开房秋实,一把抄起地上的假|钞便跑。
跟后面有蛇在追她似的。
看着刘秀娘狼狈离去的背影,房秋实心情大好!
满天繁星都像是为了夸她而变得格外闪耀!
她得意地歪着脑袋,问道:“怎么样?我吓唬人的本事可还行?”
“那可太行了!”陆茂行又开始皮了,“名师出高徒嘛!”
“呸,谁是你徒弟!”房秋实心里五味陈杂,不过整体还是高兴居多。
无论如何,大方向是好的,奸人作恶是亘古不变的难题,她和陆茂行只要擦亮眼睛,同心一意,总会一关一关闯过去的。
她不怕,他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拨乱反正!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远在三个镇子外的二姐家,她要搬救兵了!
至于这一晚刘秀娘回去后是如何辗转难眠,刘未明又是如何撒泼胡闹的,那就不是房秋实关心的事了。
她更不会关心,祝大山到底唉声叹气到了几点没睡,祝鸿来是不是又挨了他老子的打。
而祝翠莲,也在反复给祝家带来磨难后,彻底被祝大山厌弃了。
旭日初升,房秋实踩着笨重的二八大杠,随着一阵清脆的车铃声响起,一头扎进了她二姐家院子里。
第28章 .两桩血案指不定这些疯子越闹人家小两……
房秋实来的不是时候,二姐去姐夫厂里帮忙了,家里是她公公婆婆在忙碌着。
二姐叫房夏苗,是姐妹三个里面生得最明艳动人的一个,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出嫁,房家父母可是狠狠宰了她婆家一笔,在七十年代那个人均拿不出几张大团结的时代,要了高达三百块的彩礼钱。
而她丈夫,是杏果镇国营制糖厂的厂长李爱国,李爱国生得浓眉大眼,宽口阔鼻,一张国字脸,走到哪里都叫人觉得,这人将来非富即贵。
也确实如此,他能在计划经济的时代就当上一个国营制糖厂的厂长,端的可是人人羡慕的铁饭碗。
而他一颗红心向着党的爱国热情,都被他投入到厂子的生产经营里了。Pao pao
这不,刚改革开放,他就搭上了上海麦乳精厂的线,去信用社贷款,接手了那边一个淘汰的生产线,准备做|爱国牌麦乳精,就算不能跟大厂的产品直接竞争,起码可以争取一下农村这边的客户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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