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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开了三间房间才够用,到了入住的时候,房秋实才发现,这宾馆也就是看着豪华气派,实际上里面还不如招待所实惠呢。
没有热水,需要去前台借热得快拎个水壶过来自己烧,还得给十块钱押金,除此之外,毛巾也要给押金,弄得太脏要扣钱。
至于被子被褥拖鞋等等,那就更不用说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抠门精就不要出来做生意了,回头客那是不存在的,除非招待所住满了。
陆茂行也没想到这地方这么坑,正好手头有闲钱,就动了买地自己盖一间宾馆的心思。
房秋实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反正钱放着也是放着,存银行利息就那点,投资的话厂子暂时扩张不了那么大,步子迈太大会扯着蛋的。
两人一点睡意都没有,干脆就靠在床头清点起名下的产业来了。
“县城的厂子批了一千亩的地,买地的钱是二百三十万,建厂子的款子留了五百万,等厂子正式运转,材料、人工、销售、宣发等的费用预留了一千万,现在手头还有三百多万的自由资金。我是觉得,镇上的就买大点,反正过些年这里就要被开发成景区了,到时候寸土寸金,现在下手正好土地还便宜,哪怕拿下来先空着都行。”陆茂行脑子里自带账本,这些年在国外,黄克俭有没有私吞他不好说,但是祝有财和谭晓东以及王岗三个人盯着,黄克俭就算想私吞也难。
除去所有的开支以及人情往来,厂子里目前属于他们夫妻的资产是这样的一个数目。
房秋实倒不是很意外,这跟她估算的差不多,陆茂行在国外的时候每个月收到纸质财报都会跟她一起看的。
回来之后每个月出账也都会跟她提一声,倒不是怕她不信任他,而是陆茂行觉得,不管自家媳妇的主攻方向是什么,他都有义务让婚内财产处于一个清晰明了的程度。
房秋实想了想,道:“那我支援你点吧,我承包一亩地一年也就五百块,一千亩也才五十万,下一季承包两千亩足够了,我都怕我忙不过来,这样的话,除去我要投入的各项种子蟹苗饲料肥料人工成本,我还能剩三百万左右,都拿去买地吧。”
房秋实其实也是富婆了,这还只是她一个季节的净收入。
陆茂行倒是有点意外:“你有这么多钱?”
他想起来了,螃蟹卖出去后她提过一次,他当时满脑子都是怎么保护好自己正宫的地位,给疏忽了。
他没意见:“那行,那就一半买镇上的地,一半买县城的地,县城的我知道王岗提过一个人,说是那人眼热南边的房地产,有打算拉几个人入伙,明天我就去见见他。”
“行,要是谈得来,你就多拿点买县城的地,镇上的倒是不急,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未来的事。”提到房地产,房秋实可就来精神了。
以她上辈子的经验来看,确实没有比房地产更暴利的行业了。
现在刚起步,在镇上和县城投点就行,等明年,省城那里也要掺和一脚。
鸡蛋多找几个篮子放才稳当,最重要的是,省城那里的地肯定比小县城升值空间大。
而她要主攻农业,肯定需要大笔资金的投入,有时候也许会得不到天时地利的赏光,赔个底儿掉。
她赔没关系,却不敢让农民跟着她赔,所以,她得有个可以兜底的产业在手里才放心。
陆茂行支持她的想法,第二天就去了县城。
那人叫孙大通,长得高高瘦瘦的,像个麻杆,人倒是斯斯文文的,还戴着一副眼镜,不过天生唇腭裂,所以嘴巴看着像兔子似的,叫人印象深刻。
这人看起来脾气不错,陆茂行因为车子抛锚晚到了十几分钟,他也没生气。
身边还带着一个美女秘书,起身握手的时候特地给陆茂行介绍了一下,说是他表妹,叫贺兰,还特地提了一嘴说他表妹酒量不错。
说到酒量,陆茂行大概猜到孙大通的用意了,到了吃饭的时候,孙大通果然一个劲让贺兰给他灌酒。
陆茂行一口都没喝,一脸淡定地装病:“孙总,真不行,我胃炎犯了,喝出胃穿孔的话,就没人陪你做生意了。”
孙大通看了眼旁边的王岗,王岗都快气死了,一直给他使眼色叫他不要灌酒,不听,非要人家亲口拒绝才行。
这样第一印象就坏了,还怎么谈合作?
王岗瞪了孙大通一眼,孙大通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个陆总不是装深情啊,是真的深爱自己的媳妇啊。
所以对他特地带来的美女秘书都不正眼瞧一下的?
挺滑稽的,这年头居然有不偷腥的老板,这比体彩中一千万还离谱呢。
孙大通就是那个中奖的幸运儿,大奖到手就满世界搜罗“表妹”,而这个贺兰就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儿。
胸大腿长,前凸后翘,哪个男人看了不眼馋呢?
为了拿下未来可能出现的大客户,他到现在都没舍得碰一下呢。
就想着靠第一夜卖个大价钱了,结果呢,这个陆茂行不识货啊,给他气死了。
孙大通没辙,只好出声叫贺兰别灌酒了,去给陆总泡杯龙井。
王岗一看孙大通那眯眯眼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忙跟了出去,赶在贺兰出手的时候打掉了那包迷药。
王岗直接掏出一副手铐,把贺兰带去女卫生间,拷在了厕所门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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