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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明白了是自己的问题,想方设法想把他媳妇哄回来,但人家已经改嫁了,一扭头就给二婚男人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气不过,这才动了买孩子的心思,买回来假装是他嫂子生的,但是村里的人都知道,他哥才没了三年,而那孩子买回来就三四岁了,他嫂自己的孩子也都十几岁了,也没见他嫂肚子鼓起来过,所以只能是买来的。
村民的这些议论,多少给警察的工作带来了一些便利。
所以许文他们小组很容易就把苟家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定性成了被拐卖的儿童。
现在这个男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真是不打自招了。
进门后废了一番口舌,男人才把女孩从屋后喊出来了。
房秋实一看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招娣。
当初招娣咬她的时候那股狠劲儿,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可这个小孩怯懦惊慌,不但没有狠劲儿,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可怜。
不过只靠她的感觉也做不了数,许文小组还是把女孩带走了,先寄养在福利机构,等比对了dna再说。
这年头也不是所有的公安部门都有条件做dna比对的,贵州这边也只有贵阳的省部总局有一台机子。
所以结果还得等。
把小女孩带走的时候,苟大旺很是闹了一通,等他看到胡志远拿出手铐要拷人了,才消停了。
等他们一走,苟大旺就抄起铁锹尾随了过去。
想半路偷袭,把孩子抢回去。
结果不等他出手,就因为把注意力过分集中在警察身上而忘了注意脚下的路,一个不小心踩空,掉悬崖下去了。
而这时房秋实他们已经拐弯往另一条山路去了,正好旁边就是溪流,导致苟大旺摔下身后悬崖的动静被环境噪音给遮挡了去。
等苟大旺的嫂子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另一家曹家,在另外一个山区,今天看样子是来不及往返了,只能等明天再说。
结果第二天大雪封山,还是去不成。
“这雪还得下两天,等能进山了起码也得一周往后了。你们最好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许文也不想一件事这么坎坷波折,可这天气的事儿也由不得她。
房秋实也只能顺应天时,正好抽空,到这边的农田里看看都是个什么情况。
贵州这边,山区、丘陵、盆地都有,喀斯特地貌导致这里的耕地非常贫瘠,不适合很多常见谷物的生长,相对应的,这里的林地非常普遍,自古就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
想让这里的农民摆脱贫困,种植谷物显然是不适合的。
倒不如多弄些观赏性或者经济性的树木,往外销售行道树或者建材来的实在。
可是树木生长周期长,真的能帮助农民致富吗?
加上这年头交通还不算发达,基建狂魔的祖国还处于早期积蓄力量的阶段,就算有行道树或者木材,想运出去也难啊。
倒不如……
倒不如种些中草药了!
一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沿海地区已经高速发展起来,那些先富的大老板们逐渐生出养生的需求来,中草药的市场潜力巨大;二来,大多数中草药本就适合山区生长,且山区的山民们从小爬山蹿沟,采摘个草药不在话下,运输起来也远比木材建材省事;三来,纵观后世,虽然西医逐渐大行其道,且一度有取代中医的势头,可经历过非典后人们才明白,老祖宗留下的并不是迷信,只要去其糟粕,一定可以福泽后世。
所以,这几天考察下来,房秋实特地去了趟本地的农业部门。
这时候的房秋实,还不知道自己在老家已经被评选了一个奖项,此时的她坐在接待大厅里,等待着贵阳市农业局的人出来。
她原以为顶多会出来个处级干部跟她熟悉一下,没想到人家局长亲自出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份《中国农业科学》以及一份《吴江农业学报》。
报刊内页都有关于房秋实稻田养蟹的采访报道,还附上了房秋实的照片,因为她本人不在,所以当时接待记者的张穗穗便领着记者去小洋房那里,拜托陆晋源找到了她的证件照,做了报道用的照片。
这证件照是她出国护照上面的,因为这次没有出国需求,所以没有带上。
反倒是成全了记者,倒是阴差阳错了。
此时,农业局的局长罗成看了看照片再看了看真人,确定他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当即激动地把报刊递给了身后跟着的处级干部,亲自迎上来,握住了房秋实的双手。
罗成看着五十出头,热情地说了一堆,房秋实一句没听懂,只能求助地看向他身后年轻的同志。
那同志哭笑不得,干脆当起了临时翻译。
房秋实这才听懂了,原来罗成跟她想一块儿去了,他以为她是来帮助他们贵州的百姓种地的,她也确实有这个想法,但她想种的不是粮食,是中草药。
除此之外,她还想养点有中药价值的动物,比如提供鹿茸的鹿,割取鹿茸并不会妨碍鹿的生长,只要不是搞野生的鹿就行。
等她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后,罗成显然有点失望。
“草药有什么好种的嘛,山里随便找找都有一箩筐的。”罗成是土生土长的贵州人,山里有什么他门儿清。
“那也不会,比如灵芝,随处可见吗?比如鹿茸,随时可以批量收购吗?”她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罗成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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