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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婚了??”
“对啊!”年轻男人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转头看蒋甜淑的眼神满是怜悯,“他不仅结婚了,还有孩子,他孩子都三岁了,我还是孩子干爸呢,小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说因为他救了你,就被他迷住了?妹妹,我跟你讲,不该动的春心不要乱动,你要是乱动了,就成插足人家庭的小三啦”
见她满脸不相信,年轻男人继续说,脸上没有丝毫心虚的痕迹,“你别被他那双眼睛欺骗了,他之所以不愿意让你看他的脸,是因为他长得奇丑无比,你要是看了,保准你晚上睡不着觉!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
他一边装急救用品,一边继续说:“还有啊,这次从狼口里救下你,纯属意外,我们今天是来擒狼的,没想到看到有人被狼追,你说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要是换作其他人,我们照救不误,所以,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更不要有那种以身相许的蠢想法!”
话音刚落,蒋甜淑觉得手里一空,她握着的那只手,从她的掌心抽了出来。
年轻男人瞥了那人一眼,目光落到他的手上,半开玩笑地说:“我说,你别借着工作故意吃人家小姑娘的豆腐啊,人家小姑娘有手有脚,眼泪不会自己擦啊?你多什么手?你看,现在小姑娘误会了吧,想想你那张脸,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人瞪了年轻男人一眼,却没有反驳,头靠着机舱壁,薄薄的眼皮轻轻磕上。
蒋甜淑不死心地看着他,“你真结婚了?有老婆,还有个三岁的孩子?”
那人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倒是那个年轻男人又开口了:“小姑娘,这事我骗你干嘛?骗你有糖吃吗?你怎么一直执着这个问题?老天,你不是真的动了不该动的春心吧?”
“……”
蒋甜淑神情复杂地看向年轻男人,年轻男人神色夸张,对她一个劲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小姑娘,我跟你讲,就算你不在乎他长得丑,你也不能做小三啊,他的孩子虽然随他一样丑,但还算天真可爱啊!你可不能毁了人家孩子的一生!而且他老婆是母老虎,要是被她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年轻男人脸长得挺帅气的,浓眉大眼,面部线条硬朗,但他说话方式和他那张脸一点也不匹配,蒋甜淑仿佛在他脸上看到了热衷八卦中年妇女的影子。
她有些无奈,反问了句:“真的?”
“当然了!”年轻男人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笃定,“骗你遭五雷轰顶!我跟你讲啊,他和他老婆是相亲认识的,他们订婚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喝了喜酒呢!嫂子挺好看的,一双大眼水灵灵的,樱桃小嘴红又红,只是孩子像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丑绝了。”
“……”
蒋甜淑目瞪口呆。
被讨论的那人终于睁开眼,目光幽幽地落到年轻男人身上,年轻男人瞪了他一眼:“瞅什么瞅,你敢说我说的是假的?每次出任务时,见到姑娘你冲的比谁都快,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嫂子迟早被你戴绿帽子。”
那人没说话,目光别开,琥珀色的眼眸看向窗外。
见状,年轻男人趁机对蒋甜淑说:“妹妹,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心虚了!”
蒋甜淑“……”
她再度叹了口气,“其实我只是觉得他特别像我一个认识的人,无论他是什么样子,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她看向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我知道你不是他,但是可以让我看一眼,让我死心吗?而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现在的我已经成了狼口的孤魂,我想把你牢牢记我心里,你放心,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很强的。”
那人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如同破锣嗓子的声音响起:“这张脸是我这生无法跨过的坎,无法愈合的伤疤,你如果将我当成你的救命恩人,就该尊重我,而不是强行揭开这个伤疤,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我……”蒋甜淑无法反驳,她低下头,狼狈地道歉:“对不起。”
那人没说话。
旁边的年轻男人连忙打圆场:“小姑娘,有些事情没必要这么较真,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一场梦,明天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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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田老师所预料,她和教导主任在雪山管理室一无所获,雪山平时八点正式营业,具蒋甜淑同屋的文静女生所说,蒋甜淑和刘老师是应该是七点半左右离开,她们住的地方离雪山不远,所以进山应该是八点钟之前。
八点前管理员没有上班,缆车无法运行,上不了山,更何况今天缆车还检修,要是两人真的上去了,是怎么上去的,难道是飞上去的?
雪山管理室的管理员死咬着没人上山,甚至把雪山登记本还有定位器地图给他们看了。
确实如管理员所说,雪山定位器显示屏上的地形图上一片雪白,一个信号点都没有,而那个登记本上,也只有到昨天的记录。
这里没有刘老师还有蒋甜淑来过的任何痕迹。
两人没法,又紧赶着往雪原镇医院去,他们希望是那个文静女生听错了,实际蒋甜淑只是陪刘老师去医院了。
两人心慌慌的来到医院,却在医院门口与刘老师撞了个正着。
刘老师提着个袋子,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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