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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嘛!”永嘉帝拿着小鹿与旁边的黄有信说话。
黄有信堆笑,“陛下真龙天子,自然有好运。”
永嘉帝只顾着欣赏小鹿, 一旁的黄有信默默擦干了头上的冷汗, 呼,这项上人头总算是保住了,也不枉他跑了这么多地方高价买来的小鹿。
竹编小盒的风潮一过, 沈鱼总算把黎辞舟的辣椒全宴安排上了。
只有干辣椒还是不够发挥, 沈鱼浑水摸鱼找系统兑了点新鲜辣椒,做了一桌子辣菜。
天气渐转凉,吃点辣食暖暖身子也是不错的。
当晚黎辞舟与江砚白裹着秋凤而来, 进了食肆扑面而来一股暖流。
两人身上都披了件斗篷,进了店却是穿不住了,崔四上前帮着二人收起。
黎辞舟看着眼前红艳艳的一桌子菜, 辛辣之味难掩却有一股奇香,“砚白这是摆了桌鸿门宴?”
麻辣水煮羊肉,辣子鸡丁,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剁椒鱼头,毛血旺。沈鱼会的辣菜其实不多,但辣哭黎辞舟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砚白对这么一桌辣菜还是有心里准备的,沈鱼悄悄与他通了气,哪些是色厉内荏的,哪些是真材实料的。
黎辞舟举着筷子犯了难,一时不知道该先吃哪个,求助江砚白,“客随主便,砚白你先请。”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江砚白一双桃花眼含笑。
黎辞舟又怎会品不出好友此时没安好心,这使坏的神情他早见过不知多少回了,只是这菜实在是香呀,明知是个大坑,还不得不跳,真是太让人憋屈了!
黎辞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挑了一道看起来比较安全的麻辣羊肉,表面上只有零星的那些红椒,想来应该无事。
江砚白不愧是损友,眼见黎辞舟朝着那最真材实料的一道菜去,仍面不改色。
“啊!好麻好辣!”
沈鱼之前给他科普过这感觉叫做辣,黎辞舟只觉得一道火气从他的喉头直抵胃,凡是羊肉所经之地皆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初时仅是微麻,时间越久感觉越剧烈,但就是这麻辣将羊肉的膻味很好地掩盖,带出它原本的鲜味来。羊肉切得极薄,鲜嫩如稚鸡。
黎辞舟猛灌了两口沈鱼事先准备好的水,吸着气道,“好爽快!”
即便被辣得面红耳赤,还是忍不住想来第二口,这便是辣菜的魅力,方才味蕾的极致享受令人欲罢不能。
黎辞舟索性豁出去了,挨个尝了一遍,发觉其他的都没有麻辣水煮羊肉辣,忍不住唤来沈鱼,请教道,“沈掌柜曾说这辣味是这辣椒带来的,为何这羊肉不见多少辣椒却这么辣,而那鱼头铺满了辣椒却及不上呢。”
沈鱼先是感慨了一下他的坏运气,开局就是地狱难度,才解释道,“这羊肉乃是事先用花椒与辣椒腌制了半天的,辣味都渗进了肉里,表面不见辣却是最辣。”
当然最直接的原因还是因为沈鱼做麻辣羊肉时放了两个小米椒,与他解释辣椒品种辣味便不同那是万万不能的。
江砚白慢条斯理地吃着麻婆豆腐和酸辣土豆丝,仍淡定从容,清雅端正。黎辞舟却是满头大汗,恨不得脱了外衫。两厢对比,更显君子如画。
沈鱼突然有些后悔,她不该早告诉江砚白的,不然此时便能欣赏到这清贵冷矜的大理寺少卿被辣哭是何种模样了。
黎辞舟因这一桌辣宴,形象全无,笑着骂一句,“沈掌柜以后可千万别再做砚白的帮凶。”
背锅的江砚白给他夹了一筷子的麻辣羊肉,“凡事不可只观表面。”
黎辞舟被辣得有些迷瞪,“啊?你说这道羊肉吗?”
毕竟平日里沈鱼都以和善柔美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又怎会想到她有这般狭促的心思呢。
江砚白浅笑不语。
黎辞舟这一顿下来终是涕泪横流,形象全毁。待回了家还与妻子大吐苦水,说是江砚白的宴以后他是再也不敢赴了。
连日的晴朗天气,天公抽空下了几场雨,给花儿草儿带去点点滋润。
“掌柜,可不好了,你从胡人那买来的,叫做土豆的东西,有好些都发了芽了!”常二难得火急火燎,掌柜让他看管好这土豆,他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沈鱼安慰他,“不怪你,近来天气湿润,有了水汽,便发芽了,也是我思虑不周。”她只记着土豆能存放很久,却忘了扎西将它们从外邦运回来时,已经在路上耽搁很久了。
发了芽的土豆有毒,是万万不能吃的,不能吃那便只能种了。
沈鱼忙让崔四去找佃户,商量赁农田的事,辣椒种不了,土豆她还是能试试的。
常二却拦住了崔四的脚步,开口道,“掌柜若要赁田地,便不用急着去找佃户了,师父有几亩养老的田地傍身,从前都是赁出去的,只是不是上好的水田,想来应当还有些未赁的。”
买田地养老算是古代一种标准的做法了,沈鱼到不知自己身边还藏了这么个大地主。
沈鱼便去问了王大厨,只见王大厨不知从何处翻出一大堆田契来,一张一张翻找,“这十亩赁出去了……这个好像……”
翻找期间,王大厨还抬头对沈鱼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还请掌柜稍等会儿。”
“您慢慢来,我不急。”
沈鱼忍住惊讶,她没看错的话,那一沓子田契有两张是二十亩的。她原以为常二说的几亩是指不超过十,可这起码五十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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