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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这地儿,不够他施展。
沈鱼越听越觉得这人有意思,“不会给瑞王治病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江砚白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那为何还要留下来当太医呢?”
江砚白淡笑,“太医院里有不为外传的医书。”
“哈哈!果真奸猾,丰大夫败给他这位师兄也不意外。”
真真是个妙人,占尽了便宜偏生其他人都拿他没法子,在皇帝面前晃了一圈还能全身而退,沈鱼对这位丰朗越来越好奇了。
丰朗每年只在盛京待个一月,他们运气不错,上个月丰朗来信说要回来。想来此时人是在春安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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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安堂,沈鱼见到了丰朗,俊秀不如丰敬,留着两撇小胡子,不显老却显年轻。一双眼睛极亮,偏小胡子给他添了几分憨厚,精明样子淡了些。
丰朗也在打量沈鱼,早听丰敬写信说江砚白这小子有了心上人,应该要成为他们这几个从小长大的人里面第一个成亲的,如今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难怪那冷情冷性的动心了。”丰朗笑道。
被旁人当面这么调侃还是第一次,不过沈鱼已经十分淡定了,面不改色道,“当不起丰郎君如此夸。”
被说冷情冷性的人幽幽开口,“这话你能不能不当着我面说?”
丰朗没有理他,拿出一个小圆盒送给沈鱼,“这可是养颜的好东西,听说沈娘子是开食肆的?”
“是。”沈鱼接过,小圆盒里是乳白色的膏状物体,她伸手沾了点在指尖,凑近闻了问,惊喜道,“这是面霜吗?”乳白色虽不是那么纯净,但这模样已经初具雏形。
丰朗笑起来,“面霜?这说法不错,便叫它面霜吧。”刚研制出来的东西,还没有起名字。
沈鱼望着这盒面霜,两眼都在发亮,看向丰朗的眼神也变了,大夫果然是个宝,这东西若是在盛京量产,贵妇小姐还不得疯抢。
沈鱼的目光太过放肆,江砚白忍不住开口,问丰朗,“窦庚这人你还有印象吗?”
“窦庚,谁?”
忘了,这人一向不怎么记名字,江砚白换了一种问法,“应该是三年前在外地,你断言一个人子嗣不丰。”
丰朗那尘封已久的记忆被唤醒,“你这么问我倒是有点印象,是个富家公子吧。”
“我当时遇见他时,看他脸色,就知道是个纵欲过度的,我怕他死在女人肚皮上,好心给他把了下脉。这一摸脉啊,我就觉着这里头门道很深。”
江砚白大手虚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示意丰朗还有女眷。
丰朗会意,不好意思道,“沈娘子别介意啊,我说话荤素不忌。”
沈鱼笑道,“无妨。”就这点程度,还没她大学寝室夜谈来得刺激。
“窦庚是被人下了药吗?”
“是,而且这药下得十分高明,因为它并非一劳永逸的药,所以很难被寻常医师所察觉。”
江砚白偏头,“被下了这种药的人,是一点儿生孩子的可能性都没有吗?”
沈鱼看向他,心头微微痒,他这是为了温美娘问的?
丰朗思索了会儿道,“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做到绝子需要连续不断的下药才行,若是中途断了,还是有可能有孩子的。”
江砚白放下心,那就说明温美娘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窦庚的。
丰朗接着道,“我怀疑这下药之人也懂医理,这么周全的法子,即便是不懂医理,也是有懂医理的人在后面教导。”
懂医理。
沈鱼与江砚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人。
第95章 响铃肉片和扒羊肉条 这男人,撩拨完人……
“这药, 能否做成一种香料?”沈鱼回忆起贾姨娘身上的那一抹不同寻常的幽香。
丰朗摩挲着下巴,“可以的,不费什么事。”
看来下药之人就是贾姨娘, 不过为确保不冤枉人,还是要寻到真凭实据, 将那香拿来给丰朗验过才好。
“如何取香呢,直接去要,她不会给吧?”沈鱼提出疑问。
江砚白勾唇,“这事小鱼儿无需担心。”
沈鱼挑了下眉,“难道江少卿要当一回梁上君子?”
丰敬从外面进来正好听见这句话, 淡淡说道,“他才不会自己做这事呢。”支使人他最拿手了。
丰朗笑道,“确实。”
丰朗与江砚白也许久未见,两人也想叙一番旧。丰朗提出想吃沈鱼做的菜,沈鱼也没推却,毕竟收了人家的面霜, 自然要礼尚往来。
春安堂做菜不太方便, 沈鱼便提议去沈记请丰朗吃一顿,丰朗欣然同意。
金鸣坊沈记,内堂稀稀拉拉只有几个客人, 小石头和虎子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阿蓉和阿芝闲得无聊在后面剥豆字, 剥了好大两海碗。
沈鱼拿着香料进门时,只看见满地的豆壳,“怎么都垂头丧气地, 都精神点。”
阿蓉和阿芝抬头看她一眼,“店里没生意,我们能精神吗?”
此一时彼一时, 发生了命案,沈记的声誉一落千丈,望湘楼这几日的生意却越来越红火。
沈鱼心里也有些着急,断了江砚白这个满意值工具人后,她的满意值来源就全靠店里的客人。这几日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几百满意值进账,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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