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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面含笑意,“多谢大哥了。”
捕蛇人被她这一笑晃了神,迷迷糊糊就去问旁人了。
江砚白侧身站到了她的面前,冷冰冰道,“小鱼儿也会用美人计?”
沈鱼娇笑,“怎么,江少卿吃味了?”这男人还真小气,不过是对着人家笑一笑也要吃醋。
江砚白没有被发觉的赧然,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是。”
江砚白承认得十分大方。
沈鱼轻笑,江少卿这算不算节操掉尽,没脸没皮?
捕蛇人打听了一圈儿回来,带来个好消息,“妹子,我打听了,他们说阿明叔前几日卖了一副玄金蛇,蛇肉说不定还有剩的。”
沈鱼满脸堆笑,拽过江砚白的荷包就塞给了这个捕蛇人一个银角,“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大哥告知,这位阿明叔家住何方?”
江砚白脸上挂着温柔地笑,默许她的无礼行为。
捕蛇人笑眯眯的,将银子揣进了兜,“阿明叔家在隆义坊,不过他一般更喜欢住在上山,他是个老捕蛇人了,他住的地方不太好找,还是我带你们去吧。”
沈鱼感激不尽,“那就多谢大哥了。”
江砚白也道,“麻烦壮士。”
捕蛇人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就是山上路有些难行,兄弟,不然你先让你媳妇回去,咱俩去就行了。”
许是被这声媳妇喊地十分熨帖,江砚白嘴角漾起笑,似是有些无奈,朝沈鱼看了一眼,“我管不住她。”
捕蛇人了然,也笑起来,心中暗叹,这小娘子看着软软糯糯,驭夫有术啊!
沈鱼不知自己已经被放在与母夜叉一般的地位了,只觉得这大哥的眼神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你们可得把裤脚都扎紧实了,指不定哪儿就有条蛇从脚下穿过。不过你们也放心啊,这山上大多数的都是无毒蛇,即便是有毒的,我身上也带着解药呢!”
江砚白抬头帮沈鱼抚开树枝,“这解药什么蛇毒都能解吗?”
“当然不是,什么毒都能解,那不成了仙药了!像玄金这种剧毒蛇,被咬上一口,大罗神仙也难救。”玄金蛇胆少有的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玄金蛇有剧毒,也不能为了钱,将命丢了吧。
“你们待会儿定要表现得诚心一些,阿明叔脾气有些怪,对着有钱人反而不如对待我们和善。”
上山的路起先还很平整,越往后走路越小,捕蛇人说的难行还真不是夸大。
有几个陡峭的地方,她看着下面都有些发憷,没有拒绝江砚白时不时的伸手。
去见个人,也算是翻山越岭了,沈鱼苦笑。
“到了,前面那个竹屋就是。”捕蛇人叫起来。
沈鱼抬眼远眺,看见了远处的竹屋,总算是到了。她不像那两个男人,穿的都是靴子,她脚上只有一双布鞋,脚底早已经酸涩不已。
走近竹屋,捕蛇人去叫门,“阿明叔!阿明叔!有客人到!”
他喊了两声,里面便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人声音,“进来吧,我屋里还有病人呢。”
沈鱼怕打着身上的灰尘,“病人,这位老丈还会看病?”
捕蛇人引着他们往屋内走,“估计是附近被蛇咬的人吧,阿明叔这里解药多。”
一进门沈鱼便看见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小孩面色青黑地躺在藤椅上,身边有个满面泪痕的年轻妇人应该是孩子的母亲。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给孩子的脚上上药,上药处有明显的两个可怕的血洞。
捕蛇人走过去,“这是被乌头蛇咬的?”
中年男人边上药边回,“是,幸亏送来的及时。”他小心翼翼地抹玩药膏包扎好伤口,又给孩子灌了一碗汤药。
孩子一滴不落全喝完了,他嘱咐年轻妇人,“喝完药还要再等等,你别着急。”
年轻妇人双眼含泪点头,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孩子。
曲明转头问捕蛇人,“你找我什么事啊?”
捕蛇人道,“不是我找您,是这小两口找您。阿明叔您前几日抓到的玄金蛇肉还有吗?这兄弟家里有个长辈想治眼疾。”
江砚白拱手道,“还望老丈帮忙。”
曲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刚爬过山即便收拾的再齐整,衣衫总归会有些凌乱,足已证明他的诚心,“蛇肉我这里还有剩一点,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便卖与你吧。”
江砚白笑道,“多谢。”
沈鱼脚酸疼得厉害,已经撑不住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时地揉捏着脚踝,脚后跟也疼,估计是磨破了皮。
曲明眼睛尖,看到了,微微皱眉,“郎君很有孝心,贴心却不足。”
曲明的视线向下,江砚白这才注意到沈鱼脚上那双鞋,懊恼道,“是我糊涂。”
沈鱼抬眼笑,“无妨的。”
她话音刚落,方才的那个年轻的妇人惊喜地叫起来,“大郎,你醒了!”
藤椅上的孩子幽幽转醒,年轻妇人俯下身抱了抱孩子,跑过来在曲明面前跪下,“谢谢曲老爹,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曲明连忙将人扶起,“陈四家的,你若再这样,我就要收钱了啊,快起来。”
这年轻妇人穿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明显家中不富裕。
曲明道,“醒了便没事了。带着孩子回去吧。”又吩咐捕蛇人将这对母子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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