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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此刻毫无保留向自己奉上的娇躯,全是因为被人下了药的缘故,且这药必是极烈的药。否则以她对自己的抗拒,和对情绪的控制绝不可能会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呈现如此糜惑的一面。
他疼惜她此刻的痛苦难耐,亦气她对自己的隐瞒,更怒她竟让自己陷入此种险境。一想到若不是自己心血来潮查看她的包裹,发现里面那件曾令他惊奇的,可以发出亮光的不明物体,确定了她的身份赶去,她诱人的一面或被靳一等人看到,或是他不曾深究她的身份,那她此刻,岂不是已经被别人--!
但更让他勃然大怒的却是胆敢对她下药之人,若非此刻她亟需解药,他怕是已将那院子和那院子主人焚烧剑杀以泄恨。
回到归府时他连马都未下,只冷冷丢下句备水,叫归云,便在府中策马疾奔到卧房院外,抱着挣扎扭动间衣衫松散香肩半露的娇人大步入内。刚欲将她放到床上,她却手脚并用的紧紧缠缚在自己身上,沾染着莲花香气的身子不住的往他怀里扭动,吐息嗔吟间亦是莲香的小脸拱在他的脖颈脸颊上磨蹭。
最煎熬的却是她柔软无力的手指不断拉扯身上湿透的衣服,拉不动后竟是如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娇声吟泣,竟又来扯他的衣服。
怀里的娇人是他朝思暮想上了心的女子,被自己喜爱的女子如此折磨引诱,再加之失而复得的狂喜,缪靳如何还能忍得住。
半晌后,
他宽阔紧实的胸膛亦剧烈起伏,身体已紧绷到极致,肌肉结实线条性感的手臂撑住强健的身体,一手抚在娇人泛着热气的嫩滑脸颊上,拇指在微肿的红唇上摩挲,其余手指转至她的脖颈扣住,擎托着她迎向自己,隐忍逼视她水蒙的双眼,沙哑至极的嗓音在密不透风的帐幔内低沉响起:“纪妤童,妤童,妤儿,妤儿,你看清楚,我是谁!”
第25章 劫数
纪妤童给不了他回应,不曾被人碰触前她尚能抵挡药性,可经了这一遭肌肤相触,唇齿交叠,她享受到了极乐跌入了欲望的深渊,如何还能清醒得过来。
她甚至在那个能缓解她不适的身体离开后,茫然无措目无焦点的四顾环望,刚刚得到纾解的身体比方才更加难耐的扭动着。但潜意识里却一直在挣扎着要清醒,嫣红的唇不停的无声喃喃着不要。
缪靳赤红着眼看着她不自知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情态,差点就要不顾一切将她吞吃入腹。可他并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占有她,他要让她知道,要她清醒的知道他是谁。
滚烫的汗珠不停自额角滴落,坚硬结实的胸膛上亦满是热汗,因俯视着姿势,黑发自肩臂处垂落,些许粘在肩背胸膛,些许扫落在身下腻白又泛着淡淡粉色,点缀着晶莹汗珠的玉肤上。他的发,她的肤,极黑极白的纠缠带给他极致的视觉冲击。
发红的瞳眸骤然紧缩,克制不住的闷吭出声,只觉得此刻的自己竟比中了媚药的她更加难耐。但他仍自虐着忍耐着,哑到不能再哑饱含着浓烈情潮的声音再次响起。
纪妤童是被耳边喷洒着热气的呼唤,和脸上骤然冰冷的凉意猛地惊醒了片刻。有什么人握着自己的脖颈,有什么人正与自己肌肤相贴。
蒙了雾的眼终于看清眼前的一切,可却差点让她崩溃。
是一个赤/裸的胸膛,一个男人□□的胸膛,他离自己那么近,那么中了药的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想到这里,她根本来不及也不想去看这个人的脸,虚软无力泥泞空虚的身体,迟钝的被大脑操控着蜷缩起来,她猛地翻了身。身下丝滑的缎面提醒她此刻她亦是不着寸缕的现状,可她顾不得,也不想去想是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要么逃了以后杀了他,要么现在拼死杀了他!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匍匐着的身体却不可抑止的颤抖着,空虚着,灼烫着,慌乱着。在身后猛地伸来一条结实的手臂时,她猛地一僵后又一软,身体是滚烫的,可心中却是冰凉的。
用力抓起手边的东西反手就砸了过去,身体同时拼命挣扎着要离开这密闭的危险之地。
“妤儿冷静!是我!”
妤儿是谁?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不管是不是她都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
可下一瞬,一声爆喝却在耳边炸响,惊得她浑身一颤,也惊得她唰的回头。
“纪妤童!”
眼前这张脸,她依稀是熟悉的,可那源源不断烧灼她,摧毁她意志的药性却令她一时难以想起这个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到底是谁。
可不可否认的,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个人是认识自己的人时,她紧绷得欲要绷断的神经猛地一松。她俯着肩膀侧身扭头,睁大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半晌,短促,沙哑,带着惊喜的声音颤抖着说着:“是,靳,公子,?”
在看到对方点头,和他骤然黑亮的眸时,纪妤童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俯了下去瘫软在床上。
她来不及想为什么自己会和他在一起,来不及问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甚至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就是那个贵客,只知道短暂的清明过后汹涌如潮的情潮和空虚再次将她淹没。
可这次她在意识混沌前用力咬上指尖,将欲脱口的羞耻□□堵了回去,含糊沙哑的低声喘道:“靳公子...你...帮我找...大夫,我被人下药,了。请你...帮帮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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