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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不解气,便腾的下站起身走到那被吓倒在地的官员面前一脚踹了上去,怒骂道:“你倒是挺担心他生气,他的名声有辱,怎不想朕堂堂一国之君天下之主,竟还要向他低头,给他送女人?没用的东西!”
那官员被他踹倒在地又连忙爬起来老老实实跪好,连声讨好恭维:“皇上说的是,都是下官有口无心一时失言,请皇上恕罪!那北疆王就是皇上您手里的奴才,您愿意给他脸面那是看得起他,您要是不想给他脸面,那他就是白身一人!这天下是您的天下,您想如何都是应该的。”
杨帝这才顺了心气,冷嗤一声大发慈悲道:“起来吧。看你那副没用的样子哪里还像我朝堂堂一品大员?没得丢了朕的脸!”
待重新坐回龙椅上又语带不耐问:祭天之事准备得如何了?”
那官员心里却是愁眉不展,也不知道自己这坐了不到两个月的一品官还能坐到几时。面上却是一点不显,点头哈腰奉承道:“回皇上,都已准备妥当,您尽管放心便是。”
“行了你退下吧,朕还有事处理。”
那官员心里是巴不得走,闻言当即便跪安退下。只刚出了御书房迎面便与一仙风道骨的儒雅男子对面相遇。他知道这人是皇上多方打听求来,据说能呼风唤雨,长命百岁的高人。听说还要在祭天之时大显神威,届时震慑四方百姓,再将那北疆王...
嘶,他摇摇头,心里却是不报希望,那北疆王手握重兵,现下又受全天下百姓推崇爱戴盛名浩大,会惧了那怪力乱神吗?看来他得要做两手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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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纪妤童从车窗外收回视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何事。”
含英看着她冰玉一般无暇美丽的脸上,无悲无喜淡漠得真好似那不理凡尘的谪仙似的,本就轻的呼吸更是放轻到极致。
“姑娘您已吹了许久的风了仔细着凉,您不若到榻上歇息一会?或您若是闷了,不如奴婢叫外头停车,您下来松快松快?”
见她又重新扭过头看着窗外不言不语,含英心里叹气,自那次后,姑娘醒来便是这般,若是不主动与她说话,她便能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只有看到王爷时,周身的气息才会忍不住泛起波动,却是深恶痛绝充斥着连她都能感觉得到的抗拒。
幸而王爷未有计较,还好声好气的温言软语,却姑娘仍是厌恶以待,极度排斥王爷的靠近。
后她也听了靳三大人的吩咐将那陈妃的事告知,本以为姑娘会就此解了心结与王爷重归于好,却不想姑娘竟只是愣神一会儿,便又恢复了这般状况。如今马上就要进京了,到时王爷必会忙起来,与姑娘相处的日子必是更少,若二人还不和好,若府中还有别的女子在,那岂不是将王爷拱手让人了?
她与含衣心里着急,可却也拿姑娘无法。这位主子可是连王爷都不怕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且她有时不经意冷冷瞥过来的眼神也让她们不敢放肆。
遂只能叹了口气,为她披上披风。
含衣见状语调轻扬讨喜道:“姑娘,您去过京都吗?那里是皇城脚下天子之都,是不是很繁华?很威严?那里的高门贵女是不是很傲慢,规矩是不是很多,那里的胭脂水粉首饰玉器是不是全天下最好的?那--”
“你们出去吧,我想安静。”
纪妤童冷淡的打断她带着无限憧憬好奇的问话,目光一直放在窗外,并未因为她的话打动分毫。
她只是感到心灰意懒,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这个唯一让她喜爱的干净的天空,没有被工业污染过的环境,自然又清香的空气,在现在的她眼中都失去了色彩。
她每日望着窗外,目光里却没有焦距。心里空空的,脑子里也空空的,好像想了很多,却发现最后一片空白什么也未曾记下。
她很累,从身到心的感觉到疲累。这个时代虽然封建拘束,却不曾真正让她感到受到约束,因为那时的她,身是自由的,心也是自由的。
可现在,却有一个男人将她头顶明亮的天空笼罩,也将她罩在一个密不透风低沉压抑的网里,她透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是艰难的。他让她切身的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苛刻,他用他没有人可以制衡制裁的权势逼得她无可选择,无路可走。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对的,是危险的,也知道自己不是走投无路,她还有希望,还有一个美好的,自由的世界在等着她。
可她却不知道路在何处,她尝试了几百上千次,却次次无功而返,失望而归。历史上,小说里,影视剧里明明都有得道高僧,能人异士,可为什么她却总是遇上骗子。
这个世上真的有这样的能人在吗?真的有吗,又在哪里呢?她真的还能够回得去吗?那些穿越剧里能够重回自己世界的人又有几个?
这样否定自我,否定世界的状态是很危险的,若任由自己这样放纵沉沦下去,她将坠入黑暗消失自我。可她空有一肚子理论却难以治愈自己,就好似医者不自医,她这个有证却未曾上岗的心理医生,竟也患上了心症。真是可笑,又可悲啊...
她告诉自己,缓一缓,她需要休息,需要调整,她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等她休息好了,会重新打起精神,她有信仰,有坚持,她的灵魂要是不屈的,她的信念要是坚定的。她现在只是遇到了一个坎,一座很难跨越的高山,可是在这里,她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环境的压力,她可以全身心的,投注所有的精力来迈过这一个坎,翻过这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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