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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部存于世间已有近十年,可以说这天下没有他们查不到的消息。可如今他们全身而动,却是连一女子的身份都查不出来,这于哨部来说,如奇耻大辱,也令他们无颜面对王爷。
且靳一收到消息的时候除了大为震惊外,也很觉奇怪,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位夫人是冒名顶了别人的身份,而她的真实身份,来历,目的,却无人知晓。
不,有一个人。若这世上有谁知道纪夫人的来历,那么必然非钟昌闻大人莫属。
而恰又是他将王爷引入纪夫人住处,也才令王爷与她之间产生纠葛。他为何要向王爷隐瞒纪夫人的身份,王爷与她的相遇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
“王爷,现下唯有钟大人知道夫人的来历,为您的安危考虑,属下想请钟大人详细探问,请您恩准!”
话落后,流淌着药香的房间里许久未有言语。缪靳坐在她常坐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个手掌大小一面黑,一面白,但摸起来都极为光滑的物件。
这个东西他反复查看了数遍,没有开关,也没有机关,除了侧面有两个一长一短的凸/起物,便再没有任何可以摁触的地方。便是连那次他亲眼见到这个东西发光的地方也再没有亮起过。
他如转匕首般将其在指尖盘旋,幽深的眸子莫测的扫过桌上排列的东西,怀表,口红,纸巾,湿巾,这些东西市面上每一样都有,却每一样,便是皇宫御用之物,都不曾有这几样精细。
“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一提起那件事,靳一便不禁后背发麻。
不用严刑拷打,不需威逼利诱,更不曾下药控制,仅靠言语便能令人言听计从迷惑人心,这样的手段在此前听来,他定会以为只是妖言惑众,天方夜谭。
死士,忠仆虽也可做到,可那却是要经过多年培养,残酷训练才能得成。而非此只需一时半刻!
可那天,他亲眼所见,那纪夫人,不曾与那郭三接触分毫,就那般不喜不怒,不急不躁的与他说话,便令他言无不尽,亦令他如坠地狱。
这一个月来,哨部分兵两路,一路查明纪夫人来历,一路遍寻打听天下有类此能力之人。可除了那些妖言惑众能够迷惑百姓一时的善言者,和远南从不与外界接触的苗疆以蛊虫控制一族,却寻不到一个能够似纪夫人那般能够让人从身到心无有抵抗,而言听计从之人。
且那郭三及至伏法前刻,却都对自己为何幡然醒悟全然不知,更是连那纪夫人其人都忘得个一干二净,这样仿若擦掉了他那天晚上记忆的手段,实在令人心惊。
“回王爷,属下等无能,未能查有所获。”
啪!
若是此刻纪妤童在这里,看到自己视若珍宝连开机都舍不得的手机被如此毫不怜惜的拍在桌子上,怕是要心疼万分以及气得要头冒青筋。
缪靳虽不知这东西的珍贵之处,但他亦知这些东西她是极为宝贝的,遂又假作无事拿起来看了看,见那如镜子般黑漆漆的琉璃面上竟有几条珠网状的裂纹时,整个人倏地便僵住了。
深邃的鹰眸亦有些愣怔与不易察觉的心虚之色,又动作轻轻的放下来,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找个细致的工匠,将此物修补如初。切记,不可弄伤分毫。”
靳一忙双手接过托在手中,垂头应是。却想了想终是逾越道:“王爷,夫人如今身份不明,且还拥有超常之能,在您身边实有不妥。属下斗胆,请--”
“放肆!”
靳一话还未说完便被厉声呵斥,同时也感觉到一道极锋利的目光沉沉压来,当即便脊背生寒不敢再说直直跪了下来。
“属下逾越,请王爷降罪!”
缪靳目光冰冷的睨着他,冷声道:“自去领罚,绝无下次!”
便是她再有不妥,如今也已然是他怀中之人。便是她真的是仙,是精,也照样要困于他的卧榻之上!
靳一心里一松,忙叩首遵令:“谢王爷,属下领罚。”
“继续查,另此事不可再传于他人之口,若有走露风声者,杀无赦。”
“是!”
*
床上的女子睡颜娇美,粉嫩欲滴,只眉间轻颦令人恨不得为她倾尽所有以令她舒展娥眉。
缪靳知道她为何于睡梦中仍是不得展颜,却只是眸光淡淡抬手抚平她眉间玉肤,转而将一条打磨光滑的黑金绿髓足链缓慢而坚定的扣在她精致细嫩的脚踝处。
本就白嫩的肌肤在这一条颜色深黑的足链映衬下,更显诱惑。缪靳眸光翻涌缓缓低下头,如烙印般在纤细的脚踝处落下一吻。
旋即将人紧紧扣搂在怀中,如恶魔低语般的诱惑嗓音一遍一遍在她粉嫩的耳边回响:“妤儿,你逃不掉的。”
沉睡中的纪妤童好似若有感应,极轻的蜷缩了下身体,又无知无觉的沉沉睡去。
第65章 成劫
“这是什么?”
含英与含衣将床幔勾起,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先是被她精致白皙的脚踝上一枚殷红的吻痕吸引,随后才注意到那一条黑金镶玉色调深沉的足链。
“这......”
二人对视一眼,虽也不知情,但心中已有计较。先前为夫人更衣时还未发现此物,只一夜过去便突然出现,那么唯有是与夫人同榻而眠的王爷所为。
“夫人不爱佩戴首饰,想来是王爷上心特意给夫人准备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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