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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无利不起早,皇上总得给我些甜头才行。比如咱们几时去,去了后又待多久,您总不能要我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缪靳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吐着甜意张合的诱人唇瓣上,喉结亦不自觉滚动了下,深邃的眸光越发幽暗,心头升起的征服欲霎时席卷全身,甚至一度压过了情谷欠。
    低醇暗哑得令人听之便欲浑身发车欠的声音亦就着这似触未触的距离低声说道:“妤儿言之有理,不过在此之前,朕亦得要先讨些好处才是。”
    话落那火热的唇便倏地侵袭而至,将乱了天子心志的粉唇大力的含住,便连怀中娇娇的呼吸都不欲放过,尽情的掠/夺入腹。
    纪妤童已觉眼前发黑,直至濒临窒息之际方才重获自由,脑中一阵阵的轰鸣与唇上的月长痛麻木都来不及感受,便张着殷红微月中的红唇贪婪的吸取此刻于她来说清甜无比的空气。
    却气息尚未恢复,便又被人夺去呼吸,失去清明。
    威严肃穆的天子书房内,幽幽沉香缥缈升腾,其间却又夹杂着一股龙涎香与女子身上特有的体香于安静的空气中缠绵飘散。
    除了摆在多宝架上的自鸣钟在一下一下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只有两道轻重不一的喘/息声,将这处理国家大事的书房内添了抹暧/昧缱绻之意。
    再度被松开时,纪妤童气息急促,却仍是未忘了方才的事,哑着嗓子语气不稳道:“君无戏言,皇上方才未曾拒绝,那便是,答应了我,我想--啊!”
    缪靳此刻谷欠火焚身,哪里还由得她轻声慢语的说些什么,伴着一声娇呼,遒劲的腰身一个用力便将人打横抱起,半点不曾迟疑便丢下御案上堆叠待阅的奏折,抱着怀中娇人大步入了后方小憩的卧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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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听到有关选秀一事至今已有两月,可纪妤童却不曾在皇宫里见到半个秀女的影子。不过她并未多想,只以为现下还在全国甄选当中。便是现代海选没有三五个月也挑不出精英,更罔论这个交通不便信息不通的古代。
    近两个月来她一日不差的主动关心他的饮食起居,于他书写时红袖添香,安静的待他忙完国事后亲自替他按穴解乏,夜晚的床榻间亦是婀娜婉转百般配合,如此坚持不懈百依百顺下来,终是令得他松口答应离宫出游,那一刻,巨大的欣喜险些将她的理智淹没。
    自那日起,她便度日如年般盼着启程之日,但她却克制着将要弹压不住的情绪,不断提醒着自己只差这临门一脚,莫要功亏一篑。
    而在此期间他已将她从本就相距他寝宫不远的凤栖宫搬到了帝王寝殿,并着林太医一日三次来请脉。至于请的什么脉,她心里亦是清楚透亮。
    “如何?”
    “林太医,您可有号出什么来?”
    林太医收了锦帕躬身从被赐座的凳子上起来,退后两步拱手拜道:“回皇上,娘娘,娘娘的脉象平稳康健,气色明亮气息悠长,先前的的郁结之症也几乎痊愈。现如今,娘娘身子已然大好,万事无虞。”
    纪妤童意味不明的舒了口气,点头笑道:“我能恢复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好,全赖林太医医术高明,配药精准,我已命人备下谢礼聊表感谢,林太医莫要推辞。”
    话音落下,含衣便已双手托着一摆着两个褐色木盒的金漆托盘走过去,微微福身施了礼后,便将托盘上的两个木盒盖子打开。
    两排整齐码着的五十两一锭的银元宝乍然显现,其上纤尘不染的银芒霸道的刺了下场中众人的眼。
    但令林太医失色的并不是这千两银锭,而是另一个木盒中,那个书籍发黄发卷看得出已是多年老物的医书之上。
    行医之人终其一生都在钻研医术。而一本绝本孤本,相传已遗落民间不知去向的大医书,就更是每一个行医之人梦寐以求之物。
    现下,这样的东西就在自己眼前。而它已经属于自己,这惊喜,简直比他得知考入太医院那时的激动更加大。
    他甚至已经忘了皇上还在看着自己,本来儒雅的长相因着此刻的激动都有些僵硬,而那双拿针都不会抖一下的双手,亦因激动轻抖着。
    半晌后,他方才克制着马上拜读的渴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极力隐忍却仍激动的谢恩道:“微臣,为娘娘医治本就是本分,亦乃是荣幸。微臣本对娘娘赏赐受之有愧,可这本医书孤本,微臣遍寻多年未果,不想竟借由娘娘之手所赐。微臣实难拒绝,便唯有愧受了,但娘娘赐书之恩情,微臣定铭记终身,日后亦必更用心为娘娘调养身子。”
    纪妤童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这就好比一个医生获得一份顶尖医生提纯取精的临床实例与治疗方案。其价值几何,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林太医言重了,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你若要谢,便谢皇上吧。”
    “是是是,微臣谢皇上,谢娘娘!”
    缪靳冷着脸看着那林太医如获至宝般捧着那医书,而弃那银光闪闪的银锭子如无物,脚步匆匆跪谢离开的背影。
    气息阴郁的冷哼一声,转眸看她:“那孤本你平日里爱不释手,怎如此轻易便送人了?且他为你医治本就是分内之事。言之凿凿你身子已康健无碍,却为何朕夜夜不缀,你都未曾传出喜脉?可见其医术实乃不精,朕未降罪于他已是恩典,如何当得起你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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