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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显得原主更是品行不端。
白时卿打小就不太喜欢原主,因为他打从一出生就有病根,十三岁之前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倒不是说腿有什么毛病,而是身体虚弱,多走几步路都会发一身虚汗,回家就要生大病。
因此他也不常出门,不怎么见外人。
他和原主的二姐有婚约,所以他倒是时常会听下人们说起孟家的事。
不过因为孟家其他人都低调,唯独原主特别出格,他听到的就总是些不好的消息,越听越觉得原主这个人简直无药可救。
大周的女子地位相当之高,或许是因为开国时期出了好几位女将军的缘故,所以周国从来就没有女子出门必须蒙面等要求,便是女子也一样能念书识字。
原主的二姐就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才女。
白时卿身体稍微好点了之后,就去了县学。
县学里分男学和女学两块区域,他在那第一次和自己的未婚妻见面,只觉得对方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然而原主也在,不但破坏了他们见面的气氛,还对着白时卿一通嘲讽。
要不是原主的二姐总是说原主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连哄带劝的,白时卿也不会一忍再忍。
他因为讨厌原主,所以极力避免和原主有接触,可是原主在外头闹事的消息总是会传到他耳朵里去,更让人震惊的是,他还听说孟家女眷去灵山寺礼佛祈福期间,原主竟然当众调戏灵山寺的尘镜大师,满口荤话,简直不堪入耳。
尘镜大师是什么人?
那可是传言中得到高僧点化的佛子啊!
莫说在沅陵县、乃至整个东州大陆都知道并敬爱的尘镜大师,竟然被原主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如此无礼对待?
消息一传出来,原主几乎都快要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了,然而她还是不加收敛,净干些欺女霸男的荒唐事,惹得整个沅陵县怨气冲天。
或许,做坏事总会遭到报应的。
没过多久,宫里头的那位无子的孟娘娘就因为和某位皇子过于亲近,在册立太子的事情上手伸的太长而被打入冷宫,孟家也被查的查、抄的抄,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
远在沅陵县的原主也立马没了嚣张的资本。
因为是旁支,所以沅陵县这边的孟家除了家财两空之外,倒是还留了条命在,只是原主他爹年纪大了又受了刺激,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没过几天,就驾鹤西去了。
原本白时卿是想尽快完婚把原主的二姐捞出来的,却没料到出了这档子事。
而后二姐主动悔婚,在父亲离世后第二个月就嫁给了官老爷做侧室,而原主的两个哥哥处理完丧事就带着妻女离开了沅陵县,再不回来。
唯独剩下一个原主不知所踪。
白时卿心中郁结,大病了一场,如今再想起来这些事情,只觉得就像一场梦。
所以他再见到原主那张熟悉的面孔重新出现,好端端地就站在那,还得忙前忙后地伺候客人,倒是看得多了些同情心,态度软化不少。
可孟青舟看完这段记忆,却十分头疼。
外人是不知道原主消失不见的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可是孟青舟却很清楚。
因为她刚穿来的时候,一睁眼就是一把大铡刀架在脖子上,债主个个凶神恶煞,吓得她满头汗,而后原主又夺回了掌控权,她陷入沉睡。
再醒过来,原主已经在逃跑的路上摔死了。
她之前不了解的时候,觉得原主应该就是那种性格比较刁蛮任性的小姑娘,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大学都还没毕业呢,能干什么坏事?
无非就是脾气差点,人不好相处嘛。
哪成想,原主竟然是个“恶霸”!
好家伙,她这下可算是明白了外头认出她模样的那些居民们为什么态度个个都那么恶劣了。
没拿臭鸡蛋砸她,都得算她运气好。
怎么偏偏就摊上了这种事……
而且,照着这种情况来说,原主可算是把灵山寺那位得罪死了,那她任务还怎么做?
“救命啊…!!”
孟青舟抱着脑袋无语凝噎。
一个和尚究竟是有什么好调.戏的啊,原主就那么喜欢找刺激吗?
“不行不行,我还是不能放弃这个奖励,本来找客人就已经很艰难了,再加上原主的身份因素影响,那更是难上加难,要是没有点外力帮助的话,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够二百万?!”
孟青舟想着想着,就开始一脸悲愤。
她都不知道原主究竟是跟那些债主做了什么交易,反正留下来的那封信里说,那些人给了原主一年的时间来还清这二百万。
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刀子就会落下来的感觉让孟青舟实在是舍不得放弃那个能够为店铺引流的牌匾。
毕竟二百万白银这个目标大的让她心慌。
“二百万除个三百六十五天,等于一天最少也得赚五千四百七十九,然而现在一年……一年已经过去了七八天?”
孟青舟满脸呆滞地蹲在屋里。
片刻后,她突然腾地一下站起来,又急匆匆地冲到前院。
“傅辞,收拾完了跟我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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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吃饱喝足的胡静娴美滋滋地到胭脂铺逛了一圈之后,带着一大堆东西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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