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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礼教廉耻的两人正搂抱在一起,酣然入梦。
锦离拾起床边的臭袜子,裹巴裹巴塞两人嘴里,单手把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范璞渝提溜起来,一个过肩摔将他啪叽到地上。
范璞渝觉得自己在做梦,超懵。
瘫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痛觉传遍全身,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站在床头边的人,才惊觉,哪是在做梦呀,是他的妻子半夜发疯把他甩下了床。
锦离在他愣神期间将呜咽叫唤的胡菲绑了手脚,用腿相迎,勾着他的腰将人立起来,一招直拳击脸,范璞渝挨了重重一击,头一偏,完全来不及反应。
只见锦离沉肩坠肘,叩齿含胸,虚晃一拳,拳脚相随,左踢右踹,好似流星,出手如绵,沾身如钉,胸直拳平,拳拳紧逼,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
再来一招绕走侧峰,弧线击打,下打双肋,上打脖颈。
继续两腮被打,头昏发蒙,角度变换,闪击打。
绕回正面,攻势凶猛,腿为先锋,专踹腹胸,后退两步,看准空挡,跳踹直打,以猴子偷桃收腿。
招式快速凶猛,似狂风骤雨,范璞渝护胸,档挨踢,护档,头挨拳,护得了上护不了下,护得了左护不了右,被锦离捯饬的像一根活动的木头桩子,左摇右摆,无头无脑转圈圈。
期间范璞渝连骂一句人的时间都没有,脑子懵,还要护东护西,左右闪躲。
一套格斗术来来回回耍了几遍,锦离意犹未尽一脚踹在他屁股墩上,范璞渝翻空一飞,四脚张开扒在了墙上,ko.
锦离找到范璞渝的裤子,将兜里的钱掏干净揣怀里,抹了一把汗,瞅一眼目瞪狗呆,双眼发直的胡菲,伸手在她胸口擦了一把,拍拍屁股走人。
全程没说半个字。
爬出窗,锦离回头,眼神蔑视看向死狗一样的男人,不爽diss道:“没用的废物!”
一点不尽兴。
次日,东方欲晓。
锦离下楼,往灶房去。
灶房火光照耀,牛云芳一小时前就起床了,比鸡起的还早。
日常工序,先宰几篓子猪草,伴上米糠,用后锅煮一大锅猪食,猪食熟一半,一边烧火,一边揉面,洗米洗菜,中锅熬粥,前锅蒸馒头。
等锅空出来,再炒菜,烙饼子,然后范家祖宗起床,摆好桌,她就该去喂猪,喂鸡喂牛了。
一碗粥搁在灶台上,分好几次囫囵吞,等忙差不多,范家人也吃完饭了,就该收桌洗碗收拾灶房,打扫卫生,洗衣服了,再一忙完,抬头一看中午了,又要做饭了。
下午又是一堆活,清理牛棚,鸡窝,茅坑。
挑粪水沤肥,井边挑水,上山捡柴,下地割猪草.....忙完天黑了,又该做晚饭了。
周而复始。
每天跟旋转的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这还是农闲,农忙的时候那家伙恨不得长八只手。
锦离帮忙蒸上馒头,烙了二十来张韭菜饼,捡了七八张饼子包在干净的布里,对牛云芳说:“嫂子,我要出趟门,要是他们问起,你就说没看见我。”
牛云芳在围布上擦了擦手,问道:“大冷天的,你要去哪,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
锦离边往门外走边说道:“有点事,以后在和你说,我先走了啊嫂子。”
牛云芳追到门口,小声喊:“你喝碗热粥再走呗。”
“不了,我赶时间。”锦离摆摆手。
走到村口,锦离望了一眼半山腰的废弃窑洞,对着自己的身体一通下狠手,又掐又捶,旧伤新伤遍布全身,瞧着格外惊心怵目。
因为镇上不具备验伤条件,锦离甩腿走到镇上直接坐车去往县城,在车上偷摸摸把胳膊卸脱臼,下车扮上娇弱不堪的模样先去派出所立案,哭闹着要验伤,惊惶不安宣称自己丈夫要杀她。
第431章 乡村绝恋14
这个时代法律并不健全,家暴一词在世人思维里还很陌生。
打老婆什么的一般归于家庭普通纠纷一类,处理方式也相对简陋,大多教育一顿了事。
锦离立案验伤的目的很简单,将谋杀论安到范璞渝头上。
那年代在农村打老婆不算多稀奇,如果她跑去找村长闹,根本起不到任何有效作用,但如果她搬出县里派出所,再往村里散播舆论,结果截然不同。
这么一来,村里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了,天啦连公安都惊动了,事情很大啊。
你议论,我议论,添油加醋口口相传,用不了多久,说不定就把范璞渝传成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拿到验伤报告,锦离临走前,派出所工作人员怕她想不开,一再安抚她,并叮嘱她回娘家住几天,他们会告知镇上派出所,派人去村里了解情况,调解矛盾。
锦离怯怯弱弱应,回到镇上,转头直捣镇政.府,披头散发一屁股坐在政.府大门口,哭天捶地大喊人民公仆为我做主啊....…
为什么一定要回镇上闹,因为县城离溧水村百多公里呢,闹也没人认识范璞渝,镇上不一样啊,几里地的距离,附近十里八村都在一个镇上赶集,村里好些人的亲戚都在镇上呢。
一闹,不出三天,保准传遍全村。
不把范璞渝搞臭,锦离誓不罢休,承包山头,养殖大户,发达,想得美,老娘让你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臭气熏天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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