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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这件事只知一二,更深的情况尚且不了解,还不知他们两个之间究竟还有什么勾当。
“你也知道这件丑事若是闹大了,会有损王府的名声,父王他一辈子身上都不曾有过污点,岂能因为这两个人让他成为笑柄。况且他现在还在病中,杀贱人和杨狗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不足为惧,可我们好歹要为父王想想。”
凌锦安当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之所以这般平静就是因为想到这两个人。
“这件事一旦闹起来,捂是捂不住的,只怕父王受不了刺激,”说到此,凌锦安一顿,“再说还有予康呢。”
“你还想着凌予康?”凌秀平哼笑一声,“我应该叫他杨予康才是!”
今日探子来报时,将二人对话一字不漏的带了回来,其中也包括杨行说的那句足以说明凌予康真正身份的言辞。
凌秀平话糙理不糙,不过在凌锦安眼里,凌予康毕竟和他母亲不一样,他的性子温软良善,从未生过害人之心,况且从前陆澜汐也对他说过种种,也曾私底下给过这边不少帮扶。
对事不对人,无论如何,凌锦安还是认他是弟弟。
“他母亲同人苟且,还抢了你的世子之位,这倒好,我看他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世子位,”凌秀平大步来到凌锦安面前,拧着眉毛道,“大哥,我见这也是个好机会,咱们得把原本是你的东西取回来!”
“这是自然,”凌锦安低叹一声,“不过,这件事得由予康亲自出面。”
这句话显然凌秀平听不懂,“你的意思是?”
“有些东西,只有亲眼见了亲耳听了才能相信,且看戏吧。”
……
承安王府表面风平浪静,崔玉儿还以为她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实则早透在凌锦安和凌秀平的眼皮子底下。
加之这两日蒲怀玉来的勤快,三个人不知在锦秀苑里计划些什么,府里的下人们一个个的也见风使舵起来,凡事都先以凌锦安的吩咐为上。
好像一下子崔玉儿和凌予康都被架空了一般。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两天,崔玉儿实在心里没底,终于忍不住又让田嬷嬷跑去杨府递了帖子。
杨行知道这是敏感时期,两个人不好来往,生怕露出什么马脚,可心里又放心不下崔玉儿,又不得不去。
于是,在夜深时,又乘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来到私宅。
殊不知暗中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切……
崔玉儿在私宅等候多时,一见杨行便又冲过来,第一句话又是抱怨,“你总算来了,让我好等!”
“今日府里事多,抽不开身,”杨行顺手揽过她的腰,“我之前不是告诉你,这些日子小心行事,怎么今日又急着将我叫出来,可是王府里有什么事?”
“最近二皇子时常来府里,三个人一谈就是大半天,府里的下人对那边也开始殷勤,我怕……”
人一旦心虚起来,草木皆兵,崔玉儿正是如此。
“他们三个向来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要待在一起,这有什么奇怪。”
“我就是觉得他们怪怪的,不会在图谋世子之位吧?”崔玉儿越想越紧张,紧紧扯住杨行的衣袖,“当初凌锦安瞎了,我借他养病之由将他软禁起来,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恨我,可是自从他好了,对此事他一个字都没提过,我越来越觉着不对,你快些想想法子,我真的怕出什么乱子。”
“想法子?”杨行随之笑一声,笑的轻松淡然,“法子是有,你去弄包砒、霜下到凌熠的药中,我马上去请旨!”
见他又是说笑,崔玉儿急得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不在乎予康!”
“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们母子两个呢,这么多年,我杨行对你们母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他将崔玉儿护到怀中,好好哄着,“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记好了,世子位一定是康儿的,不久后,他就是承安王!”
房间里二人的对话都被门口一行人听的一清二楚,凌予康站在最前,一双眼睛睁的圆大,满目错愕。
凌锦安目光一侧,投在凌予康的身上,只见他身子紧紧绷着,双拳头捏的实诚。
探子来报信后,凌锦安和凌秀平便带着凌予康来到此处,入院后将这私宅中其他人拿下,而后在杨行入房门后才现身在此。
里面的对话一字不漏,众人心里都有了底。
凌秀平更是激动,手中握着长剑,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房间的门,随时准备长剑出鞘。
见时辰差不多,再听下去指不定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时候凌予康才真是难堪,于是凌锦安适时丢出手中早握的小石子,砸在雕花门上。
这声响不大不小,正好惊了屋里的两个人。
二人警觉的齐齐朝门口看去,而后互相递了个眼神,杨行闪到一侧屏风后。
崔玉儿则小步来到门口,将门轻轻敞开了一条缝隙,小心查看。
门里门外,不过两掌的距离,四目相对。
凌予康正红着眼,哀怨的望着门里的人。
崔玉儿整个人定格了一般,一双眼皮撑大,万万没料到,不敢置信地道:“予、予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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